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三人有說有笑的吃完飯,紀羨抽出餐巾紙把嘴擦乾淨,拿著碗筷向廚房走去。
“前吃不管,後吃洗碗,你們誰最後吃完誰洗碗。”
他進了廚房出來,又道:“對了,記得把桌子收拾好。”
鄧遠和錢水閒麵麵相覷,兩人目光交鋒,各不退讓,空氣中疑似有火藥味在彌漫。
局麵僵持了幾秒,錢水閒眸中精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碗中剩下的飯菜吃下,起身就往廚房跑。
鄧遠在他動的時候也動了,一個鼠竄從桌子底下鑽出,卯足了勁,兩人的速度不相上下,糾纏在一起,互相拉扯,阻止對方達成目的。
“老鄧,把你的手給老子撒開,今天這個碗老子打死也不會洗的,放手。”
錢水閒怒吼咆哮,用力去扯鄧遠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企圖掙開束縛,但沒有成功。
鄧遠長的牛高馬大,體型魁梧有力,是個壯漢,力氣自然比錢水閒要大。
錢千萬有錢是有錢,但他的身體板很瘦弱,和鄧遠相比,相差甚遠,毫不誇張的說,二人沒有可比性。
“你特麼在做夢,誰先吃完放下碗誰就可以不用洗碗,紀羨說的清清楚楚,你不服去找紀羨理論,反正這碗我不洗。”
鄧遠麵容猙獰,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錢水閒,錢水閒身體後傾,腳底抹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哼,和我玩,你太年輕了。”
就當鄧遠暗自竊喜,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之際,一聲大吼響徹整棟彆墅,聲音刺耳無比。
錢水閒居然在最後一刻,雙手抱住了鄧遠的大腿,他抱的很緊,打死也不鬆開那種。
“既然我不能逃脫這悲慘的命運,那你也彆想幸免。”
錢水閒一臉堅毅,仿佛任何事都無法讓他更改決定。
“你特麼有病吧!快把手給老子鬆開,再拉著不放彆怪我大義滅親。”
錢水閒不為所動。
“啊!我這是倒了什麼大黴,怎麼會遇上你這麼個癩皮狗,紀羨明明都說好了,你就不能遵守遊戲規則嗎?”
錢水閒冷笑連連。
鄧遠崩潰了,哭喪著臉道:“大哥,你贏了,碗我洗,你把手放開吧!我腿都快麻了。”
他是真的裂開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思想簡直有問題,還見不慣彆人贏了。
“真的?”
錢水閒咧嘴一笑,見鄧遠苦笑著點頭,騰得一下跳起來,大跨步衝進了廚房。
很快,他悠閒著走出門,目光若有若無的瞥了眼廚房門口臉色陰沉的男人,笑道:“老鄧,你是好人。”
這句話帶著萬點暴擊,差點讓鄧遠噴出一口老血。
我去,老子讓你贏了你還嫌不夠,還要反過來嘲諷我,你不害臊嗎?
他有點後悔,自己當時心為什麼不再狠一點,為什麼我要心軟,為什麼我要讓他贏,我是缺了根筋嗎?
紀羨自始至終都坐在打聽的沙發裡,以旁觀者的身份欣賞完這段有趣的小插曲。
錢水閒往沙發一躺,感歎道:“你說老鄧都那麼大一個人了,還和我這個年輕人爭什麼?”
紀羨好笑道:“你怎麼不說他年齡比你大,你要尊老愛幼呢?”
剛剛的一幕他都看在眼裡,事情的起因經過結尾不管從哪方麵來看,錯的都是錢水閒。
正麵贏不了鄧遠,就用下三濫的手段,抱大腿,還有比這更無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