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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劉儉所想的,呂布出身在荒蠻的邊郡,又是在競爭激烈的環境下長大,或許他不能夠代表大漢朝那些最底層的人群,但至少,他也勉強能夠代表一個倍受豪強和世族們層層盤剝的群體。
他雖不是金字塔的最底層,但即使是第二層,第三層又能如何
終歸還是和底層相差無幾的。
但很可惜,劉儉能夠去體悟呂布的無奈和艱辛,以及去理解他的行為。
但呂布卻永遠都不會能夠其體會劉儉所想,他也沒有那個能力。
也正因為如此,此刻劉儉的話,在呂布聽起來,多少有些危言聳聽的意味。
好端端的,己方又剛剛才受了董卓的賞賜,又何來的什麼大禍臨頭
實在不想聽他多說
呂布衝著劉儉拱了拱手“布今日能與參軍相識,實乃大幸,我二人此番出來,實不宜耽擱太久,還請參軍見諒海涵。”
很明顯,這是不想聽劉儉說一些在他看來的“無用之言”了。
呂布莽直的態度,倒是沒有讓劉儉太過驚訝,並州邊地的武人,十個有八個都是這個樣子,自以為是。
若是他們能夠虛心采納良言,那才是活見鬼了呢。
“奉先和仲遂既有急事,那咱們就此分開便是,後會有期”
說罷,劉儉便與張飛,韓當二人翻身馬,向著自家的軍營快速縱馬而去。
高順回頭望了望奔遠處而走的劉儉三騎,心中不知不覺間,還是升起了幾許不安之情。
他對呂布道“奉先,適才劉參軍言我等眼下有禍患,我覺得未必是詐,此人乃是盧尚書的門生,又在彈汗山立下達天聽之功,見識極為深遠,你適才為何不求教於他”
呂布用力地拉了拉馬匹的韁繩,道“虛張聲勢爾你倒是還真信了他你我今日在董方伯麵前出儘了風頭,儘顯勇力,假以時日,必可被方伯重用,五原郡的督府君名士出身,往日裡瞧不起前線征戰的軍士,一直壓著咱們今番你我得了方伯賞厚,升遷之事指日可待,哪來的什麼禍患”
呂布之言雖有道理,但高順的心中卻依舊忐忑,總覺得在什麼地方有所疏漏。
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
“終歸還是向參軍請教一下為,你若不願意聽,便先去回去我去追劉參軍詢。”
“仲遂,你你如何這般固執”
但高順顯然就是一個固執的人。
話還沒等說完,便見高順已經縱馬疾風般的飛馳了出去。
望著高順漸行漸遠的身影,呂布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刻的他,麵竟有些怒其不爭的表情。
月夜之下,劉儉,張飛等人正縱馬奔馳,
突聽韓當在後麵對他們說道“二位少君,那高順獨騎追來了”
“籲”
劉儉伸手拉住了馬韁,調轉馬頭,微笑著看向追來的高順。
高順縱馬來到劉儉的馬匹前,在馬向他拱手道“參軍,適才奉先失儀,順特來向他向參軍致歉還請見諒。”
“不必多禮,仲遂此來為何”
高順很是誠懇地問道“適才參軍言我二人今後會有大禍,不知禍從何來,還請參軍名言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