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派遣到西域來的,要麼是僧道四人這種小門小戶底蘊淺薄的想搏一把,要麼是被聖旨招募而來的牛詭蛇神,正神隻有那些犯下大錯的才會被貶到西域來戴罪立功。
所以他是完全無法理解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人各有誌,這位說不準也有自己的盤算呢。
還是彆管他人事情了。
看著鍋中沉浮的丹藥,將領舔了舔嘴唇,這種好東西可不常見,即便是兩千多人共分殘留的藥勁利用好了也能強健筋骨,可比朝九晚五的鍛煉節省時間。
一枚丹藥跟陰雲籠罩的天色受益所有人,一時間偷瞧張珂的眼神都多了不少,不過他並不理會。
他的所作所為單純的為了節省時間,省的這群人沒走兩步就腿軟了。
順便張珂也想試試這萬靈丹的效果,如今看來對身體的裨益是不錯,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平替撒豆成兵了。
這還得等他的過了敦煌後,抓些陰魂拿來試試。
經過了短暫的修整之後,趁著陰沉的天色再次路。
這次憑借體內蓬勃的藥勁士卒們在這坎坷的戈壁健步如飛,趕在第二天清晨之前就跑到了敦煌城之下。
相比於玉門關,敦煌城更大一些,城牆足有三丈多高。
而往來的人流也更密集。
即便城門處檢查已經很流暢迅捷了,但隊伍仍舊排到了千米開外。
而這還是往來的商隊隻帶部分貨物跟人進城的緣故,不然會更多。
進入城門之後,沿街兩側的是各種攤販商鋪,從生活物資,到貴重物品印有儘有,各種穿著華貴的買家們穿行其中
到了這裡就是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在進城門之前,那一路護送他來的士卒們便被留在了外麵,而僧道四人跟張珂則在帶領下入城走了跟商街相對的另外一條路。
這裡也同樣人流密集。
但跟那些滿心算計,討價還價的商販不同,這條街往來的人流大多行色匆匆,即是駐足購買也從不降價。
張珂的目光掃視了一番之後發現這裡的貨物大多是符篆,武器,各種金屬藥材,以及某種生物風乾的殘肢
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修行者,剩下的也大多筋骨強健,氣血雄渾。
這是一個專門為了這些修行者們而存在的集市。
而隨著肩輿被抬進來,原本熱鬨的街道瞬間冷清下來,人們迅速的避讓到兩側,同時各種目光也或明或暗的看向了肩輿中的神龕。
大多數都隻是一掃而過,但也有停下來在神龕打量的,而對於這種,不論善惡張珂都一巴掌扇了過去。
按著他們的腦袋砸在地。
直到一個個頭破血流這才鬆手。
而道士老王他們對此熟視無睹,仍舊跟在肩輿附近寸步不離。
等到肩輿逐漸遠去之後,這才有路人敢前將這些個倒黴蛋兒攙扶起來哪兒來的傻大膽,沒有熟人帶著就敢走這條路
我走怎麼了這人強忍著眩暈,看了眼淌血的額頭,語氣有些不好。
這些神龕裡的大多都是因為陛下那封聖旨,從五湖四海趕來的牛詭蛇神,祂們的脾氣可不太好。而且祂們都主動來效力了,對此官府對祂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鬨出太大的亂子。
這亂子的底線就是,祂們不得濫殺大唐百姓,至於其他人說到這裡,那路人冷笑一聲是生吞活剝,還是勾了魂魄去當牛做馬都隨祂們。
也就是這位老爺剛來,本身脾氣也不大,不然以你們這樣的冒犯之舉,就不是磕頭的事兒了
路人一邊兒講解著,心思卻已經跟著那肩輿飄遠了。
這地方牛詭蛇神天天來,但像這位這樣不帶邪異之氣,脾氣又不暴躁的老爺可真不多見。
等會得打聽打聽,
看這位老爺會選去什麼地方。
到時候有老爺擋住那些大家夥們,他也好跟著混口湯喝。
而抱這心思的也不隻這路人一個,這條街許多人都紛紛行動起來。
在這些人行動的時候。
走過了幾條街道後的肩輿也停了下來,而擺在張珂正前方的便是一座宏偉的廟宇。
是的,宏偉,光是外牆的高度就足以跟敦煌本身的城牆相媲美。
越過大門之後裡麵有各種樣式的亭台樓閣。
最顯眼的是一座主殿。
雕梁畫棟,金磚碧瓦雖然沒見過大唐的皇宮長什麼樣,但跟明清的皇宮相比,眼
前的廟宇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畢竟皇宮它不發光,但廟裡的那座主殿卻綻放著灼灼光芒。
而在主殿外,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銅鼎,其中有大量的香燭正在燃燒著,其中的香火順著大門緩緩流進殿內,而成了廢渣的煙氣則升到廟宇空,將主殿散發的光芒儘數遮蔽。
有這些煙氣遮蔽,再加張珂的神念一直收束在體內,這才一路沒有察覺。
在到了廟外,張珂就被請下了肩輿,剩下到主殿的路需要他自己走。
而在進門之前他抬頭看了一眼,廟門的牌匾有金漆描繪的三個大字西嶽廟。
一看到這三個字張珂就懂了。
西嶽大帝乃五嶽之一,是站在地神頂點的那一批神明,這種規模的廟宇來搭配並不過分。
之前張珂還奇怪,
即便大唐打著廢物利用的心思,但這些牛詭蛇神本就是潛在的風險因素,又把它們扔到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以它們的本性,那不是純粹在給它們機會來為禍一方嗎
但建了一座西嶽廟在這鎮著,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西嶽者,主世界金銀銅鐵,兼羽翼飛禽之事也。意即西嶽神掌管著天下金銀一慶金屬之類,金有金銀財寶之意,也有錢戰爭之意。
西嶽大帝在這既能監管那些牛詭蛇神,同樣祂的權柄還能影響戰事的偏向,最後還能跟一根釘子一樣,保證絲綢之路的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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