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慌,覺得自己出了大問題,連說話都不正常了,明明遇到彆人都不會這樣,為什麼一遇到夏傾月就出了岔子,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夏傾月也很詫異,紀羨平日裡在她麵前都是嬉皮笑臉的,今天怎麼就不一樣了?給人的感覺怪怪的,似乎變得拘謹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紀羨搶先一步開口,打斷了她:“你叫我來你的學校看表演,卻不來校門口接我,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混進來的嗎?老夏,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青年目光炯炯,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絕美女子,語氣很認真,沒帶半點虛假。
夏傾月瞠目結舌,怔怔的發呆,回歸神冷聲道:“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愛過你。”
她瞪了青年一眼,解釋道:“我之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跟你說過,叫你到了學校彆忙著進來,等我來接你,是你自己沒聽進去提前進來的。後來我到了校門口沒見著你人,打你電話你手機關機,我隻好在校園裡到處找,結果呢!某人在和小姐姐聊天。”
這話沒有任何破綻,夏傾月反客為主,連給紀羨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紀羨說不出話來,心頭苦澀,你這讓我很難堪啊,不能留條活路嗎?
夏傾月看著青年灰頭土臉的模樣,會心一笑,像是取得了一場比賽的勝利,似高傲的白天鵝仰起下巴,一臉朝弄與挑釁。
紀羨憋屈,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縱橫沙場十九載,今天卻在一個女的手裡吃了虧,丟臉了。
校園裡,有學生騎著自行車與兩人擦肩而過,清脆的鈴鐺聲陣陣,一片落葉從天而降,旋轉飄舞落在了兩人的中間。
青年低頭然後又抬頭,輕聲道:“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葉子都掉光了。”
他算了算,等今年過了,他來魔都就兩年了。
兩年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經曆了很多,也長大了許多。
夏傾月眼睛從未從紀羨臉上移開過,她柳眉蹙了蹙,這一刻,她從青年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滄桑,甚至給人一種錯覺,仿佛青年是一個三十歲,經曆了人生諸多困難打的人。
“是挺快的,我過不了多久就要畢業了。”她說了一句。
紀羨呼口氣,摒除腦中的雜念,氣質陡轉,變回了那個熟悉的紀羨,“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表演嗎?走啊,你們魔都音樂學院人才濟濟,演出肯定很精彩。”
他燦爛的笑著,夏傾月神情恍惚,一時竟看不透青年這個人,剛剛和現在,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亦或都不是?
夏傾月沉吟道:“再等會兒吧!我先帶你去彆處看看。”
“為啥?”紀羨不解,“莫非你騙我,你們學校根本沒有表演。”
他邁開腳步,一步步逼近女子,夏傾月心跳逐漸加快,向後退了兩步,戒備道:“你想乾嘛,我告訴你,這裡是學校,你彆亂來。”
一個人突然湊你很近,隻要你是個女的,難免會感到害羞,她也不例外。
紀羨臉上掛著一抹壞笑,道:“姐,這裡是大學,就算我現在抱住你,親你,也不會有事。”
夏傾月勃然變色,二話不說一腳踹出,紀羨趕緊躲開,忿忿不懟道:“好啊!你騙我不說,還想打我,我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都不知道花兒為何開的那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