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也聽到了剛剛那些話,“要不要去盯一盯花嬤嬤?”她跟了葉輕悠這麼久,又在王府被常嬤嬤訓練過,已經不再是之前呆萌的小丫頭。
葉輕悠搖了搖頭,“她也不是個傻的,應該能想明白。”如今盯著洛寧王府的不知多少人。
花嬤嬤就算想傳消息也根本到不了宮中,而且很大程度連命都會搭上的。
特彆是現在燕國使團還在京城中,她也沒有巨大的好處,何必去掀起那一層無端風浪。
而且花嬤嬤也知曉太後沒有多久的時間,不會自討無趣。
春棠上前幫她捏著肩膀,“殿下也不知道輕一點兒……”她看到了葉輕悠脖頸遮掩的紅。
“這個家夥,就是故意的!”她想到宇文宴這一次格外賣力,而且還要她說著臊人的話。
“讓陳馳給殿下去個消息,就說潘思升來過了。”
多餘的話也不用說,宇文宴定能猜到。
春棠叫了紅苕進來侍奉,她則去找了陳馳。
此時宇文宴還在聽音閣中查著燕國奸細是否與使團來往,也聽了宮中的人傳訊,“……陛下已經吩咐暗衛去查燕國長公主的下落了。”
按說這種事情向來都由聽音閣接手。梁帝卻直接派了最親信的暗衛,並未交給宇文宴。
宇文宴並不意外,反倒是陳堅頗有不滿,“您為大梁做了多少事,陛下卻還不信任您。”
“王權富貴何來信任,他也不是要找燕貴妃,而是想找燕國的國璽罷了。”宇文宴一語道破。
陳堅愣了一瞬,仔細一想,似乎這麼解釋起來更合理?
“您也沒問問?”他這話說得十分含蓄。
如今燕無卿都已經在他的府裡住了好些時日,難道一句線索都沒有透露?
宇文宴自然聽得懂,“與本王無關。”他根本就不打算沾染燕國皇位。
陳堅實在不懂宇文宴的心性到底多堅定,那可是燕國的國璽,也相當於燕國的皇位。
何況燕國是一處比大梁還要強悍的國家,殿下怎能一丁點兒都不動心呢?
陳堅理解不上去,但也不打算繼續追問。
此時春棠特意親自跑來了一趟聽音閣,雖然手上拎著點心,貌似特意來送夜宵。
她則把潘思升到府上的事情全說了,包括他與葉輕悠的對話也一五一十的學了。
聽到潘思升認準宇文宴就是第一刺客永夜,陳堅“噗嗤”一聲沒忍住。
“潘小爺還真的很有想象力。”他也不知該如何評價。
宇文宴嘖嘖兩聲,雖說他想的事情有偏差,可惜結果卻是猜對了。
“恐怕也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
潘思升都能想到此處,宮裡的人自然會懷疑。
“那您打算怎麼辦?是不是得洗一局?”
恐怕盯著宇文宴最緊密的就是梁帝了……
“那個人的傷勢應該養得差不多了。”宇文宴隻能又折騰永夜了。
於是三天之後。
宇文宴在宮中招待身子骨剛剛好轉的燕朝。
李公公得了暗衛傳訊,永夜接了暗榜的單,殺了忻州的南寧候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