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半天洗了漱換了件上班穿的衣服,剛想熱兩片吐司隨便應付一下,門便被敲響了。
這大清早的,溫詞意走過去拉開門,便見許思眠拎著一袋東西狀似乖順的打招呼道“姐姐早啊。”
溫詞意下意識道“早。”
“姐姐是不是還沒吃飯啊,”許思眠示意了手裡的袋子,笑著說“早上去跑步的時候在路邊買的,還熱著,姐姐和我一起吃吧。”
“不,”溫詞意生硬的拒絕道“不勞煩學弟了。”她說著就想關上門,可許思眠卻抵著門,歪著頭說道“不勞煩,姐姐,你這樣做,可是會讓我傷心的。”
溫詞意對上那雙澄澈的眼睛,一瞬間怔了一下,拉開了門。
“那我就打擾了,”許思眠笑著進來。
他將東西熟練地擺上桌,讓溫詞意想到了他們之前她要出國出差的那一次。
溫詞意失了會神,直到許思眠將一模一樣的白粥擺到她麵前說道“姐姐快吃吧。”
他自己反倒坐在木椅上目光狀似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圈。
直到他看見那斜對過去微微敞開的門,才開口說道“姐姐的朋友搬走了?”
溫詞意點點頭咽下白粥說道“嗯。”
許思眠出乎意料的來了句,他的語氣算是有點歡快“那我能搬來和姐姐住嗎?”
溫詞意卻倏然地想起昨晚許思眠說的話,指腹摩挲了一瞬碗邊說道“不行,你是……”
許念之前就和溫詞意提過想自己搬出去住,房間也在幾天前清空,溫詞意的東西並不多,也就沒往那個房間裡堆雜物。裡麵看上去還挺乾淨空曠。
“我說的是,姐姐空出來的這間房,”許思眠見溫詞意思緒飄遠,壞笑著說道“不然姐姐還想到哪裡去了?”
“想和我一塊?”許思眠語氣迅速的說。
“才沒有,你吃完了沒,吃完了一起去上班彆浪費時間了。”溫詞意硬邦邦地說道。
“哦……”許思眠意味深長地道,那雙眸子掩不住的狡黠“那還真是,有點遺憾啊……”
溫詞意“……”他在遺憾什麼?
兩個人相對而言平安無事地吃完了早飯。
直到後麵出門的時候溫詞意還聽見許思眠問道“姐姐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不考慮,”溫詞意斬釘截鐵地說道“學弟,該上班了。”
“好吧,”許思眠聳了下肩說道“那就先去公司吧。”
許思眠是自己開車,溫詞意想著去拉後車座的門,卻被在駕駛位的許思眠冷不防地提了一句“姐姐,我不是司機。”
溫詞意靜默了半晌,才去拉副駕駛的位置。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入公司,正巧何畫在前台問事情,覷到溫詞意一臉不自在和相比之下一臉坦然的許思眠,何畫有點搞不懂了。
她給溫詞意發了條消息,約她下午在公司自帶的咖啡館喝點東西。
溫詞意那邊遲遲沒有回複,何畫倒也沒急,繼續和前台聊著事情,溫詞意一個沒留神,被許思眠帶著上了透明的電梯,這原先是體現公司發展的一道標識,可溫詞意站在許思眠旁邊,渾身都感覺不自覺。
許思眠見溫詞意一直低著眼,出聲問道“你恐高?”
溫詞意搖了搖頭說“不是。”
“那還好,”許思眠覷著不停上升的高度,下麵的街道也在此刻顯得渺小起來,隻是語氣依舊捉摸不透“我在想一件事情——”
溫詞意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啟唇問道“什麼事情?”
“如果在這裡接吻的話,會不會被人看見。”許思眠輕描淡寫的說道,平緩的語氣讓溫詞意覺著他就好像在談論著這幾天的天氣怎麼樣。
溫詞意說道“會的吧。”
許思眠饒有興趣地看她“姐姐怎麼知道?”
“因為,”溫詞意抬手指了指對麵的高樓大廈說道“那裡麵全都是工作的人,隻要不經意的抬眼就能看見。”
許思眠摩挲著下巴,麵露些許的遺憾說道“那還真的是很可惜了。”
溫詞意想到上午他語出驚人的遺憾,提醒道“學弟,這是在公司,多少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那行吧,我聽姐姐的。”許思眠懶懶的說道,碰巧在這時候電梯到了,溫詞意快速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見許思眠沒跟上來,才長舒了一口氣,她拿出手機,瞥見何畫給她發過來的消息。
她回了何畫一個好字。
轉身又繼續投入到工作中,等她忙完時差不多將近一點,急匆匆地吃了中飯又紮進資料海裡。
等三點的時候何畫打電話過來催她,她才休息了一會。
她才一下樓就看到何畫在衝她招手,何畫給她點了一份草莓蛋糕,問道“你和許思眠,尷不尷尬啊現在。”
溫詞意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尷尬,但是他不。”
何畫來了興趣,覺著在煩悶的工作裡找到了一絲絲的樂趣“怎麼回事,詳細說說。”
溫詞意覺著不對勁“你是純粹想聽八卦吧?”
“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何畫忙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將蛋糕往溫詞意那邊推了推說道“我現在是秉承著人道主義,對同誌你表示關懷和慰問。”
溫詞意“……”
她三言兩語地將這幾天許思眠性格的變化告訴了何畫,而何畫聽到後卻表示,那太正常了。
溫詞意“???哪裡正常?”
“你想啊,”何畫條條分析著說道“你和他分手,以你自尊要強的性格也沒說明白具體為什麼分吧,可能還說了什麼傷人心的話,再加上,他又喜歡了你那麼久——”
溫詞意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太了解我了,這樣會讓我覺著我在你麵前沒有秘密的。”
“其實還是有的,像你和菱歌之間我就不怎麼了解,”何畫補充著繼續將話題拉回來說道“他之前步步為營還挺小心翼翼的,結果發現卻發現,根本行不通,就轉換方式了啊。”
溫詞意皺眉“你怎麼知道他喜歡我很久,我記得我沒告訴過任何人啊。”
“因為我神通廣大,”何畫笑著說“什麼都知道。”
溫詞意無語片刻“……說重點。”
“彆管重點了,重點就是現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是何畫說的最後一句話,然而這句話過後,何畫又繼續和她扯彆的話題。
溫詞意直到回辦公室後還有點恍惚,腦海裡一直想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句話,她當年是和何畫一起出的國,但也從來沒見到過許思眠啊。
溫詞意壓了下心緒,暫時沒去管這些,但她思緒又在莫名其妙的飄遠,她之前在國外醉酒的時候被一個陌生男生送回去,聞到的卻不是薰衣草的香味,這兩者有關係嗎?
溫詞意想不明白,而她剛整理好心情準備再投入工作裡,接到了從許思眠那打來的電話。
其實許思眠會變成這樣也很好解釋哈哈哈哈哈嗝我之前就提到過他多少是有點瘋批屬性在身上的另外!菜雞作者今天日萬了!哦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