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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這麵沒有出兵響應袁紹。
因為以他現在的情況,真的沒有時間去響應袁紹,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鞏固江東,同時穩固長江的防線,然後慢慢發展。
他與袁紹和袁遺將來形成鼎足之勢,與劉儉南北相持,這才是長久之道。
這並不是說曹操膽小怕事,而是說他的戰略眼光和前瞻性比較強。
隨著劉儉勢力跨越式的飛速增長,曹操已經知道劉儉占據天時與人和乃是必然的。
強行北上與之爭鋒,隻會不斷的削弱己方的實力。
隻有穩固陣線,等到劉儉南下的時候,趁著對方大意,或者憑借己方在南麵的地利之便,給予對方重重的挫折,才有機會反擊往北方。
但是曹操知道,袁紹現在對這話是聽不進去的。
曹操心中已經下了決斷,但是現在的袁紹又開始猶豫了。
他的老毛病在這個關鍵時刻又開始犯了。
因為先前有兩場大仗輸給了劉儉,導致現在袁紹營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開始反對袁紹繼續向長安進發與劉儉產生更激烈的碰撞。
他們希望袁紹能夠撤回南陽郡,采取保守戰略,觀望北方的形勢。
這些人包括荊州的向征,汝南的和恰,南陽的韓暨等。
另外,名士趙儼,繁欽,潁容等人,也是讚成袁紹撤退,不與劉儉交戰。
但是許攸以及南郡的蒯越、蒯良兄弟、逄紀這些人則是力主北上,繼續與劉儉交戰。
許攸道“主公,我們先前經曆過兩場戰事,雖然都失敗了,但是論及兵力,我們並不比劉儉要少,相反南方這些年來人口眾多,可以征調更多的部隊,單憑人數,我們絕對不在河北之下,為何不能與他一爭長短”
繁欽冷笑地看著許攸“子遠此言差矣,戰爭難道是光看人數多嗎”
“以袁公的名望和荊州的富庶,確實我們可以征調更多的人口參與到這場戰爭中來,但是劉儉河北的人口也不少啊,他也可以召集更多的人南下,但是這有意義嗎”
“一名精銳的士卒可以屠殺八九名以上的普通黎庶,這天下的戰爭,要是光看比誰人數多就能打贏的話,反倒是簡單了許多呀。”
“況且,人數再多又有什麼用前番兩場敗仗,我們損失的人暫且不算,這對士氣影響可是太大了。”
“彆的且不說,三軍將士現在兵無戰心。”
“子遠,難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提升三軍將士的戰意嗎”
許攸的臉上露出了極為憤怒之情。
“我們的大軍至此,為的就是能夠讓袁公進入朝廷,輔佐天子,掌控朝政。”
“若是在這個時候撤退了,我們先前的投入,還有那兩場戰爭中陣亡的將士們的可就白死了,你如此規勸袁公,可對得起那些陣亡將士們的在天之靈”
繁欽聽許攸如此說,當場就哈哈大笑。
“許子遠啊,天下怎麼會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說什麼對得起三軍將士,難道你現在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就對得起三軍陣亡將士,對得起孫文台了嗎”
一聽繁欽說起了孫堅,許攸的臉騰的一下子就變紅了。
“伱,你胡說什麼”
繁欽很是鄙夷的看著許攸說道“你與孫文台,同得領兵之權,率兵去戰徐榮,可結果孫文台戰死沙場,你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而且子遠你似乎並沒有跟他的敗兵一起回來,而是暗中自己潛伏回來的,怎麼難道是孫文台在前線作戰之時,你觀看形勢不對,趁機溜走做了那臨陣而逃的懦夫嗎”
繁欽這話說的其實一點兒都沒錯,許攸確實是這麼做的。
他當時見形勢不妙,就從小路先行逃走,將孫堅撇下,未曾與三軍將士同生共死。
隻是後來他佯裝成難民,又重新歸到了袁紹的麾下。
許攸可不願意讓人點著鼻子這麼說他。
“汝安敢出此言汙蔑於我”
許攸氣的手都有點兒發抖,他抬起手指指著繁欽,似乎想找點理由駁斥於他,但是繁欽這話說的有點兒太突然了,許攸一之間卻不知道應如何應對。
緊接著,許攸斜眼瞥向了主位的袁紹,但是當看到袁紹的表情那一刹那,許攸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隻見袁紹捋著胡須坐在那裡,細細的思索著什麼,他並沒有出言替許攸訓斥繁欽,反倒是目光狐疑的看著許攸。
許攸和袁紹是多年的至交了,袁紹這副表情代表了什麼,許攸心中再清楚不過。
袁紹這是真的打心眼兒裡開始懷疑自己了。
他若是覺得煩心的話,是絕對是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蒯越站了出來。
“袁公當務之急是不論先前之事,而是要趕緊討論進兵兵與否,依照蒯某看來,眼下還需要趕緊北上進入長安方是正事呀。”
許攸驚訝的看向了蒯越,他萬萬沒有想到,此時站出來替自己子解圍的居然是這個人。
可惜許攸要有些打錯算盤了。
蒯越根本就不是為了替許攸解圍而站出來的。
他眼下是著急要輔佐袁紹進入長安。
想當初,蒯越一手促成了許攸前往孫堅營中,為的就是今天。
蒯越是個聰明人,他已經看出許攸將會逐漸失去袁紹的信任,而今日隻是個開始。
對於一個會逐漸被袁紹冷落,不滿的人,蒯越又何必多耗費自己那寶貴的心神呢
袁紹也被蒯越的話將精神拉了回來。
“異度也覺得我們應該進兵長安”
“當然了,公若製霸天下。稱雄於諸州,隻在今日這是袁公與劉儉決生死的一刻,就算是再難,袁公也一定要挺住,萬萬不可輕易在這個時候言退。”
“那些勸公不進兵者,都不過是愚魯之徒,短視之輩”
袁紹聽到這兒,頓時精神一振,他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感慨道“有異度支持袁某,此事必成,咱們現在就出兵前往長安,與劉儉一決雌雄。”
“不可”
杜襲道“主公,三軍士兵無戰心,如何能與河北軍決勝負”
“況且,李傕臨死之前已經指明,王允、楊彪等人乃是與他共同反叛朝廷的禍首,劉儉現在兵鋒正盛。”
“公現在若率兵進入長安,豈不是與王允、楊彪等人同流到時候劉儉再將反賊這個名頭安在袁公的頭上,又該如何是好”
蒯越很是憤怒的看向了和恰。
“當此危難時節,還想什麼名聲隻要我們占據了長安擁立了天子,日後什麼大義之名都在我們身上,何必在乎這一時半刻”
和恰冷笑著“那萬一事情不成呢豈不是連退路都沒有了”
“你”
聽了和洽的話,袁紹頓時又再次猶豫了。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雖然有雄心壯誌,但是耳根實在,太軟。
特彆是一碰到手下這些優秀的人物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發表不同的意見,就更會擾亂他的思維,讓他舉棋不定。
蒯越見袁紹又擺出那副遲疑不決的姿態,心中很是焦急,他衝著袁紹長長作揖,喊道“主公啊,關鍵時刻,主公萬萬不可以猶豫啊,這事關主公今後的生死,主公不可妄下決斷。”
和恰在一邊冷冷的說道“正是因為事關主公的生死,才更不能夠妄下決斷,你這麼說話,不就是在逼著主公趕緊下決斷嗎”
蒯越聽了這話,頓時也是語塞了。
因為和恰這話確實說的有些道理。
隨後就見袁紹衝著在場的一眾人揮了揮手,說道,
“諸位呀,且不要爭論了此事,且讓袁某細細思之,待思慮清楚了,咱們再做決斷,如何”
眾人一聽袁紹這麼說話,也就無可奈何了。
蒯越以及許攸等人都是心中焦急,畢竟每耽誤一日,劉儉就會向長安更進一步,若是真的被劉儉搶先進入了長安,那以後可就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