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牛輔的後方被張飛偷襲,而黎陽渡那麵,顏良和審配已經儘殲敵軍,但牛輔還以為己方的那六千渡河士兵已經成事
單這一招偏差,就足矣將他的兵馬全都置於死地了。
如果所料不差,稍後顏良就會率領他麾下的兵馬渡河回來,作為一支奇兵支援延津
而延津的戰場一旦被己方定下,那牛輔今夜就算是徹底完蛋了。
他今日就是不死在戰場上,董卓回頭也絕絕饒不了他。
此時,張飛已經打下了牛輔的大營。
為了今夜這一仗,牛輔幾乎出動了所用的兵力,其大營之中隻有千餘守卒。
此刻這千餘卒已經被張飛殺了個乾淨。
他現在正命人焚燒牛輔大營中的輜重軍械,還有帳篷反正是能燒的就都燒,一會打起來,這些肯定都帶不走。
張飛在營寨之中一邊督促軍士們焚燒,一邊有些焦急的往東方望去。
終於,他看見了東麵有幾騎飛速的奔來。
張飛頓時精神一陣。
少時,卻見那幾名斥候齊齊來到了張飛麵前,紛紛下馬前來請見。
“校尉,依照將軍的指點,東麵十五裡處,果然有一密林,林中深處有澤,李司馬依照將軍吩咐,已經在彼處設下了埋伏。”
張飛點頭道“好,甚好,兵法有雲地形有通者、有掛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險者、有遠者兄長昔時贈俺兵機,囑咐俺不論行軍何處,先明地形,方可作戰,也虧了兄長,俺養成了這個好習慣,哈哈哈”
說罷,便見張飛衝著身後一人道“取書寫之物來俺要給牛輔留書”
張飛的侍衛聞言頓時有些懵了。
他四下左右的看了看,道“校尉,這、這亂軍之中,讓屬下到何處給您找筆墨簡牘啊”
張飛深吸了一口涼氣,猛然抬手,就要抽他一鞭子。
那侍衛嚇的急忙抬手擋臉。
但好半天,都沒有動靜,鞭子也不曾落下。
侍衛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偷眼看去。
卻見張飛笑嗬嗬地看著他。
“逗你呢看你嚇的個鳥樣兄長早教過俺,不可隻敬士大夫,對待庶人亦要寬厚,特彆是手下人,更不可隨意折辱。”
那侍衛聞言樂了。
卻見張飛長歎口氣,又道“不過俺剛才是真的想甩汝一鞭,這點小事,還非得讓俺手把手的教你,伱今後能不能彆是光長力氣,也長點腦子”
那侍衛忙道“請校尉示下”
張飛怒其不爭地道“這戰場之中,沒有筆墨簡牘,總有旗幟和死人吧撕一塊白旗子來,沾點人血,這不就行了實在不行,你撕塊人皮下來也成吧”
那侍衛猶豫道“新鮮的人皮不晾乾了,寫不了字”
張飛又揚手道“趕緊去找再墨跡俺真抽你了”
那侍衛聞言嚇了一跳,急忙去了。
少時,他帶回了牛輔大營中的震軍纛旗和帶血的死屍。
張飛沾染人血,在大纛旗上匆匆寫了幾行字,隨後讓人掛在牛輔的帥帳門口。
不一會,斥候又來通報,說是牛輔率兵快要回來了。
張飛哈哈一笑,跨上烏騅馬,帶著他的將士們出了牛輔的大營。
而今夜之戰,牛輔後方的賈詡也一直在關注著,並不停的派斥候打聽戰況。
先是黎陽渡著火,再是延津久攻不下,再是牛輔的軍營著火
每一條訊息傳達回來之後,賈詡的心便是越沉。
這裡麵的事,一聽就有問題。
直到聽了牛輔軍營著火的消息之後,賈詡當即起身,在帥帳中來回轉圈。
“此處不能待了,傳令將士們,咱們向後再撤百裡”
賈宏在旁邊一聽,頓時嚇了一跳。
“家公,大戰之際,咱們奉命鎮守後方,不驅兵向前也就罷了,如今若是向後,豈不是等於絕了牛將軍的歸路,萬一事後被牛將軍問責,您又該如何解釋”
賈詡聞言頓時愣住了。
是啊,現在若是倉促撤兵,確實也容易事後被問罪。
這怯陣之罪,可非小事啊,鬨不好要斬的。
賈宏道“家公,您彆急,還是那句話,劉儉根本就不認識您,你這兩千兵馬遠離戰場,也對他構不成絲毫威脅,您何苦後撤,憑白落人問罪的口實呢”
賈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長歎口氣。
“你說的話,我也明白,可我就是唉,心裡不太踏實”
“家公,你莫要多想了,沒事,真的沒事。”
但賈詡和賈宏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一支千人的精銳,正乘坐船隻,逆江而上,奔著他的所在地快速行來。
那船隊之中,最靠前的大船上,矗立著兩個人。
一個是奉命督軍的沮授。
而另外一人,手持青龍刀,身披鱗甲,身披綠色罩服,昂然立於船頭,威風凜凜。
正是關雲長
他們二人在今夜這場大戰中,不曾參與戰事,目地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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