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笮融當然不會讓糜貞回去,而且不論如何,他也一定會促成糜家商隊南下前往下邳國南境布施,畢竟這事對於笮融來說很重要,他要借著這個機會吞了糜家運送到此地布施的輜重,到嘴的肉豈能讓你飛了
糜貞你想要返回北方,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心中想的是這件齷齪事,但笮融麵上可是要做的到位。
他捋著自己的須子,感慨歎道“姑娘,不是笮某不願意答應姑娘的請求,隻是現在下邳國的百姓流離失所,因為戰亂而四處避禍,如今好不容易有您糜家願意相助我們穩定災民,笮某為下邳國大計,哪裡又能輕易放姑娘你們離開呢”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雖然是否定了糜貞的提議,但笮融也未曾將話說的那麼難聽,多少有點聽著像是半開玩笑的感覺。
糜貞並未就著這件事繼續與笮融說下去,因為她也是和自己的兄長學做生意多年了,對方到底是不是想鬆口,亦或是他們的底線在哪,糜貞隻是需要觀察對方的麵部表情,還是對方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就大概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
看起來,笮融果然是不打算放過他們糜家這南下布施的一眾人馬了。
想到這,糜貞心中不由一陣緊張,而對於此時的她來說,能夠依靠的人也就隻有那位劉基先生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立於糜貞身後的李穀突然輕聲說道“姑娘,笮融適才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單憑姑娘,隻怕是無法使其改變心意,還請按照劉先生的話去做。”
糜貞心中明白。
又敬了笮融和闕宣兩爵水酒之後,糜貞借口說自己需要去後院更衣,想請笮融和闕宣暫等她少許。
這是劉儉提前交待給糜貞的。
如果笮融和闕宣不答應糜貞北上的請求,那就讓糜貞尋個借口,先行躲到後宅去,隨後劉儉自會站出來,替她糜家也與去闕宣與笮融談判。
雖然劉儉沒有告知糜貞,自己究竟會怎麼跟笮融和闕宣商討這件事,但劉儉的智謀,還有他的成熟,以及他昔日對糜貞的誠懇態度,使糜貞心中對他充滿了信任與期待。
糜貞現在,竟是沒有絲毫根據的相信,劉儉一定有辦法說服笮融和闕宣。
但至於怎麼說服,糜貞就不知道了。
誠然,她萬萬不會想到,劉儉一開始也沒打算說服他們,而是打算直接乾掉他們
眼見糜貞起身走向後宅,色心大起的闕宣心中開始盤算起了齷齪事來。
他本來就是豪莽之徒,又天生好色,今日又喝了些酒,一時之間,竟起了些齷齪心思。
他裝模作樣的站起了身,向著笮融拱手道“兄長,某去如廁”
笮融並未多想其他,隻是泯著酒,隨後揮了揮手,示意闕宣快去快回。
闕宣在糜家仆從的指引下,往後宅的廁所而去。
隨後,他來到了廁所的院落之後,卻並未著急過去如廁,反倒是一臉賤笑的向著宅院的另外一麵走去。
那裡,自然就是後宅,也是屬於糜貞等糜家中人的私密之處,糜貞定然是去那裡更衣了。
院落門口有兩名糜家仆從,見闕宣晃晃悠悠的要往糜貞的私宅走,急忙道“闕公,此處乃是我家姑娘的閨房,外人不好進去”
“瞎了你的眼”
闕宣一聲怒吼,伸手一巴掌直接將那仆役扇的眼冒金星,接著身形一歪,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闕宣這一巴掌打出去,自然沒有人敢跟繼續挽留他,他不敢吭聲,小心翼翼地看著闕宣大步走進了內宅。
闕宣走進了內宅之後,借著酒性,一臉齷齪的來回掃視著,似乎是在尋找糜貞的身影。
“賢妹賢妹哪裡去了”
闕宣此刻真有點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竟敢如此不要麵皮的跑到人家女人的後宅來,想要做些齷齪事,欺負人家。
“賢妹何在啊闕某適才如廁,在這宅邸中迷路了,賢妹快出來替為兄引一引路”
話還沒等說完,就見身後突然有一人一腳踢了過來,直接將闕宣踹了個狗吃屎。
闕宣跌倒之後,磕的頭暈眼花,他隨後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轉頭,看向身後的人道“哪個不要命的,竟敢對吾不”
這最後一個“敬”字,則卡在闕宣的喉嚨之中,竟然吐不出一個字來。
此時此刻,卻見闕宣的身後,正矗立著一個鐵塔般的巨漢,正一臉猙獰笑容地看著闕宣。
闕宣之所以驚訝的不能說話,隻是因為這個人他前幾個月時,曾經在郯城見過
這不是劉儉的那個弟弟,河北的猛將,張飛嗎
闕宣顫抖地抬起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張飛道“你,你,你不是”
未等闕宣說完,就見張飛突然又一腳踹了上去,直接將闕宣踢得幾欲昏厥。
闕宣痛苦的躺在地上哼唧著,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在糜貞的內宅之中見到張飛。
這不可能的啊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輕輕的腳步。
卻見張飛衝著身後輕輕的一擺手,就見有兩個遼東軍的士卒上前將闕宣架了起來。
闕宣被張飛那一腳踹在了臉上,整個臉現在都是血淋淋的,牙齒似乎都鬆動了。
他的眼皮紅腫,一臉迷茫的看向了腳步聲的傳來之地。
但是這一看之下,闕宣可是差點兒沒昏過去了。
來人給他的震撼比張飛給他的震撼還要大。
“大、大、大”
還未等闕宣的話說完,就見劉儉使了一個眼色,立刻便有士卒上前將闕宣的嘴給用絹帛給封了起來。
這下子,闕宣確實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劉儉則是眯著眼睛將身體向闕宣靠近。
他滿臉笑容的看著闕宣“闕公啊,可知某為何在此”
闕宣茫然的搖了搖頭。
劉儉淡淡說道“放心,會讓你死個明白的,這下邳國我本來是有意交給你和笮融主持,但是你們兩個不好好的為國家效力,反而在地方囤聚糧食,擅殺無辜之人,謀算豪族,意圖不軌,還擁兵自重,行事如同賊寇,你們想做什麼”
“你們想在這大漢朝建立所謂的國中之國嗎”
“嗚嗚嗚。”
闕宣聽了劉儉的話之後,一個勁兒的想要說出點什麼來狡辯,但是他的嘴已經被劉儉命人給堵住了,想說話也根本就說不出來。
劉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過就是想喊冤枉麼,沒關係,你們兩個人的罪證,我這手中足夠你們二人心懷不軌,意圖謀反,禍害良民,這下邳國的豪強士紳被你們謀殺了多少這下邳國的錢財和稅賦又被你們擅自揮霍了多少”
“簡直就是我大漢的蛀蟲啊,我若是不懲治你們,豈有天理可言”
“嗚嗚嗚。”
闕宣一個勁兒的扭動著身體,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見劉儉突然抬起手,對著其脖頸狠狠的用力一擊。
這一下打的闕宣幾乎腦缺氧。
隨後便一歪頭,似乎半昏過去了。
劉儉也沒管他到底是不是昏過去,對張飛使了一個眼色。
張飛會意,招呼手下人將闕宣給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