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混亂的時局,又搶了自己工作,無異於殺人父母。
王二一直待在蔡府裡,這幾個婆子也不敢乾什麼。
可是現在,王二卻被人堵在了外麵。
心裡有鬼,王二自然不敢伸張。
明悟了前因後果。
看著模樣,也能用錢財大發,王二連忙摸出懷裡從蔡小姐閨房裡順來的珠寶。
遞了過去。
“幾位阿婆對不住。”
“這些就當我賠禮道歉了。”
幾個婆子看著這些珠寶,一時間愣了。
這幾個可都是在蔡小姐閨房裡呆過的,一眼就看出了這些珠寶的來路,連忙發問“這些不是蔡小姐的首飾?”
“好你個小賊”
王二看著這個模樣,一陣頭大。
腦海中靈光一閃。
連忙說道“不不不”
“這些都是蔡小姐用來堵我的嘴的。”
“我無意間發現了蔡小姐的一個秘密。”
“那蔡小姐害怕之餘,就打算用這些買通我,叫我離開這,還威脅我。”
幾個婆姨連忙追問“什麼秘密?”
“蔡小姐早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肚子裡有了東西”
……
陸鳴麵無表情的聽著,既不插話,更無多餘的動作。
不過麵前的王二卻精神激動。
哭得稀裡嘩啦,恨不得以頭搶地。
大聲吼道“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那幾個八婆,她們怎麼敢的?”
“怎麼敢”
“怎麼敢弄得滿城皆知……”
……
事情大發了。
不說鬨得滿城風雨,至少不該聽見的,都聽見了。
周家當家的聽聞了這麼一回事,有鼻子有眼,甚至就連證據都出來了。
那氣的。
當場撕了婚書。
關乎自家聲譽,蔡家也不甘示弱,當場懟了回去。
可是,自然的,就成了維護自家的聲譽,而把蔡舒忘得乾乾淨淨。
吵吵鬨鬨之間,上了府衙。
縣太爺啪地將那些珠寶拍在桌子上“蔡舒你閨房裡的珠寶為何會出現在彆人手裡?”
“你究竟有沒有私通外人?”
又指著那幾個八婆。
“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接連幾天的高壓態勢,找不出所謂的奸夫,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蔡舒。
再加上家裡人冷漠的表現,自顧自維護自家聲譽。
一時間,蔡舒渾渾噩噩。
聽到縣太爺的問話,蔡小姐腦子裡一片漿糊,一句利索的話都說不完整。
這種社會環境下,她能如何回答?
說自己差點被強j嗎?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蔡家也是惱怒的很,然而卻把矛頭對準了自己女兒。
直接關在屋子裡,不管不顧。
現在謠言已起,不管事實如何,周家為了虛偽的麵子也不可能再接受蔡舒。
連忙用了自己的關係。
接下來,那縣太爺對準蔡舒的矛頭,立刻尖銳起來。
自己家人不管不顧,一時間,天塌了的感覺縈繞在蔡舒心頭。
日日夜夜,哭了又哭。
這才事發三兩日。
那蔡舒一個大族小姐,已經萎靡得不成人樣,披頭散發
就在那縣堂之上。
當著自己家人,當著夫家人,甚至是趕來湊熱鬨的老老少少麵前。
麵色死灰的蔡舒,一把解開自己的衣服。
拿著不知何處而來的剪刀。
“你們不是要看嗎?”
“那我就給你們看看。”
“你們看清楚了”
一聲嘶吼。
在所有人寂靜的目光中。
那鋒利的剪刀,捅開自己的肚子。
“看清楚”
“看清楚”
一聲又一聲淒厲,一刀又一刀猩紅。
心肝脾胃、肚膽腸肥掏的一乾二淨
場麵中。
一時間寂靜無比。
所有人看著地上慘烈的屍體,以及滿地的淅淅瀝瀝,一片猩紅,頭皮發麻,冷汗直冒。
而烈女祠
也就這麼成了。
……
陸鳴聽完,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
不過手中拿捏著的一把小劍,卻嗡嗡的哼鳴起來。
激昂著壓抑的怒意。
至於王二或許是愧疚,也或許是其餘的什麼,哭得不成樣子。
陸鳴可不管他,繼續發問“這麼說來,那蔡舒舒因為怨恨成了厲鬼,報複所有人?”
王二連忙點頭“是,自從蔡舒死後,遠水鄉就開始出現怪事。”
“很多人都遇害了。”
“那些人死相淒慘無比,被開膛破肚,甚至整張人皮都被剝了下來。”
“然後官府就說,大夏皇允許人間成神,讓百姓修築烈女祠,供奉蔡舒,抹平對方的戾氣。”
“還彆說,等到烈女祠修好以後,怪事真的少了不少。”
“大家夥看到這個模樣,家家戶戶,連忙上前供奉。”
陸鳴抓住一點“你是說怪事少了,可是烈女祠修好以後,依舊還有發生?”
王二肯定回答“有一些,但不常見。”
“比如說劉家的女兒,她是本地捕快的女兒,最喜歡打聽這,打聽那”
“然後就出事了。”
“後來有人說,蔡舒娘娘不喜歡人們繼續議論這件事,更不許說給外人聽。”
“否則就會發怒要剝那人的皮。”
“我也害怕得不行,打算離開這裡。”
“可是城門突然的戒嚴,我根本跑不出去,花了很長時間,才找摸索出一條小道。”
“今晚上才跑出來,那烈女祠就發生怪事了。”
“您就來了。”
陸鳴揉了揉眼角。
獨自歎息一聲“烈女祠裡倒是真烈女,隻不過這供奉的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
拍了拍王二的肩膀“你算是決了我殺方開濟的心。”
莫名的話語,使得王二摸不著頭腦。
“至於你”
遠處的黑夜中。
依稀的兩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