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就是寨主怕那人尋回來,所以才連夜讓我們來到了這。然後到了這紮寨之後,寨主就突然讓我們兩個去旁邊的皇臨城裡找那個寡婦要錢。”
薛守娓娓道來,把這兩年要錢的大致情況給說了一遍。
“嗬,你們兩個可真是不錯,人家孤兒寡母的錢都要搶上兩年。”江明空冷笑了一聲。
“啊哈哈……”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尷尬。
就在說話的功夫,他們的馬車已經到了山腳下。
“李賀,咱倆回來了,開門!”
朱飛對著林間的一個木屋喊道,很快就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回道。
“你們兩可算回來了,快點進去,寨主正找你們兩呢。”
話音說著,眼前的樹林就傳來機關開動的聲音,樹木被繩索拉開,露出了其中隱藏著的道路。
馬車順著道路進入林間,順著道路一路蜿蜒向上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最後在通過一個峽穀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的空地,圍著空地的是各種木屋建築。
如果不是幾個穿著皮甲的漢子正在滿臉凶悍的拿著樸刀砍著木人,看起來和外麵的村子也彆無二致。
一個穿著龍紋鎧甲的彪悍男子正站在空地中央,大聲訓斥著什麼,在聽到馬蹄聲後轉頭回來,看到兩人便露出了一個笑容,大跨步的走了過去。
“薛守朱飛,這回那女人該交出地契了吧?”
男人盯著兩人支支吾吾的樣子,笑容也是慢慢淡去。
“寨主,其實我們……啊!”
朱飛張口想說什麼,但是被薛守用力扭了一下腰,吃痛一下沒說完。
“你們這馬車的錢,哪來的?”
碧振凱無視了奇怪的兩人,想去打開馬車車廂的門。
“等等寨主,不行啊!”
朱飛臉色一變,連忙出聲阻止,擋在車廂前,這江明空可還在車廂裡呢,要是現在兩人打起來,最後誰死誰活都不是他想看見的。
碧振凱贏了,他們這次沒完成寨主的任務,加上帶著敵人回營地,絕對沒好下場。
江明空贏了,這個可能性雖然不大,但是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他們就是寨子的罪人。
他已經開始後悔了,覺得自己當初不如拉著大哥一起死了算了,現在弄的裡外不是人。
“朱飛你想做什麼,寨主要看車廂你還敢阻攔?”
薛守卻是冷喝一聲,拉開了滿臉迷惑的朱飛。
碧振凱不知道這倆人在搞什麼,冷哼一聲,上前拉開了車門。
朱飛和薛守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都停了下來,緊張的看向車廂裡麵。
“裡麵什麼都沒有啊,你們這馬車不會是路上劫來的吧?看你們兩緊張的,怕什麼,這可是大功一件。”
碧振凱走進車廂內仔細看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看著緊張的兩人笑道。
朱飛不自覺的輕呼了一口氣,他感覺剛剛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但是江明空去哪了,上山前明明還在車廂裡和他們說話來著。
“是是是,寨主說的是,這次那女人家裡有高人庇護,我們兄弟兩人招之不得,隻能回來,路上遇到個馬車就劫來看看能不能將功補過了,之前還擔心自作主張劫車會被寨主責罰呢,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薛守麵色僵硬的笑道,眼神卻總是不住的飄向車廂裡。
“哈哈哈,我對兄弟們一向好得很,劉四,你過來把馬車帶到寨子後麵放好,李武,你去殺兩頭豬給兄弟們開開葷,我還有話跟薛守朱飛說。”
碧振凱指的兩人,一個立馬跑過來牽過馬車,另外一個則跑向了豬圈處,而他則是往一個最大的木屋內走去,薛守朱飛連忙緊跟其後。
“這馬車不錯啊,還挺新的。”
拉著馬車到了營寨後的劉四,看著這還嶄新的扶手,嘖嘖直歎。
當劉四一邊感歎一邊走過車廂的時候,忽然感覺腳脖子被一隻手抓住了,接著那手一拽整個身體就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視野裡蔚藍的天空,劉四覺得腦袋暈乎乎的,而在下一秒,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