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燕國的國主根本就不名正言順,他沒國璽。”
“他雖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但他喜歡男人,所以老國主早就把遺詔改了,卻被他發現!”
“怪不得說他登基上位,殺了好多良臣忠將,這若是名正言順,哪會血流成河喲!”
“他們燕國人就是牲口,一點兒都沒咱們大梁祥和,咱們的太子殿下已經有了小皇子,可不是燕國那麼糟粕。”
“但那小皇子也不是太子妃所生,可不是嫡長……”
“噓,小點聲,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
流言蜚語就隨著暑氣滲透到千家萬戶。
很快被宇文春聽到。
也很快就傳到梁帝耳朵裡麵了。
梁帝頓時察覺到莫名其妙,看向李公公,“查清楚了麼?是否確有其事?”
“這……奴才找他們燕國的特使問一問?”李公公哪敢隨意去問人家新任國主是不是沒有國璽?這不是故意找茬麼。
何況太子一直在督促大梁與燕國交好,不願再延續多年的擦邊征戰。
梁帝冷哼一聲,“這都不問清楚了,今日來個沒國璽的,明日再來一個沒國璽的,當咱們大梁是什麼?”
“奴才這就去問,馬上,馬上就去。”李公公一聽這話,連忙躬著身子退下了。
梁帝臉色很不好看。
可一想到是太子極力促成的事,又感慨他為何不能似老四那麼乾脆果斷,事事都能謹慎細微格外妥當?
一想到宇文宴這兩日突然失蹤,還把聽音閣撇給太子,梁帝心頭不悅,十分不悅。
畢竟太後每一日都會讓方姑姑過來問他一遍,是否能夠放了老國舅?這事兒搞的他都不敢去探望,連日躲著。
但宇文宴也的確太不像話了,如今有任何行動已經不告訴他一聲,實在過分了。
李公公很快查了事情,而且還通稟了太子。
太子親自查明了這件事,匆匆忙忙地跑來向梁帝傳信兒了。
“父皇……這,他們的特使說國主不可能沒有國璽,咱們京城內的說辭全部都是謠言。”
他得了李公公傳信兒,嚇的魂兒都丟了!
梁帝冷哼一聲,“他說有就有?拿什麼證明?”
“這總不能讓人家端出來給咱們看看吧?”宇文春頭大如鬥。
“他派燕國的使團到大梁,文書上難道沒有國璽之印麼?”梁帝問起了關鍵。
宇文春嘖了一聲,“還沒入京城,咱們也看不見?”
“人是死的?”梁帝抄起桌案上的奏折就撇過去,正中宇文春的腦殼。
宇文春連忙跪地,“兒臣這就派人八百裡加急去查看……但若真的沒有?咱就直接拒絕燕人入京麼?”他好不容易促成的一件事,莫非就要這麼瞎了?
梁帝隻抬眸看他一眼,便低頭繼續處理堆疊如山的案卷……
宇文春跪在地上不敢起,也不敢問,就這麼巴巴的跪了一刻鐘,也沒等到梁帝的回複。
李公公無奈,隻能不停地朝著太子嘰咕眼睛,示意他趕緊起身去辦事。
宇文春冷汗都已經濕透,隻能跪著退出了禦書房。
確定不在梁帝的視線範圍之內,他才敢讓小太監們攙著他起來。
他顧不得抹去冷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