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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身邊是否就有個覬覦你男色的男人,也猜不到你的對手是否會使用某些見不得人的招數。
大家都是名門正派,還是旗鼓相當的同道中人,結果打著打著,突然使出了這等陰招,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硬了,張道一感覺自己的拳頭硬了。
他寧願自己被砍一劍,也不願淪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偏偏張道一還不能說,隻能自己強忍著,可謂是相當的憋屈。
薑離光是觀察著他體內的氣機變化,都能想象張道一此刻的心境是如何的波瀾起伏,連多年的靜功修行都壓抑不下這等心靈波動。
這種情況下,張道一要是還能發現自己做的手腳,薑離當場就把五指山給吃下去。
“玄奇的神功,淩厲的劍法”
鐘神秀旁觀這一戰,平淡的臉龐此刻已是浮現饒有興趣之色,“高周波劍法,好生古怪的名字。”
“準確來說,是神劍禦雷高周波真訣。”
薑離一邊說著,一邊轉化先天一炁為水炁,給墨武劍降溫。
這神劍禦雷高周波真訣厲害歸厲害,對武器的耗損也是真的大,也就是墨武戰匣乃六品道器,否則還真不一定能承受這種劍法。
大股的水汽從劍上蒸騰出來之後,墨武劍自動變化,一個又一個零件組成劍鞘,包容長劍。
薑離打算暫時下場了。
和張道一的一番激鬥,他固然沒有受傷,但真氣耗損過劇,亟需恢複,且悄悄偷來一絲真氣也需要研究。
這一絲真氣直接從張道一下丹田攝取過來,可從其中觀察張道一氣機變化,不敢說直接偷學到九天蕩魔真訣,但窺探幾分奧妙還是可以的。
兩個原因,無論哪一個都相當關鍵,是以薑離打算暫時離場,不做連戰之想。
“施主請留步。”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薑離聽到了,那始終波瀾不驚的心湖都出現了漣漪。
自從上一次被一句“施主請留步”給留步之後,薑離就對這句話印象深刻,眼下再這麼被叫,差點讓他出現了應激反應。
要不是我現在真氣耗損,我非要打爆你的光頭不可。
薑離心中暗自念叨,表麵上則是從容轉身,看向那盤坐在白龍身上的和尚,淡淡道“大師有何指教”
“阿彌陀佛。”
慧輪雙手合十,道“指教不敢當,隻是對於施主頗為好奇而已。若是小僧先前沒看錯的話,那化作五指山的巨掌便是來自於施主,可見施主與佛有緣。是以,小僧想找施主討教一二。”
作為一個有道德有修養的和尚,慧輪當然不能說讓我看看你的底細,而是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另外,他也確實好奇為何薑離身上會出現佛門之物,想要探查一二,看看是佛國的哪一位三品出手了。
佛國底蘊深厚,除覺者以外,還有兩位大士,二者皆是三品。若是將佛國作為一個整體,那當世各方勢力的三品之數,當以佛國為尊。
可惜,佛國雖是一國,但內中亦有派係分彆,不是真的鐵板一塊。
此番佛國方麵當是白蓮聖母出手,但難保兩位大士另有謀算,做出布置。
兩個理由,無論是哪一個,都足以讓慧輪出手試探了。
“薑某耗損過劇,大師若有意,可待薑某恢複之後再戰,”薑離回道,“畢竟這鬼門關,隻有一個。”
鬼門關隻有一個,最後的勝者也隻有一人,二人遲早還是會有一戰的,前提是慧輪能贏到那時候。
眼下薑離已是戰過一場,他暫做退場,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不過慧輪既然提出了這個想法,自然有把握說服薑離。
“小僧可以不用真氣,與施主做精神交鋒,”慧輪帶著和煦之色,不疾不徐地說道,“另外,小僧觀施主先前所化應龍具龍形而無真龍之意,當是未得見真龍,而小僧的記憶中,則有真龍之形。施主與小僧交手,或可從小僧記憶中獲知真龍之相。”
“同時,大師你也有可能從我的記憶中得到某些你想知道的情報,是吧”薑離沒有因為慧輪所給予的利益而失去理智,反問道。
“然也。”慧輪點頭。
“大師倒是實誠。”
“出家人不打誑語。”
慧輪一派真誠,顯露出坦然之意。
從表情上分析,慧輪沒有說謊,其所說所言,也找不出謊言的痕跡。出家人不打誑語,如果慧輪此刻犯戒,那在精神交鋒中,就可能出現破綻。
但這並不代表慧輪給出了選擇的餘地。
因果集在眼前自動浮現文字,薑離感受到一股無形的神識意念在洶湧奔騰,環繞身周,時刻找尋著自身的破綻,試圖侵入自己的心神。
慧輪的神識意念在尋覓薑離的破綻,若薑離因為真龍之形的誘惑應下精神交鋒,那他就是生出了貪心,這貪心就成了引子,讓神識意念得以侵入。
若薑離不應下此戰,那便是他克製住了貪心,但他之所以不應,乃是因為沒把握,不欲失敗或者說害怕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