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呢”薑離看向朱晦庵。
“若在五十裡外,則老夫可與任何四品為敵,十裡內,可與這幾位一戰,十丈內,便不好說了。”朱晦庵捋著長須,道。
懂了,十裡外,弓快,十丈內,拳快。
雖然用弓的也可打拳,並且絕對不弱,但到底是無法發揮最強之力,比不上那些四品中的佼佼者。
同時,這老頭也不著痕跡地解釋了下自己為何會在薑離麵前吃癟。
薑離以此估算,推斷出自己若手段儘出,當可和那幾位交手,他在四品中,也不算弱者。
如是簡單的交流,便算是建立好基本的合作關係了。
隻不過,還是不可深信。
對於朱晦庵,薑離的想法是用作棋子,以利用為主。至於朱晦庵的目的,比如說登頂紫極,薑離暫時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天子道果固然強大,但缺陷也是不小,且蒼天如今已經成了兩個至強者的目標,要是成了天子,首先就要與兩位至強者為敵,然後說不定就和當今天子一樣被除外了。
現在想想,天子眾叛親離,其中說不定就有掌門在推動,甚至有可能就是掌門幫助天子恢複自我的。
所以啊,天子這個位置能不坐還是彆坐吧,坐龍椅的危險性還在妖神教大尊之上,至少當大尊就是背鍋,不會失去自我。
當然,這些就不需要和朱晦庵多說了。
薑離心中思量著,接著問道“先生這一次前來鼎湖,可是陰律司幽王相請”
如果是,那麼幽王也是太平教背後的助力了。
“是幽王,”朱晦庵頷首,又冷笑,“不過真正做主的,該是土伯。土伯乃九幽之神,死者魂靈越多,他的傷勢就恢複的越快,此次太平教起事,陰律司可是最大的推動方。嘴上說是為了建立黃天之世,實際上先為自身牟利,彼輩哪怕是能成事,也隻會讓這天下更糟。”
“我輩雖與其同謀,但恥於與其為伍。待太平教起事成功後,便是老夫與彼輩蟲豸分道揚鑣之時。”
看來這太平教背後的聯盟,也差不多到分崩離析的時候了。薑離心中分析。
先是上清派,現在又是朱晦庵,各方在推動太平教起事上是齊心協力,但在那之後,卻是未必了。
這樣一來,倒是給了薑離從中獲利的機會。
朱晦庵會選擇投資薑離,不就是因為之前的盟友沒法助他完成夙願嗎要不是這樣,他又豈會選擇薑離。
“我輩看來先生還有同道中人啊。”薑離笑道。
“確實是有同道中人,但這同道中人,隻會給同道中人知曉身份。”
朱晦庵看著薑離,舉杯示意,“老夫之前攔截閣下,又冒犯了貴派,深有愧意,願在明日親自前往貴派賠罪,不知搖光長老以為然否”
這轉移的話題頗為突兀,但薑離聞之,卻是立即猜到了朱晦庵的想法。
這是想給薑離上強度呢。
搖光長老的職責,正是對外行征討之事。像朱晦庵這等冒犯鼎湖派之人,正是搖光長老的征討對象。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為的便是建立威望。
若是能讓朱晦庵主動前往鼎湖派賠罪,這威望直接就立起來了,都不需要三把火。
但是,此舉也不是沒代價的。
朱晦庵以自身名望給薑離鋪路,日後若他言稱薑離與他同謀,今日的代價可就成了明日的依據了。
而朱晦庵的同謀,那自然是試圖顛覆國製之人,簡稱反賊了。
應下此事,就相當於納了另類的投名狀。
也隻有納了此狀,才算是朱晦庵的同道中人,有資格進一步了解其餘人的身份。
那麼問題來了,薑離會怕嗎
他一定不知道,我可是要成為公孫家主的男人。
薑離微微一笑,舉起茶杯,“請。”
以茶代酒,兩個茶杯輕輕一碰。
好吧我又拉胯了,絕望,是不是非要我拿二弟做賭注,才能逼出潛力啊。
但我經過上一次的卡審核事件,已經不敢立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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