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熱戀!
可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菱歌急於去尋找一個求證,她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手機顯示著又進來一條消息,菱歌垂眸看了一眼,卻愣在了原地。
陌生聯係人菱小姐,或許,你應該要祝我和阿晝訂婚快樂。
菱歌站在原地,腦子裡卻想刮起了一陣風暴,將她吞沒殆儘,可菱歌不會這麼快的自亂陣腳,她給傅澤晝打過去電話,卻沒想到對方未接聽,她打了好幾個,對方那邊一直顯示著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她剛想不死心的再打,手機卻顯示著江宴的電話進來,她語速很冷的接起道“怎麼了?”
“你快去看熱搜!”江宴那邊很是著急。
菱歌一顆心像是石沉大海,她飛快的刷新著微博,驀然,一條帶有爆字的詞條出現在她的麵前。
財源千金與傅家公子訂婚
傅澤晝訂婚
我早就很久之前就喜歡傅哥哥了
菱歌蜷縮著的指尖漸漸的舒展開,她點進了那條熱搜,裡麵配的圖文是俞櫻發給她的那張照片。
菱歌莫名的感到眼眶酸脹了一會,她一直安靜的沒出聲,隻是翻著評論區,清一色的祝福語加百年好合。
但菱歌看了一會,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這明顯是被買上熱搜的,數據與瀏覽度都不對,就連照片傳來傳去都是那麼幾張,菱歌心下了然了一瞬,在江宴躊躇著開口時又飛速的說道“營銷號帶節奏,先找人撤下來,我馬上回去。”
而菱歌又刷新了一會頁麵,微博卻已經癱瘓了,又不少外網的網友甚至國內的人都在紛紛觀瀾著這場算的上是商業聯姻的手段。
菱歌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卻驀然發現,那三條詞條被人撤了下來,但傅澤晝的微博卻遲遲沒有發公關聲明,菱歌此刻也全然顧不得那麼多了,訂了最近一班的飛機飛回國,在途中給傅澤晝又打了幾個電話,結果都是沒人追。
她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回俞櫻的消息,她在那條消息上停留了一會,回了個哦。
而對方則迅速的回複道菱小姐難道不應該祝福我和阿晝嗎?
菱歌隻是覺得無語,回道我一般不喜歡出口罵人,但是我想告訴俞小姐,費儘心思買上熱搜又被撤下來是件很丟臉的事情。
俞櫻卻沒直麵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問菱歌菱小姐知道阿晝一直有個心心念念的人嗎?
菱歌有白月光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俞櫻但是菱小姐,要是我告訴你我就是阿晝心裡的那個人,菱小姐確定還要恬不知恥的跟著阿晝嗎?
菱歌千算萬算沒想到俞櫻是傅澤晝的白月光,她想起傅澤晝之前和她談論白月光的眼神,是一種很認真的克製。
但她也從來不知道傅澤晝心裡的那個人是誰,傅澤晝之前偶爾透露找到了白月光,菱歌也不免得往彆的方向想,或許傅澤晝費了那麼大的精力拉財源,也說不定還有點彆的因素在裡麵。
菱歌遲遲沒回複,而俞櫻那邊又喋喋不休的發來我知道你和阿晝之間的關係,你現在明白我們兩個訂婚了也請你和他趕緊斷掉,也請你離他遠一點。
菱歌發現這人是真的不帶腦子,她回道那你還真的是不挑。
對麵則沒有再回複,菱歌關手機上了飛機,望著窗外的景色忽然很想哭,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眶,原來晝夜更替也不過是一瞬然的時間,她在乎的不是那個熱搜,在乎的也不是訂婚,因為她非常的清楚傅澤晝不是這樣的人,但是那個在心裡潛滋暗長,瘋狂纏著她的卑劣念頭,是傅澤晝親口說的,他有一個白月光。
既然自己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那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菱歌想不明白,眼眶卻在急劇的泛紅。嗓子裡像是燃燒起了一場肆虐的大火,讓她喘不過氣。
菱歌之前沉溺在那種虛假的快樂,可她卻沒想到傅澤晝給她的打擊會是這麼大。
這兩天這邊急劇降溫,菱歌打了機場才發現自己的行李和東西都沒有帶,全身上下隻有一部手機,而且快沒電了。
她撐著還有三格電的量給江宴打了個電話,那邊很快的接起“菱姐,你心情好點了嗎?”
“說實話,”菱歌吸了吸鼻子,突如其來的降溫讓她不禁搓了搓胳膊“不太好,我在機場這邊,你能來接我嗎?”
“當然,”江宴那邊立馬起身,他拿過外套說“等著我。”
菱歌看著那岌岌可危的電量,手機在此刻又響了起來,是傅澤晝的電話,菱歌此刻有些不願意去麵對,可終究還是被迫一般的接起。語氣淡漠疏離“你有事嗎?”
“熱搜我早就找人……”傅澤晝那邊剛開了一個頭就被菱歌打斷“和我沒什麼關係,你不用向我解。”
傅澤晝停頓了一會,嗓音不自覺的放輕“菱歌,我不知道俞櫻和你說了什麼,但是你要相信我。”
“我……我想帶你回家,一直都想。”傅澤晝趕到酒店房間,看見角落裡還沒收拾好的衣服,他無力的靠著牆。
“我不想相信你,”菱歌直戳了當,她深吸一口氣,又不得不說“其實有的時候,我的預感也挺準的,傅澤晝,我知道那個股票漲勢的黑線是你,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撒謊。”
“肯定是有什麼原因,但是我不想去猜,我也不想去胡思亂想,我覺得很累。”
“俞櫻給我發消息,我知道那個熱搜是她買的也知道是營銷號在帶節奏,但是我沒想到的是——”
胸腔裡的酸脹不斷的翻湧著,讓人喘不過氣,菱歌站在開了暖氣的機場大廳裡,可卻感受不到一點暖意,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沒想到俞櫻是你的白月光,我也他媽的沒想到你同時在談兩個人!”
“傅澤晝!你真讓我惡心!”菱歌的嗓音慢慢拔高,後麵居然罕見的帶上了哭腔,眼眶掉落的淚砸在地上,菱歌蹲在,將自己縮成很小的一團,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找回一點存在感。
菱歌托著手機慢慢滑落,注意到手機黑屏關了機,她才自嘲的笑了笑。
看吧,就連關機來的都是這麼巧合。
本來就不是同一個圈子裡的,沒必要融合在一起。
菱歌飛快的抹了一下眼睛,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她蹲的比較久,又一下子站起,眼前驀然一黑,接著摔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菱歌暈乎乎的抬眼,江宴眉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情緒外泄的地方,菱歌緊緊的揪著江宴胸膛前的衣服,號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