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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和冀州”
劉宏躺在床榻之上,喘息著,少時卻見他徐徐閉上了雙眸,細細思之。
“朕明白了,隻是此事朕還需與朝中諸卿公議,畢竟事關重大非一蹴而就,來日臨朝之時,兩位愛卿還需上奏,待公議之後再做定奪。”
劉儉知道,這不是劉宏的推托之辭,這件事不是他們三個劉氏宗親站在這你一言我一語,就可以立刻定下來的。
畢竟是一方牧守,若是派出去了,那今後這一塊地方不論是軍政財人之權,皆歸牧守一人所有。
而且這種事情多少還涉及到一些公卿在地方的勢力,而且立牧之後,牧守所管轄的郡縣因為隻對牧守一人,那涉及到下轄各郡每年的上計考評,就都需要一套不同於彆的州郡的方案,重新製作整備一套具體的流程體係。
這些事可不是皇帝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碰一下就能碰出來的。
朝中公議的程序,省不了。
當初皇甫嵩,董卓,劉儉三人在冀州做個臨時牧守,更多的是因為冀州乃是黃巾軍起事的本部。
當時黃巾大戰初定,讓三人在冀州當牧使,最大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黃巾剛剛平定,需要三人在冀州駐兵,以為震懾。
但現在立牧,情況就有些不同了。
這可是在非戰時期,真真正正的替朝廷統禦一州的最高長官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在其管轄之地,牧守就相當於皇帝的存在,誠可謂是國中之國。
隨後,又說了幾句話後,劉宏終於熬不住,皇帝躺下休息了,劉儉和劉焉隨即拜辭退下。
出了西園,劉焉一臉的興奮之情,他高興的招呼劉儉,道“走,德然今日無事,隨老夫回府,今日大事乃成,你我需不醉無歸”
劉儉倒是沒有劉焉這樣的好心情。
他笑著拱手道“太常莫怪,儉今日家中還有些瑣事,不便前往,待我處理好家中事後,擇日自當往太常府上拜見”
劉焉也是有分寸的人,他觀劉儉的神情,確有心事,便不相勸,隨即與董扶一同告辭離去。
估計他們兩個應該是跑回去慶祝去了。
估計倆老兒今晚得喝成酒蒙子。
望著劉焉消失在遠處的背影,劉儉輕歎口氣,搖了搖頭。
劉焉誌在偏安一隅,躲避紛爭不想理會天下事,他的戰略目地相對而言比較容易達到。
但自己卻不一樣。
他的目標和心願,要比劉焉高的多。
但相對的,越高的理想和誌氣,實現起來也是更加的有難度。
荊棘之路,或許從現在才開始。
返回了自家的府邸,劉儉看過了鄭慈和兒子,他告訴鄭慈,自己可能要前往地方為牧了。
劉儉又把劉宏會賜婚劉備與曹氏的消息告知了劉備。
隨後他就將自己關在書房,一步不出。
鄭慈本想去過問一下劉儉,但仔細想想卻又放棄了。
隨後,鄭慈親自下廚,為劉儉煮了飯食,又讓婢女們去找卞玉兒來,讓她替自己給劉儉送去。
一晃,到了晚食時辰,劉儉依舊在書房內,拿著孫堅贈予他的吳孫子兵機,看一會,走神一會,看一會,走神一會。
不是他不想將精力集中在兵書上,隻是他現在的心中的雜念實在是太多了。
“啪”
劉儉將簡牘扔在了桌案上,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州牧的事情似乎已經告一段落,自己即將稱雄一方,但煩心之事仿佛接踵而來,一件又一件的在劉儉心中飄忽而過。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開了。
劉儉側頭望去,卻是身材高挑的卞玉兒端著托盤飯食,進了屋內。
“少君,該用飯了。”
劉儉隨手在桌案上指了指“放這吧。”
卞玉兒將飯食放在了劉儉的桌案上,但並未出去,而是侍立於旁。
“你如何不走”
“少君,夫人有令,讓賤婢看著少郎君將飯菜食儘,才能出去。”
劉儉聞言輕歎口氣。
自家這個夫人啊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點薤菜和豆乾放在嘴中。
“這是夫人親自做的飯菜吧”劉儉看向身邊侍立的卞玉兒。
“少君能吃出來”
劉儉又喝了一口葵羹,道“自家夫人做菜的口味,我自然是能吃出來的像這道羹,就非出自夫人之手,不過也不是廚下人做的,這當中多少有點脂粉氣,應是府內女眷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