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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一脈弟子,現在站在台上的這位李自心,是靠開元功才有的中品靈根”宋予安驚呼道。
朱成風對他驚詫的反應十分滿意
“對,正是靠著開元功。”
“傳聞他剛入宗之時毫不起眼,隻是個尋常的下品靈根修士。”
“後來得到了開元功才一路高歌猛進,沒人能想到他竟然就是那個萬裡無一的天才。”
宋予安點了點頭,眼底思索之色流轉。
做雜役弟子的時候,他也留意過關於開元功的信息。
但是興許是與那時候所處的層次太低,有很大的關係。
他並沒有得到過何處弟子修煉開元功有成的消息,頂多就是偶爾有些不靠譜的謠言猜測,說哪裡哪裡村子裡落選的孩子,修煉了開元功,最後入了下品靈根。
這位主峰弟子李自心的出現,對宋予安來說倒屬實算是一個好消息。
他不必再擔心日後暴露了
等他以後築基成功,成為築基大修,定然是會有人好奇他一個雜役出身的弟子。
連下品靈根都不曾擁有,是怎麼走到築基的。
到時候開元功的秘密,就可以直接展現出來,效仿李自心做一個開元功天才便是。
目前來說,李自心練成開元功的消息,還隻在少數的較為高階弟子的小團體中,有所流傳。
等過了今日,恐怕更多的外門弟子們,都會知曉這麼一號人物了。
而在數量更加龐大的眾多雜役弟子,以及沒能進得了青陽宗的那些個翹首以盼的年輕人當中。
恐怕又要重新掀起一波“開元功”的熱潮了。
沒有人會放棄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求仙問道的希望。
台上的長老,正在催動擂台之上的陣法,數道透明的屏障籠罩在擂台的周邊。
除了打掃清空場地的修士以外,台上空無一人。
大概是李自心結束上一場對戰之後,需要給他一點時間進行休息、調整。
又過了不少時間,宋予安甚至有些乏了。
終於,在全場所有青陽弟子的注視之下,決戰的兩位主角同時出現了。
其中一位,樣貌清秀,是個頗為年青的青年修士,他自然便是“照膽劍”卓元臣。
而另一位修士從樣貌上來看,年歲就要大上不少了。
看上去應當至少比卓元臣要年長個十幾二十歲的樣子。
“主峰,李自心。”
“卓元臣。”
二人相互拱了拱手,表情都是十分凝重。
沒有廢話半句,直接動手開打。
李自心伸手在身前招來大量的灰黃土氣。
他是中品土靈根的修士,極為擅長土屬性防禦類型的法術。
卓元臣應當也是知道這一點,顯然也不想就這麼乾等著對方將防禦法術完全展開。
於是一改先前後發製人的作戰習慣,腳下一踩流光,率先出手了。
噌
宋予安瞳孔微縮,他看見了兩個字。
“照、膽”
正是名傳所有外門弟子的照膽劍。
卓元臣的“照膽劍”竟在第一時間就出了鞘。
他目光如電,氣勢如虹,仿佛一尊戰神降臨,照膽劍在他的手中散發著淩厲的威勢。
劍刃快速揮動,凝聚出一道雷光,轟向李自心。
雷光劃破虛空,帶著耀眼的光輝呼嘯而去。
李自心毫不示弱,輕輕掐動法訣,身前的頓時彙聚來無數的灰黃色靈氣,凝聚成一座小山般的法術防禦。
雷光瞬息而至,擊打在小山上,卻隻能激起一片片火星。
卓元臣眉頭微皺,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鐵王八式防禦。
而對麵的李自心則是露出一抹略顯怪異的微笑,然後
他伸手取出了一張土黃色的符篆,靈力一衝便瞬間激發了。
並且,這還遠沒有結束。
在激發土黃色符篆的同時,李自心口中念念有詞,手上的法印變化不停,無數的靈力湧出。
李自心的臉色也在隨之變得蒼白,肉眼可見的迅速蒼白。
卓元臣心中一沉,暗道不好,趕緊猛踩“雲蹤步法”,手持照膽劍幾乎化成了一道流光,向著李自心衝去。
可是,為時已晚,李自心顯然是早就做好了謀劃,他的法術已經完成了。
法術化出的深黃色靈光,與符篆所化的灰黃色靈光,竟然交接到了一處。
甚至,兩者都有些出現了相互水乳交融的感覺,一陣收縮過後,“唰”的一聲散成了漫天靈光,幾乎覆蓋了整片鬥法擂台的地麵。
緊接著
隆
一根粗壯結實的土錐,衝破了地麵。
隆、隆隆隆隆
一根接一根的土錐,接連不斷的衝刺,頂出地麵。
卓元臣臉色劇變,踩著“雲蹤步法”瘋狂的閃避,可是土錐太多了。
數不勝數的土錐越冒越多,最後層層疊疊的,近乎將整個擂台都化成了土錐的世界,堆疊在一起頗為駭人。
卓元臣被土錐海給淹沒了,不見了蹤跡。
大多數觀戰的弟子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聲音,目不轉睛的盯著擂台。
可是擂台之上,已經變化成了讓人極為無奈的場景。
無數的土錐堆疊,就像是憑空將土壤拔高了,大多數人的視線都被阻礙了什麼也看不見。
長老並沒有宣布本場鬥法的勝負結局。
一息過去了、二息、三息
被寄予厚望的照膽劍卓元成並沒有讓大家久等。
天色忽然變得有些昏暗。
或者準確點說,是李自心頭頂的這片天空變得有些昏暗。
雷雲
李自心的頭頂之上,不知何時籠罩上一片雷雲。
宋予安心中微動,黑漆漆的烏雲,與他掌握的“雲雨訣”法術,倒是頗有幾分相似。
這下子輪到李自心變臉了,他趕緊強運一口靈氣,化出土盾進行防禦。
轟
手指粗細的雷光,從天而降。
李自心手上的土盾一陣狂顫,差點破碎,不過最終還是擋住了。
可這還不算完,天上的烏雲並沒有就此散去。
這說明,卓元臣的這道法術,絕不僅僅隻有一道雷霆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