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等他們跳出來造反之後,再行征伐吧。
雖然有些繁瑣,且有些傷元氣,但劉儉自認為要解決這兩個家夥,應該不會太困難。
至於非要打仗解決二賊的原因很簡單,他需要一個進兵幽州的理由
他是冀州牧,假節鉞,可以調兵遣將,自行征伐北境,但前提是必須要有人在北境邊疆對大漢朝形成了確實的威脅。
出兵很容易,但名義很重要。
幽州沒事,你派兵去占領算乾什麼
就好比上一次去雒陽,劉儉的名義是勤王,雖然他沒有朝廷的詔書,但因為當時的時局,他找出這個理由進兵去雒陽,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也都在朝廷所有人的可接受範圍內。
現如今,他統管冀州,雖然大權在握,但在名義上而言,終歸也隻能在冀州這一畝三分地上行使他的權力。
就好比這次揮兵來青州,這是因為青州黃巾勢起,他奉旨前來平叛,故而才有機會在平叛之後,開始沾染青州的權力。
幽州也是一樣的道理。
幽州北疆若是沒有大型的叛亂,他一個冀州牧,縱然是有假節鉞之權,一旦大舉揮師北上進入幽州,就很容易落下把柄和口實於旁人。
幽州本來就是劉儉的家鄉,他要進兵幽州,對他本人而言可謂異常敏感,必須要有一個能夠說服天下人的理由才行
而經過一番仔細籌謀之後,劉儉發現,又有什麼理由,比張舉和張純之亂更為合適呢
先彆說他們的反叛對大漢朝到底會有多大危害,單憑張舉稱帝這一件事,劉儉就是舉冀州百萬人口殺入幽州,也沒有人能說出一丁點的毛病來
身為漢室宗親,為了維護天子的尊嚴和大漢朝的榮譽,起傾國之兵去殺稱帝的叛賊,實在是太名正言順了
這倆寶貝,怎麼可以先把他做掉一定要給他機會反叛才是
劉儉非常清楚他需要什麼,也非常清楚有些事該如何做。
若要成就霸業,必然先要盤踞冀州,獲得充足的資源底蘊,但是若要橫行征伐天下,則必須要具有幽州才是。
就在劉儉考慮這些事的時候,卻見帥帳之外,張飛與劉備折返了回來。
“你們兩個是對雲長所諫言之事不放心是嗎”劉儉笑著問他們道。
劉備言道“德然,雲長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我覺得此事不像是審正南所言那樣簡單。”
劉儉說道“兄長所言甚是,此事我心中有數,幽州那邊,八九成有人在暗中籌謀叛變。”
劉備和張飛聞言都是吃了一驚。
劉備言道“德然,你既知道幽州那邊有叛變之人,那為何還執意讓雲長和伯珪師兄留在此處他們在青州這邊遷延的時間越久,幽州那邊變亂的可能就越高。”
劉儉道“幽州之事,至少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但青州這邊的叛亂卻是實打實的。”
“我們不能因為一些預判,就放棄青州這麵得之不易的戰果,如果那樣做的話,北方和東方的戰局,我們都會失去。”
劉備和張飛聽了劉儉的話,沉默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劉儉說的確實是對的。
劉儉站起身來到了帳篷口處,他觀望著遠處天邊的烏雲。淡淡一笑。
“快了,快了,青州的事就快結束了,冬天就要來了。”
劉儉和關羽這麵做好了約定。相對的,司馬具和徐和那邊也做了充足的準備。
他們的兵馬素質雖然不高,但勝在人多。
百萬黃巾軍的巨大人口基數在這擺著,想要盯住劉儉和劉虞這兩支兵馬,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
在他們看來,隻要將這兩路兵馬盯住了,尋機破之則青州境內就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了。
但是他們兩個人現在卻不敢輕易集中兵力去與劉儉和劉虞硬抗,隻能僵持。
浮雲和緣城的十餘萬人馬被劉儉輕輕鬆鬆的吃掉,這份戰力和用兵之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司馬俱與徐和都不是等閒之輩,他們可不會犯浮與緣城那樣的錯誤。
隻是他們目下也有巨大的壓力。
“司馬兄,冬天馬上就要到了,咱們如今與劉虞和劉儉形成了對峙,再這麼下去,咱們的兵馬輜重太少,在此地怕是挺不過這個冬天。”
司馬俱惆悵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徐和的話中之意,他自然是明白的。
“徐兄,我明白你的意思。這青州之地,似乎並不適合咱們繼續待下去了”
“依照我的意思,倒是不如將咱們的人馬往南遷移。漢朝皇帝和公卿士族對北方的掌控力還是很強。”
“在北方呆著,雒陽那邊隨時都會派出能征慣戰之將來與我們交手,我們打完一波又一波,耗不起的。”
“而且咱們的人馬就很難在北方過冬,一個冬天過去十個人中,最少也得凍死兩三個,損傷實在是太大了。”
徐和道“司馬兄的意思也正是我的意思,依我之見,咱們不如往南方走吧。”
“南方的寒冬還是比較容易挺過去的,雖然沒有那麼多的良田可以給咱們劫掠,但離漢室朝廷遠些總是最好”
司馬俱道“去南方在我看來,還是往兗州去好些吧,畢竟有糧食可搶”
“還是往南方走吧”
“還是去兗州好些”
就在二人議論之時,卻見一名黃巾斥候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兩位渠帥,大事不好了”
那黃巾斥候麵色驚恐,渾身打著哆嗦。
他來回看著司馬俱與徐和,不知該從何說起。
“何事驚慌”司馬俱皺著眉頭道。
“渠帥,我們的屯糧,屯糧”
“屯糧怎麼了”
“渠帥,我們的屯糧被燒了”
一句話說完,頓見司馬俱與徐和傻了,兩個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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