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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乾並沒有立刻答應呂布的要求,雖然形勢確實如同劉儉所預料的那樣在發展,但孫乾並沒有當著呂布的麵立刻表明態度,他故意說要回去稟明劉儉之後再做定論。
演戲麼,那就一定要演的像才是。
一下子答應的那麼痛快,豈不是讓呂布起疑心
孫乾回了劉儉的大營,向劉儉轉達了呂布的意思。
現在的情況,算是正中劉儉的下懷了。
劉儉走到內帳,看著掛在帳內屏風上的輿圖,眼中的光芒熠熠。
“呂布和牛輔,這是想借著機會躲到滎陽去,讓我和袁紹硬拚,然後再漁翁得利甚好,與某想的一樣,勞煩公佑再去見呂布一麵,就說我答應他了”
“喏。”
孫乾當即領命,隨後再次走出了帥帳,片刻不停,再次奔著呂布的大營去了。
孫乾走了之後,劉儉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接下來,就是在何處,在什麼時間,於滎陽對付呂布和牛輔,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未曾想,手握黑色羽扇的賈詡在劉儉的背後慢悠悠地說道“主公說錯了,不是在滎陽埋伏他們,而是在去往雒陽的路上,伏擊他們。”
劉儉聽了這話頓時一驚,他急忙轉過身,向著賈詡請教道“文和此言何意”
賈詡一下一下地搖擺著黑扇,慢步來到了帳內的輿圖前,用扇子在呂布大營通往雒陽的鷺澤之處,道“鷺澤多沼澤,有大小湖泊,路徑錯綜複雜,是從滎陽轉往雒陽的必經之地,可在此處設伏偷襲,在此地作戰,若事先有準備,可使西涼兵和並州軍的精騎戰力大減,或可一陣功成。”看書溂
劉儉並沒有詢問怎麼埋伏,而是說道“文和還未曾回答我,為何要在此處埋伏”
賈詡淡淡道“末吏認為,呂布和牛輔一定會假意先行退往滎陽,然後在中途折返,暗中前往雒陽駐紮,因為那裡,有主公最為在意的人。”
劉儉的眼睛頓時眯起“老師”
“正是,盧公當下在雒陽,恕末吏直言,盧公就是主公最大的軟肋,”
“呂布和牛輔前往雒陽,對外明麵上借雒陽城廓堅固可用於堅守為借口,實則是掌控了主公的軟肋,令主公心神大亂,在與袁紹的爭鋒之中處於下風,如此或許可為袁紹創造機會,這樣最容易使主公和袁紹形成兩敗俱傷之勢,如此,呂、牛二人便可以取得最大之利”
劉儉眯起了眼睛“呂布和牛輔,未必能想到這般。”
賈詡言道“主公此言甚是,然呂布和牛輔想不到,董相國卻未必想不到,董相國想不到的事,李儒則一定會想到。”
賈詡的話給劉儉敲響了警鐘。
不錯,李儒
表麵上,眼下在西涼軍方麵,他的對手是牛輔和呂布,但事實上,他現在的對手早就已經不是這兩個人了。
這兩個人的背後,站著的是董卓和李儒
特彆是李儒,與賈詡一樣都是出了名的毒士,若說這種釜底抽薪的陰損之法出自李儒的策劃,那完全是有可能的。
對於董卓和李儒,賈詡確實比劉儉更有發言權,畢竟他對這兩個人的熟悉程度,可比劉儉要多的多了。
故而在這件事上,賈詡的話不得不聽。
“天幸有文和在吾身邊,如若不然,對李儒這樣的毒士,我還真未必有十成把握對付。”
“主公謬讚。”
劉儉隨即將手指伸到輿圖上的鷺澤附近,開始尋思如何在此埋伏以求達到最佳效果。
“文和,依你之見,若是呂布和牛輔敗了,董卓那邊,會有什麼樣的動作”
賈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依照末吏對董相國的了解,相國或許會親自出兵,來與主公一決勝負”
“董卓親自出兵”劉儉默默地念叨。
“不錯,若是董卓親自出兵,其所攜帶的,必然是西涼軍中最精銳的部隊,以主公如今在司州的兵馬戰將,恐怕不足與之匹敵,主公還需作書催促,讓幽州和青州的援軍,快些抵達司州,如此方有與董卓會戰之力。”
“我知道,我會作書,催援兵快些抵達。”
“趕在董卓抵達司州前抵達。”
不得不說,身為昔日的同僚,賈詡還是非常了解李儒的。
李儒果然向呂布傳了話,告知他,若是能夠引劉儉與袁紹交鋒,就讓呂布先假意撤往滎陽,然後再去往滎陽的途中轉道去雒陽鎮守。
隻要呂布和牛輔的兵馬進了雒陽,那就等同於控製了盧植,則劉儉投鼠忌器,原本的優勢就會因為心態的失衡而受到影響。
這對己方而言,乃是大大的有利之舉。
到時候他就是和袁紹兩敗俱傷。
李儒的意見既然已經傳到前陣了,那就說明這是董卓同意的,呂布和牛輔自然就要遵從,於是他們兩個人在得到了劉儉的準確回信之後,就起兵向著滎陽的方向而去。
期間,呂布的斥候也去探查了劉儉的消息。
待呂布和牛輔走了之後,劉儉果然開始行軍,直奔袁紹所在的潁水大營而去。
這一下子,呂布和牛輔的心算是徹底落了下來。
未曾想,那個河北之雄劉德然,竟然也被他們給利用了一次
這對於呂,牛二人來說,也著實算是一個可以吹噓的點了。
時節已至深秋,河南的天氣已是很涼爽,晚間甚至讓人感覺有些寒冷。
已經悄悄從滎陽轉往雒陽的呂,牛本部,今夜則是選擇了在鷺澤安營紮寨。
按照時間來說,呂牛二人的兵馬其實應該在前日就可抵達雒陽,但也是不湊巧,因為現在是秋雨時節,天公的嘴臉陰晴不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來一場突如其來的降雨,而降雨之前,則是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在雨季行軍,對於將士們來說最是辛苦,特彆是對於已經連續趕了幾日路程的呂牛之軍來說,此刻更是感到疲乏。
不過眼看著就要抵達雒陽,為士兵們計,呂布還是決定不要過於匆忙趕路,特彆是雨季不可夜行,對於軍隊的傷害實在是非常大。
鷺澤依山傍水,倒也算是一個屯兵休養的好地方。
但是呂布和牛輔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此刻,就在他們屯營的不遠處,劉儉正親自帶著一眾哨探在暗中觀察他們的營盤。
“主公,看來西涼軍連日急行軍很是疲憊啊,營盤之外隻有三隊巡營,且相隔時間不短。”夏侯蘭指著不遠處的軍營說道。
似這種臨時紮營,且還是無險可守的地界,通常都會派出足夠多的巡營,甚至還需布置大量的哨騎如此看來,西涼軍先往滎陽,再去雒陽,連日來並未受到阻撓,再加上劉儉先前安排兵將南下,做出聲東擊西的樣子要去戰袁紹,這假象使得呂布和牛輔自信不會被人發覺。
倆人估計多少有點飄了。
但誰又能想到,河北的兵馬又會這麼突然的回師截殺呢
“傳令,著顏良為先鋒主將,從西麵殺入,文醜從東麵攻進,韓猛、蔣奇、呂威璜、趙叡各營兵馬,隨顏良和文醜殺入,諸部直逼中軍大帳,去打牛輔最好是斬將奪旗以寒其軍心如此敵軍旦夕便可潰敗四散,擒賊先擒王麼。”
夏侯蘭在一旁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牛輔雖是中郎將,但論及聲名,卻是遠不及飛將呂布,既要斬將寒敵之心,為何不斬呂布而非要去斬牛輔”
“斬呂布”
劉儉的嘴角有些抽搐,他看向夏侯蘭“你斬”
夏侯蘭並沒有被嚇到,反倒是異常肯定地道“我看行”
“快歇著吧你我怕你不夠讓人家宰的。”
劉儉毫不客氣的給夏侯蘭澆了一盆涼水,隨後又道“稍後一旦打起來了,讓我事先準備好的擂鼓軍士,去往其營寨四周,鑼鼓齊鳴,並發出喊殺聲,讓敵軍倉促之下,搞不清我軍人數,墮其士氣”
“諾不過主公,正麵交手,我其實未必輸給呂布”
“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