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冬季的深入,天氣又冷了些,大街上隨處可見穿著嚴實的行人,儘可能把自己裹得像頭熊,以此來抵抗寒風的摧殘。
魔都今年的冬天很反常,按理來說,魔都維度不高,且是沿海城市,冬天並不會太冷,但有些事就是那麼神奇,今年偏偏冷的要死。
“小錢,快點,車子在外麵等著了。”
紀羨拖著行李箱站在彆墅小區的公園小道上,扯著嗓門大喊,錢水閒匆匆忙忙跑出屋,背上背著一個大包,手裡拖著一個最大號的行李箱,“來了來了,行李太多了,累死我了。”
他大包小包,負重前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有這麼多雜物了,收拾行李那天,他都深感不可思議。
鄧遠走出門相送,他買的機票是明天的,今天暫時不走。
算算日子,離過年就隻有兩三天了,時間挺緊迫的,幸好他們都提前買了回家的票,不然很大可能回不去,在魔都打拚的異鄉人很多,逢年過節的返鄉潮十分擁擠,一票難求。
“走好,路上注意安全。”
鄧遠揮手告彆,兩個好兄弟走了,家裡就隻剩他一個人了,你彆說,真不習慣啊!
錢水閒微躬著背,包太重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氣喘籲籲道:“知道了,等到了家給你發消息,你也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吧,你明天不是也要走嗎?”
他倒退著走路,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紀羨身邊,紀羨提醒道:“你注意點,這路是鵝卵石鋪的,坎坷不平,當心摔了。”
“沒事,我穩得很,不可能......會摔。”
錢水閒臉上的笑容突然凝滯,後腳跟磕到一塊凸起來的石頭上,身體後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紀羨捧腹大笑,這就是你說的穩?確實夠穩的,話才說完就摔了,不愧是你。
站在門口送彆兩人的鄧遠見狀,跟著不厚道的笑了,“小錢,走路長點眼睛,不要三心二意。”
錢水閒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上爬起來,手不停揉著屁股,怨恨道:“尼瑪的什麼破路,鋪平點要死啊?”
他二話不說,抬起腳就去踹把自己絆倒的石頭,由於用力過猛,石頭沒出啥事,他的腳倒是出事了。
腳尖一陣酸痛,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齜牙咧嘴,罵罵咧咧道:“去你丫的,一塊石頭都要跟我作對,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紀羨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好了好了,你彆逗了,趕緊走,我叫了滴滴,人家在外麵等著呢,去晚了不好。”
他望向鄧遠,道:“老鄧,我們就先走了哈,你一個人在家悠著點,明年再見。”
鄧遠頷首,“曉得了,趕緊走吧你們,等下錯過飛機了。”
“好。”
紀羨扯上錢水閒,兩人出了小區,坐上車直奔飛機場。
到了目的地,距離他們那班航班起飛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機場裡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全是人頭,擠得水泄不通。
錢水閒站在人堆裡,神情木訥道:“我的天啊,這特麼是菜市場吧!那麼多人。”
紀羨也很吃驚,他也是第一次在飛機場看見這麼多人,不得不是,視覺衝擊感很大,讓人震撼。
“馬上過年了,人肯定多啊!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吧,早飯沒吃,餓得很。”
他墊起腳,環顧四周,在尋找賣東西的地方。
他人本就比較高,接近一米八的個,墊起腳基本上能高過絕大部分人。
經過艱難的搜尋,最終兩人去了一家水餃店,點了四五盤水餃,狼吞虎咽的給消滅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