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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堅說完此話,樂滋滋的離去。
尹文釗氣得拳頭攥了緊緊,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撅出來了。
他一直看不上陳堅。完全不能理解為何宇文宴更看重一個軍功不如他的人,還放在身邊做副將。
但眼下的事他該如何解決難道要他自己去找麼
陳堅雖不肯說,但畢竟這不是一件私密的事,尹文釗又找到宇文宴麾下幾位舊識打聽,很快就知道了那家鋪子的名字悠春坊。
看到這個字,他便心有陰影,瞬間想到那個把他害苦的女人。
他一直搞不懂,那個女人為何總能化險為夷甚至事事順利
明明他的地位更高、他娶的乃是熹郡主,更是長公主的女婿拿捏不了一個伯府小庶女這種感覺窩心又窩火,讓他想起來就十分生氣
他低頭看看受傷的膝蓋,隻期望能早些養好,不在這遭人歧視的太仆寺呆著
他吩咐手下的人去找悠春坊賒賬,承諾戶部撥款之後一定會給錢。
掌櫃的自然說不行。
尹文釗不敢施壓,畢竟這家已經答應讓宇文宴賒賬,“先付三成行不行三成已經足夠本錢了,為朝廷做事,悠春坊應該知道輕重的”
“還是不行。”手下於順誌說道,“人家說了,朝廷不能可著一家薅羊毛,而且不恥少卿大人逼人為妾,讓您甭再派人登門了。”
“原來不是不想搭理咱太仆寺咱們也是被連累了”說話的是另一個伯府家的小公子,剛剛入朝曆練。
他們倒不是為葉輕悠而抱不平,隻是看不上尹文釗吃軟飯而已。
尹文釗氣得臉色通紅,卻知道此時不能發火,“其他布莊呢就沒有一家願意為太仆寺效力的”
“沒有。”於順誌說道,“這畢竟是費力不討好的活兒,誰家樂意搭銀子”
尹文釗無奈,隻能訕訕的回家去想辦法。
此時夏櫻正在瑃繡莊回稟這件事,“還想隻給三成銀子就做事鬼才會信他的狗屁話”
“他定會不依不饒,畢竟找不到第二家。”葉輕悠琢磨了下,“若是他親自來談,把底價抬上去,太仆寺的銀子咱們不賺白不賺”
夏櫻“”
“您這會子已經想開了”
“我為何想不開搭在那位身上的銀子,我都要從太仆寺的身上找回來”葉輕悠可不是個善茬子,“三成訂金,取貨時還要三成,最後那四成可以過了年再給,但從大年初一開始算利息。”
“跟太仆寺要利息這事兒怕是沒人做過呢。”夏櫻覺得自家娘子有點狠。
“他不答應可以找彆家啊,我還不樂意費事呢”葉輕悠正在摸著陳堅送來的這隻狗。
全身油黑,凶如猛獅,站起來比她還要高一頭。
陳堅牽來時,葉輕悠嚇得連連後退。也就是畏懼陳堅是宇文宴的副將,不然她要破口大罵了
但這狗也不知怎麼,好似認識她似的,搖著尾巴湊過來,很是乖巧的趴在她身下。
於是“大狼”就被這麼留下了。
她準備晚上牽回葉家,就不信潘思升還敢趴她牆頭了
夏櫻看著“大狼”心發顫,雖說她是練過的,卻也禁不住它一爪子。那腦袋已經比娘子還要大,也不懂它為何就親近娘子,好似熟悉了很久的主子似的。
“奴婢這就去辦那個丫鬟您就這麼帶著了”她指著秋荷,秋荷正在與春棠一起裁料子,對葉輕悠這邊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