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熱戀!
“姐姐興致這麼好?”後麵傳來許思眠不鹹不淡的聲音。
溫詞意趕忙站起來,握著果汁瓶子的手緊了一瞬,而許思眠見她起身,原先想要去推鏈子的手僵了一下又泰然地收回。
“你怎麼會在這裡?”溫詞意看著四下無人,問道。
“這是個公共小區,我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吧,”許思眠環顧了一圈嗓音帶著不難忽視的沉穩“現在太晚了,不適合在在外麵久待,姐姐要是吹過了風,就上去吧。”
溫詞意見他西服搭在臂彎處,露出裡麵還未換掉的襯衫道“你剛下班?”
“嗯,”許思眠挽了挽袖子,隨意地說道“是剛下班,還沒吃晚飯,姐姐要不請我吃點?”
“我家隻有速凍水餃,”溫詞意坦然地看著許思眠“你要嗎?”
許思眠神情未遍,竟也沒挑說“可以啊。”
溫詞意“……”
她認命地將許思眠帶上樓,回頭看了眼他的衣服說道“要不你先去換套衣服再過來,也省的到時候再換了。”
許思眠今天似乎格外的好說話,點了點頭按了溫詞意樓層上的按鈕。
溫詞意回到家下了一袋餃子,靜靜地看著那沸騰的鍋,沒一會,就想起敲門聲,溫詞意過去推開門,就見許思眠換了套日常的家居服。
那原先縮在角落裡的白狗一見,忙興致衝衝地湊過來蹭許思眠的褲腿,許思眠彎腰把它抱起來問道“好久不見,有沒有想哥哥?”
他掂量了一會,抬眸看溫詞意說道“姐姐,你好像還給它喂重了。”
他的神情與好久之前來她家的那副麵容重合,溫詞意恍惚了一下,急匆匆地瞥下眼,答非所問道“水要開了,我去下餃子。”
許思眠逗弄了一會狗,剛要起身,那狗便咬住他的褲腿想帶他往門口那地方過去,許思眠若有所思地覷了一眼,站起身去到廚房,又像是不經意地提起道“姐姐,你有多久沒去遛狗了。”
溫詞意停下動作短暫地回憶了一下說道“有段時間了,怎麼了?。”
“也沒怎麼,就剛才,它想拉著我往門口走,”許思眠將場景複述了一遍,話裡帶著點彆般的意思“姐姐,狗還是得溜的,不然生分了的話,它就不會和你親近了,到時候還會……”
他話留了半截沒說完。
溫詞意皺著眉頭“你……”
“當然,”許思眠又說道,他的眸子裡坦坦蕩蕩的,倒像是顯得是溫詞意多想了一樣“我說的是小狗,沒說人。”
溫詞意在許思眠那吃了個啞巴虧,後麵索性閉嘴不說話,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可腦海裡卻一直浮現著許思眠說的話,揮之不去,讓她想專心都難,導致的結果是餃子破了皮,餡和皮分離。
溫詞意看著那依舊靠著門框,臉上帶著偽裝好溫和的笑的主人後,心裡就抑製不住的氣。
她將碗稱得上用了點力地放在許思眠麵前,一字一句道“好了,學弟。”
“謝謝姐姐,”許思眠露出個笑容,仿佛是真心地在道謝,可溫詞意知道他現在一肚子壞水,她剛想著撤離戰場兀自去洗澡,又被許思眠叫住了。
她聽見許思眠說“姐姐,幫我倒杯水吧,太燙了。”
溫詞意站著沒動“你左手邊就是水壺。”
許思眠睨了眼那水壺的位置,慵懶地開口道“可我想讓姐姐幫我倒。”
溫詞意“理由,”她看著許思眠完美無瑕的手,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總不至於手殘了。”
許思眠勾著唇笑著說道“因為姐姐倒的水比較甜,”他點著自己的唇,猝不及防地說“如果是這裡是就更好了。”
他的意思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溫詞意拿出杯子快速地倒了杯,放在許思眠麵前,那力道像是要把桌子拍碎道“你愛喝不喝!”
“姐姐怎麼這麼凶,”許思眠豎起食指放在唇邊搖了搖“吵到下麵的住戶就不好了。”
溫詞意“……”她一句臟話都沒來得及罵出來,最後隻是利落地轉身丟下一句話道“我去洗澡了,你吃完把碗洗好就可以走了。”
許思眠狀似乖巧地應了一聲,而溫詞意剛將池子放好水之後,才發現自己的睡衣沒有拿,櫥櫃上隻有一條浴巾放著。
溫詞意想著許思眠應該也不會進她房間,就將浴巾包住身體,準備出去,她剛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挺拔的背影,許思眠正背對著她,看著她的電腦。
聽到動靜後,許思眠轉過眸,見溫詞意隻用著一條浴巾擋著,露著一雙白嫩的腿和光滑的肩後,皺了皺眉,大步走到溫詞意的麵前。
溫詞意還沒從許思眠隨便進她房間這事緩過神來,便感覺麵前照下一道陰影,還沒等她退後,許思眠拉著她的手腕帶她進入衛生間將他抵在門框上,語氣是罕有的低沉“姐姐平日裡就穿著這條浴巾出去的嗎?”
他抵著溫詞意,溫詞意的腿有點伸展不開,況且還得提著浴巾以防止滑落,還得抽出心思回答麵前這位有點陰晴不定的人的問題“沒有,就這一次。”
“姐姐好像每次對我說謊的時候,都會說,就這一次。”許思眠緊緊地盯著溫詞意,溫詞意都能從他的瞳孔裡看到倒映著小小的自己“姐姐就會對我撒謊。”
“沒有,”溫詞意掙紮了一下發現掙不開“我衣服忘記拿了……還有……”
她的聲線驟然冷了下來“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隨意地進出我房間。”
許思眠沒想到她會突然發問。正苦惱著便被溫詞意大力推開“在我發火之前趕緊給我出去!”
許思眠環顧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到溫詞意的身上,那是獵人在鎖定獵物後才會流露出來的眼神說道“姐姐,天時地利人和,我們要不要在這試一次啊。”
溫詞意哽了一瞬,指尖都在抑製不住的發顫“出去!”
許思眠認命的聳了聳肩,就連眼眸也都耷拉了下來,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在走出去時說道“那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實施啊?”
回答他的是一道很用力的關門聲。
許思眠笑出了聲,而溫詞意又羞又氣惱,等她洗完澡,她才發現,光顧著驅許思眠,衣服都沒來得及拿,也不知道那人現在回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