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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盧植在朝中的聲望,以及他在士人中的名望,呂布不是不知道。
呂布雖然是邊郡中人,但他並不是純純的傻子,他也知道成就功業,最需要的東西是什麼。
但對呂布來說,有些東西並不是他能擁有的,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是遙不可及的。
跟隨董卓這麼多年,呂布也算是看到透徹了董卓從一開始進入京城,向望族閥閱以及天下士人示好,但不論他如何示好,大漢朝中書之人依舊無法接納他。
最終雙方撕破麵皮,你乾我我乾你,鬨到了現在的這個不死不休之局。
董卓尚且不能得到士族的好感,呂布並不覺得自己能比董卓強到哪裡去。
呂布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這樣的邊郡武夫,若是想要出位成就一番功業,似乎也隻能去走董卓走過的路。
與士族群體太過客氣,熱臉貼著冷屁股,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利益,最終還會被對方算計利用,恐怕連個善終的結局也得不到。
在京城中待了這麼多年,呂布見識的東西多了,心思也活份了,野心也增長了
他不想再以一個邊郡武人的身份碌碌無為的渡過這一生。
他想讓他的子孫後代也能夠登堂入室,成就功業,成為被後世瞻仰稱頌的人物。
呂布現在想要改變命運的心理極為迫切。
而科舉這件事,似乎也讓呂布看到了天下晉升仕途被打破的希望。
是的,呂布也從這裡麵看到了希望
雖然他的子孫後代想要讀書走仕途的希望依舊渺茫,但是科舉的問世,讓呂布看到了這個天下的晉升渠道已經開始逐漸的放寬
在科舉沒有問世之前,家族背景不符合條件的人,他就是當不了官的
人與人的差彆,比人與豬的差彆還要巨大
但是隨著科舉的問世,一切仿佛都不一樣了
呂布看到了希望,雖然目前這些事和邊郡武人的關係不大,但是矗立在入仕通道上的壁壘高牆,正在被一點一點的開鑿著。
一旦科舉被普及認可了,誰敢保證若乾年之後,朝廷對邊郡武人不會有一個新的態度
呂布心中很高興
這一次協助董卓在司州落實科舉製度,要功勞為其一。
其二,若是科舉真的能夠落實,那對於呂布這樣出身的人,無異於也是看到了希望。
隻是沒有想到,這些酸儒實在是太可氣了
這些該死的太學生,為了他們的一己私欲,竟然集結起來鬨事
放著大好的科舉製度不去執行,反倒是要嚷著吵著要恢複舊製,這不是鬨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還有這個盧植,嘰嘰歪歪的跟自己一通說,說到底還不是跟那些太學生們穿一條褲子
這個不讓打,那個不讓殺的
不打不殺,怎麼可能起到威懾的作用難道還要跟他們喝酒不成
這個盧植是真礙事
還是暫時將其囚禁,待自己將雒陽的事辦妥之後,再將他放出來就是了。
盧植被魏越押解了下去後,被軟禁在滎陽的驛館之內。
其餘的三名太守,還有牛輔都替盧植說情。
“奉先,有些事不可做得太過,盧植的名望極高,司州之地乃是豪富與望族雲集之所,天子昔日遷都長安,特意將雒陽交給盧植打理,就是因為盧子乾海內人望,雒陽當地的望族貴人衝著他的聲名,不敢過於造次,如今你將盧植捉了,我怕會引起事端。”
牛輔今日也是難得的清醒了一次,從旁勸諫呂布。
呂布卻道“我又不曾虐待他,隻是讓他暫時居於滎陽不要礙事,回頭牛方伯好吃好喝的招待盧子乾,讓他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就當是告假了,如此又能引起什麼事端難道呂某人好生招待他還招待出錯了”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弘農太守令狐邵站了出來。
在司州所有的太守刺史中,包括郡丞等主要乾吏,董卓基本都委任的是自己涼州的嫡係親信,唯有弘農太守令狐邵乃是並州太原人。
按道理來說,此人也是呂布同州同鄉。
不過令狐邵的出身與呂布卻相差甚多,令狐邵乃是太原名族出身,其父當年乃是烏丸校尉,亦是兩千石之門,與皇甫嵩的家族發展頗為類似。
隻不過令狐家相比皇甫一族名聲差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