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熱戀!
溫詞意心念一動,她想著走下去近距離的看,卻看到下麵藍色西服的人衝她揚了揚眉。
熾暖的燈光悉數全滅,就連明淨的窗戶都傾灑著如絲綢一般柔和的月光,淡淡地落在地上。
溫詞意眼見著那人走上舞台,手裡拿著一隻話筒,依舊是眉目明朗的樣子,穿著她先前在北大見他第二麵穿得那套衣服,下麵的起哄接連不斷,聲音一波接著蓋過一波,而菱歌和傅澤晝此刻還沒有回來。
許思眠拿著話筒,帶著笑意地瞥了眼上方的溫詞意,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下方的人安靜一些說道“大家晚上好,我是這家酒店的老板。”
溫詞意愣了一瞬,屬實是沒有想過許思眠會擁有這家酒店的掌權,呼吸差點漏一拍沒跟上心跳,她指尖緊緊地簒著桌椅把手,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
接著,她聽見許思眠繼續說道,他垂了一下眼睛,瞳底的暖意一閃而過“其實這說是一場歌曲秀,不過是我想讓一個人開心的方式而已。”
下麵的起哄聲更大了,似是要將這房頂給掀翻,紛紛在問著是誰,要唱什麼歌,許思眠扶了下耳麥,低沉的聲線傳來,在這大廳內回響著“是一個鐘意了很久的心上人,至於是什麼歌——”
許思眠勾著唇笑了一下,眸底清澈透亮,忽然抬眼看向上麵的人說道“溫詞意。”
溫詞意下意識接上他的視線,許思眠衝她歪了歪頭,認真的說“好好聽。”
在接收到許思眠的手勢之後,伴奏在陸陸續續響起,這首歌的前調略長,是一首英文歌,餘音繞著節拍舞動,鼓點混合著悠長的曲調。
許思眠站在台上,可眼神卻一直沒離開上麵的人,直到起哄的人群若有所感的向上看,許思眠才斂起眸裡的情緒,緩緩唱出了第一句
ydreas,
在我的夢裡,
ifeelyourlight,
我感受到你的光芒,
ifeelloveisbornaga,
感受到愛已重新綻放,
fireflies,
螢火蟲,
theht,
在月光下,
risgstars,
如點點繁星。
這是溫詞意上高中時,學校廣播裡經常會放的一首歌《takeyhands》,也是和起風了,經常出現在她的青春裡,如大提琴般的音色緩緩淌過大堂裡的每一個角落,像那廣袤無垠的大海,深深漫漫,卻又不失神秘。
許思眠的音色一直很純澈,就像那來去無常自由的風,又像那冬日裡升起的第一抹燦陽,照耀著毫無生氣的冬天,讓她心懷希望。
之前在高中,每每放這首歌,她都會停下筆,全身心地將自己投入到歌聲裡,哪怕接下來要麵對的是數不完的題海和改不完的試卷,但在這首歌裡,是她唯一能喘息的空間。
一首歌不過三四分鐘,卻貫穿過了她在平淡不過的青春。
漸漸的,也沒有人在說話,仿佛就在耳畔,溫詞意聽見許思眠唱出了,那句連綿不絕卻又無法割舍的。
takeyhandno,
握緊我的手,
staycloseto,
貼近我的心,
“beyl,”
做我的愛人,
在唱到這句時,許思眠倏然抬眼,與溫詞意對上視線,他眼裡全是滿滿的暖意,專注的再也容不下任何的東西,許思眠慢慢唱出下麵的那句話,隻是眼眸深邃,似那濃稠的墨。
on"tyouleto,
彆再離我遠去,
closeyoureyesno,
閉上雙眼,
andyouillsee,
你將會看到,
there"sarabo,
有一道彩虹,
foryouand,
隻屬於你我。
溫詞意曾很喜歡這些台詞,也曾一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摘抄過幾段,陪伴著她度過那鬱鬱蔥蔥的三年,來到現在,現在的她很少聽歌,偶爾也隻會懷念一下曾經,隨後又投入到繁瑣的工作裡去。
沒人再跟著起哄,隻是揚著下巴聽台上的人唱歌,許思眠輕勾著唇,眼眸乾淨,又仿若透著光,那般的神采飛揚。
ifeelloveisbornaga,
愛再次重生,
cherryblos,
此刻櫻花盛放,
flygbirdsthesky,
百鳥在天空翱翔,
can"tyoeethesun,
你看見陽光了嗎,
thatisshnthefields
它照耀在原野之上,
isitshgyourheart,
也會在你心中熠熠發亮。
許思眠唱完這句,溫詞意便在心裡接上英文的譯文,他照耀在原野之上,也會在你心裡熠熠發亮,就像那顆本就該懸掛在天空之上的太陽,卻隻為你一個人,從此專屬於你一個人的太陽。
直到最後一句歌詞結束,餘音慢慢消散,台下的人緩過神,震耳欲聾的聲音比卷過的浪潮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