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葉輕悠,目光上下打量,還不等開口說點兒什麼,方姑姑此時出來了。
“太後這會兒可好些了”皇後派人來問過幾次,太後都以身體不適給懟了回去。
即便知道是場麵話,皇後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問問。
所有人都看向方姑姑,特彆是熹郡主,她可還在地上跪著呢。
方姑姑給皇後行了禮,隨後才說出太後之意,“太後疲累,一個人都不想見,隻說這件事情是忠英伯府和熹郡主之間的事,所以召了輕悠來說說,如何了斷才好。”
“但這二人一個是長公主的千金,是陛下的外甥女,另外一個又即將是洛寧王妃,是陛下的兒媳所以太後才讓皇後娘娘來掌事,畢竟這後宮您才是主人。”
三兩句話,就把皇後給抬了高高的。
皇後這心底一緊險些梗過去,太後這不是故意難為人呢嘛
“太後她老人家還在,本宮豈敢自稱後宮之主而且太後也說了,這乃是皇室的家事,既然如此,還是太後來掌事更好。”
“太後已經說了,難道娘娘希望她把這話收回,請陛下定奪”方姑姑淡淡微笑,更透著威脅之意。
皇後恍然一怔,這才明白,原來太後可不光是給葉輕悠和熹郡主出難題,也是對她有些不滿意。
皇後訕訕一笑,隻能當做剛剛的事情沒發生。
“既然這是太後的意思,本宮也隻有領命了。”
她直接看向葉輕悠,“不如直截了當的說,此事應該如何辦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明擺著希望葉輕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為長公主已經在皇後麵前哭求了好半晌,所以太後才給了皇後一個下馬威,擺明是不許她偏頗了。
葉輕悠看向熹郡主,“原本不是什麼大事,但眼下好像小不了了。”
“葉輕悠,你彆借機生事我就是看你們忠英伯府配不上我四表哥,所以才做了這麼一件荒唐事隻是沒想到手下的人行事糙,做出這麼下三濫的行為。”
熹郡主此時也不跪了,直接扶著梁媽媽的手站了起來,“你捫心自問,你哪一點配得上我四表哥你根本就不配做洛寧王妃”
“所以郡主是覺得陛下賜的這門婚事太兒戲”葉輕悠仍舊一臉笑眯眯。
她的笑容之下,蘊含著思忖和憤怒,太後這一手玩得可實在太狠毒。
她如何能定奪熹郡主的罪
定得過重,那是把大梁皇室給得罪了;
定得太輕,娘家府邸被當街潑糞都能忍氣吞聲,她曾經積攢的名聲也徹底泡湯了。
這一把雙刃劍,她無論怎麼揮舞都自傷。
熹郡主早就聽膩了“賜婚”二字,“你也甭拿這件事情來壓我,反正事情我做了,你們忠英伯府想怎麼地就直說,但你彆忘記,我是宇文宴的表妹”
這後半句帶著毫不遮掩的威脅,就差站在葉輕悠的體麵之上跳舞了。
“彆胡鬨,這件事就是你犯了大錯,怎能這個時候還理直氣壯待她與宴哥兒成了親,這就是你的表嫂。”皇後在一旁添油加醋,好似訓斥了熹郡主一句。
可但凡有個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這就是在給葉輕悠施加壓力。
葉輕悠抿了抿唇,之前還覺得潘思升胡鬨,這會兒突然覺得他鬨騰的似乎也很有道理
“民女剛剛說,這件事情似乎不能輕易了事因為來的路上,京城中的大街小巷都知道是熹郡主指使了人潑糞忠英伯夫人。”
“即便民女說熹郡主無罪,您也逃脫不了一個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紈絝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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