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還挺早啊,我剛給你發消息沒多久你就來了。我沒記錯的話,今天你好像要打比賽吧?打完了?”
何瑜端著泡好的咖啡走進辦公室,紀羨站在門口,回頭去看後麵唯唯諾諾的夏傾月,忍不住吆喝道:“姐,走快點,彆磨磨蹭蹭的,你在怕什麼?拿出你打我時的狠勁兒,你得支棱起來。”
夏傾月心事重重,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聞言小聲說道:“這能一樣嗎?人家是悅華老總,我難不成還敢衝上去給他兩下?”
說話的功夫,她走到了辦公室門前,躲在牆後麵,偷偷的朝裡麵張望,何瑜坐在椅子上,在整理辦公桌上擺放的各種資料。
紀羨目光隨著望去,目不斜視道:“你要是想打他,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不怕走不出悅華公司大門的話。”
夏傾月話不多說給了青年一拳,“去死,我還沒笨到這種程度。”
“說話就說話,打我乾嘛,有本事你去打他。你不笨,嗬嗬,誰給你自信說這話的。”
紀羨冷笑,一步跨進了辦公室,順手拉住夏傾月的手,夏傾月一臉茫然,糊裡糊塗的見到了何瑜。
此刻,夏傾月人是懵逼的,她站在那兒,手足無措,跟犯了錯的小孩一模一樣,不管是小動作還是神態等,都如出一轍。
紀羨在旁邊偷笑,費儘千辛萬苦,老子終於扳回來一局,之前欺負我不是欺負的挺開心嗎?這下有你尷尬的。
出了口惡氣,他感覺渾身舒坦,就像是工作了一整天泡進溫泉,全身心得到了放鬆。
何瑜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辦公室裡的女子,先是疑惑,隨後詫異,最後眸光漸漸變得深沉,笑著開口道:“你是魔都音樂學院的夏傾月吧?紀羨私下裡跟我提到過你好幾次,這小子蠻喜歡你的。”
紀羨原本還在得意的笑,現在笑不出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何瑜,神情都是恍惚的。
臥槽,這都是些啥?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老板,坑人也不帶你這麼坑的,我喜歡她?笑話,根本不可能。
夏傾月眼神呆滯,僵硬的扭過頭,目光與紀羨對視,空氣安靜了幾秒鐘,但對兩人而言,恍若隔世。
她率先移開了目光,臉上浮現一抹緋紅,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不是她不想說,實在是她不知道該怎麼接。
“老板,我可是你的員工,雖然隻是曾經的,但至少有過,你怎麼能坑自己人呢?”
紀羨苦笑著,接著說道:“你看看,你把人家都整害羞了。”
他看似在嗎埋怨,但說話的語氣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氣,反而帶著調侃,看夏傾月的眼裡有些桀驁不羈以及嘲笑。
夏傾月咬了咬貝齒,蓮步輕移,靠近紀羨,甜甜的笑道:“你死定了,建議你先把墳頭的選址定好。”
紀羨仗著所處的場合,還有何瑜在場,底氣相當足,毫不畏懼道:“就這?我再給你兩個建議吧,到時候你來我墳前擺上四五桌,蹦迪唱歌都行,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夏傾月氣的嬌軀微顫,心頭咆哮如雷,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啊!每天不是在氣我就是在氣我的路上,是想讓我提前進入更年期嗎?
她保持著笑容,微笑道:“狗仗人勢。”
紀羨充耳不聞,若無其事的撓撓耳朵,旋即閒庭信步的走到了何瑜的辦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