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熱戀!
“啊這個……”溫詞意朝顧澤皺了皺眉,她原先想向許思眠解釋是助理,但她又想起自己昨天剛和許思眠說過自己是一個人來出差。
如果坦白了,那許思眠會不會認為自己在欺騙他,溫詞意最後躊躇著想了一會,隻能違心地道“是酒店送早餐的服務生。”
許思眠那邊沉默了一會,他望著窗外升起來的太陽,忽然覺著有些刺眼,他溫聲地回道“那剛才的稱呼是?”
“是我讓,讓他這麼叫的,”溫詞意趕忙轉移話題“學弟今天打算在家做什麼?”
許思眠看著手機上周末發過來的那片已經差不多完好措施的話花海,喉間有著莫名的酸澀,但他沒讓溫詞意聽出來,他隻是想看看,溫詞意還能會保持多久這種謊言“今天和周末約了一下,待會就出門了,學姐也趕緊吃早飯吧,我這邊還有點事。”
許思眠突如其來的冷淡態度讓溫詞意措手不及,她無措地握緊手機,想再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來道“那好的,你記得注意身體,不要一天到晚對著電腦屏幕知道嗎,輻射對眼睛不好的。”
許思眠嗯了一聲不打算再接著聊下去說道“嗯,學姐也是,先掛了,周末找我。”
溫詞意抿了下唇,垂下的眼睛裡帶著失落,注意到房間裡還有個人,而這人是導致她剛才氣氛變動的主要因素,她就不想再維持表麵的客套說“行了,顧助,在我還沒有發火之前——”溫詞意指了指敞開著的門說道“請你出去。”
她加重了語氣,而顧澤明顯想說什麼,但見溫詞意一副不想再與他有什麼深度交談的樣子,便也不在自討沒趣,出去的時候還將門掩上。
周末見許思眠冷著一張臉過來開門,就連屋裡都帶著容易讓你察覺的低沉氣壓,不由得問道“哥,你怎麼了?”
許思眠硬邦邦地回道“沒事。”
“這樣啊……”周末見許思眠一副就是有事但又不告訴自己的樣子就隨便扯了個話題“哥,學姐呢?”
許思眠關上自己人發過來的郵件,喝了一口放在手邊已經冷掉的咖啡,簡單地吐出幾個字“出差了。”
“出差了?!”周末驚訝“咱不是還有幾天就搞好了嗎,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了?”
許思眠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似乎想起了什麼讓人不快的事情,沉聲說道“你有意見?”
“沒有。”周末一聽到這明顯山雨欲來的嗓音,立馬夾緊尾巴說道“當然是沒有的,那哥我們接下來……”
“我有一個朋友,”許思眠忽然出聲打斷周末的話。
在接收到周末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許思眠斟酌著語句開口說道“他的女朋友老是對他撒謊,前一天兩個人還很開心的樣子在一塊,後一天女朋友就恰巧去了彆地地方,見了一些人,但是告訴男朋友的情況卻亳不一致。”
“你說……這代表了什麼?”許思眠問。
周末極輕地眨了下眼“什麼代表什麼?哦……”他兀自恍然大悟半晌,繼續說道“哥你的朋友是想知道這個女生究竟為什麼要隱瞞是吧。”
孺子可教,許思眠想著周末還不算太笨,輕頷了下首。
“那這就很好理解啊,”周末大大咧咧地說,他由於是小跑著上許思眠的家,手從桌上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汗又繼續說道“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是不想讓男朋友擔心——”周末說道。
“第二個,可能女方把男方當作一個各取所需的人,隱瞞行蹤,不說出具體情況,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沒有必要。”
許思眠在聽了一番這麼直白的話後挑了挑眉,他放下冷掉的咖啡,拿去廚房裡衝洗,周末還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說道“但在我看來,沒有必要這一項可能是很大的。”
周末這一句話在許思眠心裡留下了很重的一筆,水流順著動作劃過許思眠的手腕,這時候的天已經有點涼了,許思眠愣怔了一瞬“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因為現在大部分年輕人追求的都是快餐式的愛情啊,”周末吸了下鼻子隨後補充自己的話道“燈一關,窗簾一拉,誰管誰是誰。”
許思眠垂著眼睛,咖啡的苦澀味在唇畔還未消散,他強撐著彎起唇角,輕嗤一聲“你又是從哪位感情博主那看來的?”
“這不重要,”周末說,相反,他順勢還打量了一番許思眠,拍了拍許思眠的肩說道“不過許哥你放心好了,彆人我不知道,但學姐是不可能和你分開的。”
許思眠靜聲一會,將杯子簒進手裡,那個杯子之前被他不小心在桌子旁邊磕碰了一下,露出一個凹陷的小角,此刻這鋒利的小角正對著他的掌心,許思眠用了點力,那小角硬生生地陷入了肉裡一點,他勉強說道“為什麼?”
“哥你今天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周末有點驚奇,但在接觸到許思眠那雙平淡不起波瀾的眸子,把打趣的話咽了回去隨即說道“你看啊,學姐追你的時候吃了多少苦頭,手燙傷啊,然後你還很冷,我看著如果是我都想打退堂鼓了,但是學姐沒有啊,她是真的在很用心的打聽你的喜好,了解你這種。”
“就算我從這裡跳下去,”周末指了指樓層很高的窗外繼續說道“期末考試不及格,拿不到學分和畢業證書,學姐都不會和你分開的。”
“所以哥你也不要學網絡上那種很老套的……我有一個朋友這種開場白,一聽就聽出來了。”周末煞有介事地繼續拍著許思眠的肩膀。
許思眠麵色一滯,嗬嗬了兩聲。
但周末不知道的是,有些承諾,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
溫詞意看著擺放整齊的那碗白粥和精致的小菜,忽然地沒了胃口,最後她隻喝了點水。便按響服務鈴和那邊接起的服務員說把她房間的早飯撤掉。
而顧澤正在下麵聽著電話那頭菱歌的叮囑,在眸光接觸到服務員推著一車還沒動過的早餐出來,他自來熟地問了句是哪間房的客人。
服務員說了一個數字,顧澤便啞聲了,他看著下一班電梯裡出來的溫詞意,問了聲好。
溫詞意由於開會,穿了一身冷色係的西裝,她眼尾生得嫵媚多情,她不但沒有將妝容刻意往嚴肅那畫,而是順著她的長相添生了幾筆比較濃顏的化法,反而倒使得她的妝容更加精致了。
顧澤走上去問道“溫姐為什麼不吃早飯?”
溫詞意看到他一個腦袋兩個大,說道“不餓,走吧去公司了。”
顧澤悶悶不樂地跟在她後麵,垂頭喪氣的,而溫詞意也沒去多關注臨時助理的小心思,她是來這邊出差的,又不是來這邊交朋友的。
兩個人一路無言到公司,菱歌不喜歡在公司辦公,在公司幾個月不見她影子都是很正常的,她叫自己的助理把要批的文件都送到她家裡,就連日常比較重要的大型會議都是在網上開展。
而菱歌也提前跟人力資源部打招呼說帶著溫總去她的辦公室就好,菱歌的辦公室還算整潔,不像在她自己家一樣,而溫詞意剛準備拉開抽屜取出一些日常的東西,就在抽屜裡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小盒子,溫詞意麵色凝固了幾秒,隨後拿出手機調開相機給菱歌拍了個照片過去。
菱歌那邊回道“你就忽視它好了,讓它靜靜地躺在那裡麵生灰。”
溫詞意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她辦公的時候依舊是會不小心想到抽屜裡放著的一個如燙手山芋一般的東西,於是她抽出了幾張紙包裹住那個小盒子,隨後用力地丟進了垃圾桶。
而顧澤剛好在外麵敲門,溫詞意難得心虛了一陣說道“怎麼了?”
顧澤站得筆直地回答道“報告溫總,會議已經準備好了。”
溫詞意“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顧澤腳下轉了步子,而眼尾一掃,卻在不經意間瞥到那垃圾桶內偶爾露出一角的東西“……”
他認真想了想,明明之前還沒有的。
而溫詞意此刻想去打電話說菱歌,但她暫時還不能空出功夫,會議順利的開過之後,讓溫詞意有點意外的是,雖然顧澤平日裡話有點多,但卻意外地輔助她很出色。
果然,人不可貌相。
這次的會議很緊急,而接下來兩天的會議就顯得有點輕鬆,溫詞意在回酒店的路上想著找許思眠聊聊天,可她發過去好多條那邊都罕見的沒有回複。
可能在忙吧,許思眠馬上要考試了,溫詞意安慰自己說道。
而顧澤好了傷疤忘了疼,開口活躍氣氛道“溫姐待會回酒店就一直躺著嗎?”
溫詞意想著他剛才的表現,按住手機,語氣放緩也隻回答了一個音節說道“嗯。”
“啊,那多沒意思啊。”顧澤語氣裡帶著遺憾。
溫詞意挑了下眉,心思放在窗外駛過的風景上“那你說,什麼才叫有意思?”
“那溫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春居院看看?”顧澤突然興致勃勃地說道。
溫詞意在腦海裡過了一下是三個字,但也沒想明白,秉趁著不懂就問的品性她開口道“那是什麼?”
“春天的春,居住的居,院子的院,”顧澤簡單地解釋著哪三個字,隨後他說出了一句讓溫詞意心思有點五味雜陳的話“是孤兒院的名字啦,是我從小到大一直生活的地方,等上了大學之後才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