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簽到筆仙女友!
天色正明,碧空萬裡。
戰均國,四舟城外,廢土山穀中。
此地駐紮著一個個兵營,這是隸屬於戰均國的兵團,乃第四軍團直屬第三小隊。
一聲聲清脆的鞭子抽打聲從山穀內不斷傳來,同時附帶著各種不耐煩的咒罵與被抽打之人的慘叫。
“都給老子快點挖,沒吃飯嗎!”
一道鞭子帶著殘影狠狠劈下,在少年赤裸的後背上留下一道赤紅的血印。
少年隻穿著條襤褸的舊布褲子,碎石揚起,滿臉塵土,神色卻依舊堅毅,腰杆挺的筆直。雙手握著一柄老舊的鏽鐵鎬鑿擊著眼前的山壁,動作沉穩且效率,每次出鎬都能精準鑿擊在礦石的邊緣,手腕一翻便是一塊黑色石頭落下,上下揮舞間,一塊塊黑色碎石被挖鑿出來。
儘管少年挖鑿的效率是其他奴隸的數倍,但是少年身上落下的鞭子並不會比其他奴隸少,甚至更多,更重。這幫士兵對於效率毫不在乎,他們抽打奴隸根本不是為了催促,隻是為了發泄,或者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
一鞭抽下,新的一道血印印在了布滿恐怖疤痕的背上,對此少年隻是悶哼一聲,他沒有痛呼,他知道若是硬撐下來,隻會引來士兵更多的鞭撻,但這就是他的目的。
“啪!”
“還敢給老子裝硬氣,看今天老子不抽死你!”
士兵臉皮一陣抽搐,看到其他士兵抽的奴隸發出一聲聲慘叫,而就眼前這少年,每次都是個硬骨頭,怎麼抽都不肯吭聲,彆的士兵喝酒時都笑他是不是春雨樓去多了,身子虛了鞭子沒勁。
感受著背後的刺骨疼痛,少年咬緊牙關,強按下心中的怨恨,不行,就要到最後幾天了,要撐住。
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又漸漸被皮膚吸收回去,新的肉芽在傷口處慢慢蠕動,雖然緩慢,但是傷口的確在緩緩愈合。
若不是此,少年早在第一天就被抽死了。
“喂,李三,你他娘的注意點,這是上頭點過名的人,你彆給抽死了。”
旁邊的一個士兵看這李三發了狠的抽忍不住提了下醒,雖然平日嘲笑這李三抽人沒力氣,但是大家對李三的脾氣都清楚得很,怎麼可能給一個奴隸留手。
“我呸,老子抽死了也沒人管得著。”
李三瞪了旁邊的人一眼,卻發現對方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你說,你沒人管得著?”
冷厲的女聲從背後響起,李三瞥了一眼就看到了背後那一襲青衣的女子。
李三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變得慘白,一滴豆大般的汗珠從額間流下,渾身顫抖著啪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連看都不敢看眼前之人一眼。
“抽個奴隸,倒是給你把脾氣抽出來了啊?給我去繞山穀跑十圈,今天跑不完不準吃飯!”
李三聽到懲罰,心下微微一鬆,怨恨的看了一眼少年,卻是什麼都不敢說,收起鞭子直接就向外跑去。
此女名喚碧殃國,乃第三小隊數月前調來的總指揮,此來是碧雲宗內門弟子的曆練任務,據說其身上還有皇室血統。
碧殃國外貌真屬一個禍國殃民,膚白貌美,身材凹凸有致,但是脾氣卻是沒一個人敢惹,曾有一名副官,僅僅言語上帶有一絲調笑之意,就被其當眾直接一劍斬首然後掛在城門牆頭示眾三天。
自那以後,無一人敢惹這碧殃國,連直視其麵容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被這總指揮誤會意思給斬了。
“今天怎麼樣?”
碧殃國輕挪蓮步,走到了之前和李三搭話的士兵旁。
“回稟總指揮,這江明空還是老樣子,挨鞭子也不吭聲,硬氣的很。”
那士兵低著頭顫顫巍巍的說道,完全失了之前抽人時的威風模樣。
碧殃國看著少年這布滿猙獰傷口的後背,心道,倒是個煉體的好苗子,可惜我碧雲宗不善煉體……
抬頭看看這片已經挖了一個月的山穀,好看的秀眉微皺了一下,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皇室為什麼對這種靈力都近乎乾涸的地方如此上心,還讓她專門帶著這支隊伍來挖山找一個什麼祭壇。
“我看這山穀也挖的差不多了,兩天後沒找到東西就直接啟程。”
直到碧殃國冷厲的聲音漸漸遠去,那士兵才敢慢慢抬起頭來。
附近的幾個流民聽到啟程兩字後眼神都稍微亮了一些,覺得這痛苦的日子總算是要結束了。
旁邊的士兵心中冷笑一聲,他們可是正規軍,這些奴隸都是附近抓來的流民,根本沒有正經身份,沒法一起帶著上路,帶著也是拖累行軍速度,所以等啟程那天,這幫奴隸的下場就隻有一個,就是死。
聽到啟程二字後,江明空心裡也是一沉,啟程那天這幫家夥絕不可能帶著他們一起上路,絕對會就地處死。
可惡,明明就差幾天就能完成了!
低頭看了一眼左手掌心的一個殘缺的黑色的字符,江明空眼中冷意浮現,必須提前啟動計劃了。
在此之前,讓我們回到一個星期前,此時,本書的主角江明空都還隻是一位普通的十六歲少年而已。
……
我不是死了嗎?
江明空赤果著身子,摸著胸口,感受著其中的生命仍在鮮活躍動。
難道這裡是地獄嗎?
四周一片死寂漆黑,他唯一能感覺到的隻有身下這座奇怪的建築,像是一個漆黑的祭壇,散發著淡淡的光暈,手指摸上去隻能感覺似乎有一個個字符被刻畫其上。
叮,簽到係統綁定成功
叮,發現宿主是第一次進行簽到,獎勵升級
簽到,是否
“是?”
江明空一愣,這莫名出現在心中的聲音是什麼,係統?
難道我沒死,而是穿越了?
簽到成功,獎勵初天筆一支
“初天筆,這又是什麼?”
又是一個新名詞,可江明空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個筆杆就敲在了他的腦後。
什麼?
回頭一看,不知何時身後竟已經站著一個身著漢服的少女。
少女約莫十五六歲,頭發青絲如娟,像是瀑布一般垂於腦後。
外貌膚白如雪,明眸皓齒,一點櫻唇,一顰一笑間似都在攝人心魄。
此時這少女,正一手叉腰,一手倒握著一支黑色毛筆,她剛剛正是用這毛筆敲在了江明空的後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