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熱戀!
“我知道了,”許思眠低眼看向自己的表妹,他剛想接著說話,可卻忽然停住了步子,側眸往身後不遠處的拐角看了一眼,像是那裡站著什麼人。
女生跟著他的視線往後看說道“哥你在看什麼?”
許思眠眉心輕皺了一下,眸色漸深,他站了一會才說道“沒事,等我有時間再說吧。”
女生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像是心裡有事,問道“哥你怎麼了?”
許思眠輕描淡寫地略過話題,他看了眼表,待會得騰出時間去周末那一趟,想著速戰速決地說道“我待會要外出一趟,你自己先回去吧。”
女生更好奇了,讓她想到這幾天北大瘋狂在散播的一個傳言“哥你不會真的談戀愛了吧。”
許思眠趕時間,沒細說,他表妹專門來找他就是說家裡的老人好久沒見到他了想著周末放假回去吃趟飯。
而許思眠現在沒有閒心去吃飯,他和導師在手機上打了聲招呼就開車去了周末那邊。
而周末那邊也遇到了點麻煩,說是有一批貨物不能及時送到,和許思眠預計的時間出了點差錯,許思眠一下車就見到苦著一張臉的周末,他看了下訂單,說道“那邊沒有人能送過來的話,我去取。”
“但許哥這邊的擺台和布道還需要人手唉。”周末指了指後麵還放著的一大堆東西,原先這是他們還有個舍友分工乾的活,但那個舍友的家裡出了點事情,許思眠就說讓人家先回去,這裡他自己來就好。
許思眠算了下時間,現在是薰衣草還盛放濃鬱的時刻,再等幾天的話,花海就不會那麼璀璨了。
“交給我就好了,”許思眠沉聲道“你們去把後期結尾要弄的在細致的弄一下,這邊等我回來再搞。”
周末看著許思眠至今還沒有去換藥的手,提醒著他說道“那許哥你回來的時候順便去趟醫院把藥換一下吧,不然容易發炎的。”
許思眠現在的心思全然不在手上,他隻想著如果時間來不及的話,那所有準備的一切都得從頭再來。
“沒事的,”許思眠邊說邊往外麵走去,低冽的聲音消散在空氣裡“我很快就回來。”
溫詞意在回到公司之前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她不能讓感性占據現在麵對公司的理性,她按照慣例查了查以往所有流經經濟市場的股票以及統計的數據,但她發現,如果以現在最快的速度去彌補,那也是杯水車薪,就連現在的子公司都出現了好多例老核心骨走人的例子。
人力那邊處理辭職信都來不及,何畫見溫詞意有些不對勁,皺眉出聲道“你見到許思眠了嗎?”
溫詞意推著辦公室門的手一抖,她垂著眼道“見到了。”
何畫放下手裡的文件說道“那你和他說清楚了嗎,現在你的情況。”
溫詞意罕見的沒有出聲,何畫沒察覺到溫詞意此刻的心在一點一點的沉下去,仍自管自的說“其實我覺著他不會怪你,反而還互幫你。”
“不重要了,”溫詞意突兀的聲音響起。
何畫蹙眉道“什麼不重要?”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和他怎麼樣,”溫詞意說“而是我應該怎麼做才能保證公司不落入林氏手裡,這才是我當下要考慮的。”溫詞意的聲音冷靜到可怕。
何畫遲疑未決“你……”
溫詞意擺了擺手說道“把沒處理的資料全部都給我送上來。”
溫詞意工作到半夜,何畫撐不住去睡了,而她卻一直看著電腦屏幕,公司有備份下麵的數據統計,和備用緊急資金,溫詞意想著把那部分的資金挪出來幫助公司,應該就能緩存一點時間給她找到下家。
能為公司好的下家,不可能是林氏,今天的股東大會她抽空看了點視頻回放,股東們的話裡行間無一不在透露著現在公司的難關和對溫詞意辦事不周到的痛心疾首。
那群上了年紀的股東利用記者們的無知大肆宣揚著溫詞意辦事不利的特點,雖然暫時沒有明說,但溫詞意知道,這一場大會,僅僅不過是一個開始。
如果她沒有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一個的對公司來說好的下家,那麼這樣的場麵在最後的時間裡會屢屢發生。
可問題是她現在要去哪裡找下家,公司現在的虧損是一個巨大的漏洞,而她的備用資金也隻能撐一小會,岌岌可危的時候誰會來趟她這潭禍水。
溫詞意晝夜不休的工作了兩天,期間隻見了兩麵許思眠,而許思眠也出乎意料的忙,隻是說他會等她。
而溫詞意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他了,第三天下午溫詞意開完緊急會議,接到了一個她很久沒有聯係的人的電話。
是季則淮。
季則淮在電話裡與她提出見麵,用的是cr集團代理人的身份,溫詞意想在電話裡客套的拒絕,可卻被季則淮一句話定在了原地。
他說“我不想相信,在商業界裡殺伐果斷,名聲大噪的首席女總裁能在這時做出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愚昧的決定。”
溫詞意垂了下眼睛,睫羽輕顫,她終究還是約了下午兩點在之前他們相遇的咖啡館裡見麵。
她回家換了套衣服才到咖啡館,季則淮就已經到那裡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位置,隻是現在兩人的處境大相徑庭。
季則淮也沒進行多餘的寒暄。毫不廢話地將電腦取出打開後,把上麵正顯示著的一封歸屬計劃書遞給溫詞意看。
cr想代替林氏收購她的公司,溫詞意看完那份草擬的合同,出聲問了兩人見麵的第一個問題“這是你想的,還是公司上下一致的選擇?”
cr想收購她的公司,但給的條件卻是很虧損,她與cr各自五五分,按理來說,被收購的公司在一些條理上麵是不能占據分紅百分之五十的,甚至可以說是沒有資格。而這一看就很荒唐的舉措,不像是公司上下幾萬人的選擇,況且cr還是最近勢頭正猛的一匹‘‘野馬’’,這份合同怎麼看怎麼不符合常理。
季則淮緩緩攪動著還冒著熱氣得咖啡,他擱著冉冉升起的霧氣與溫詞意對視說道“如果我說是我一個人的私心,你會接受這份合同,歸屬到cr嗎?”
溫詞意挑了挑眉簡單地說“不可能。”
而季則淮又像是換上了另外一副麵龐,故作遺憾地攤了攤手,推翻了自己先前的那份說辭“雖然我很想說是我的私心,但是溫總,首先我是一個商人,那這份合同呢,可能也是取得了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同意後,才部署的這麼一份草擬合同。”
季則淮見溫詞意垂著眼睛沒用動,將電腦往她麵前推了推繼續說道“即使是這樣,你也不願意簽嗎?”
溫詞意抬手合上電腦,把電腦還給季則淮,直視著季則淮的眼睛說道“你認識了我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嗎?”
“知道啊,”季則淮停下搖咖啡的動作,輕笑了一聲,他沒掩飾著眼裡的心思說道“說一不二,雷厲風行……這些都是你的優點但現在呢……溫總——”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溫詞意揚了揚下巴,平靜地道“洗耳恭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季則淮勾著唇,眸色銳利地書道“溫總可彆讓現在自己所有的優點,到時候變成拖累自己的缺點。”
溫詞意站起身,將凳子推入桌內,點的咖啡一口沒喝,隻是頷首道“那麼請問季總,我都沒低頭,哪來的屋簷?”
季則淮見溫詞意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有些氣惱說道“那溫總現在離在屋簷底下,豈不是也隻是一步之遙。”
溫詞意點點頭,乾脆地道“就算我隻有一步之遙,那我也不會讓公司被cr收購。”
“即使最後的結果是,成了林氏的附屬物?”季則淮毫不客氣地指出問題。
溫詞意一雙眼眸不起波瀾,下顎繃緊說道“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她不想再和季則淮浪費口舌,拿起放著的外套就要走出咖啡店,可她剛一抬眸,就見著外麵停了一亮陌生的黑車,她原先並沒有多想,隻是不自覺地往那邊多看了兩眼,駕駛座的門被推開,下麵下來了個人,急匆匆地走進咖啡店。
而後麵的車窗,似乎是為了透氣,緩緩降了下來,在看清裡麵的人後,溫詞意拎著外套的手一僵,她記性一向很好,也就認出來那是前幾天她去找許思眠,在許思眠身旁紮著雙馬尾的女孩子。
溫詞意往車的型號和牌子那看了一眼,心懸了起來,這種車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車的主人大部分非富即貴。
而溫詞意隻僅僅愣神了一會,就聽見後麵走上來的季則淮說道“啊,我看是誰啊,原來是陳珂。”
他的視線和溫詞意所看的是同一個,溫詞意睨他一眼“你認識?”
“談不上認識,”季則淮推開咖啡店的門,輕抬了下下巴,示意溫詞意先走,隨後繼續說道“早些時候和父母去過她家拜訪過,在商業界也還是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溫詞意蹙了下眉說道“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
“正常,”季則淮今天出人意料的話多,他和溫詞意一同走向小區停車場說道“那個時候你在國外,沒見過,而陳珂她家也幾乎都是在國外發展,包括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