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高懸夜空,月色迷離朦朧,空氣微涼,紀羨蹲坐在路邊和夏傾月有說有笑的聊著天,錢水閒拿著打火機站在煙花前,情不自禁咽下一口唾沫,
“羨哥,煙花不會原地爆炸吧?”
他聲音發顫,看得出,他很害怕,不是一般的害怕。
點煙花,從小到大他是頭一次,他見彆人點過,看上去不是特彆危險,但是依舊擔心,萬一煙花是劣質貨,點燃後沒有往天上衝,而是砰的一聲炸了,他今晚可能就要進急診室。
喊完話,沒人回應,錢水閒納悶,轉過頭看向身後,紀羨在打視頻電話,笑的可開心了,渾然不在意外界發生的事。
這讓他頓時不爽了,啥人啊!我賣苦力你坐著玩不說,還和女人聊天說笑,對得起好兄弟嗎?
“羨哥。”
他提了一口氣,大聲呼喊,紀羨這次聽清了,抬起頭,疑惑道:“咋了?煙花點不燃?”
錢水閒搖搖頭,然後徑直走向紀羨,義正言辭道:“你覺得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紀羨摸不著頭腦,突然問這個問題乾嘛,忘了吃藥,腦子犯病了?
他先是疑惑,旋即心中了然,咧嘴笑了起來,錢水閒一臉嚴肅,容不得半點馬虎,質問道:“你笑什麼笑?快回答我,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你吃醋了?”紀羨笑的肚子痛,道:“我的天,你一個大男人還吃醋,至於嗎?”
錢水閒重重點頭,重要,非常重要。
“快說!”他重複一遍,迫切想知道答案。
紀羨扶額,頭大如牛,故作正經道:“兄弟重要,女人哪比得上兄弟。”頓了頓,他瞥了一眼手機,夏傾月去上廁所還沒有回來,他補充道:“這下行了吧!快去把煙花點了,我等著看煙花盛典呢!”
錢水閒心滿意足,比了個OK的手勢,“這就去。”
言罷,他屁顛屁顛的跑向天地裡,紀羨看著好兄弟傻不拉幾的樣子,自言自語道:“真矯情,就不能有點男子氣概嗎?”
好兄弟二十歲嗎,大男人一個,竟然還會因為自己和女人打電話,沒有顧及到他的感受而吃醋,生悶氣,一個字,絕。
夏傾月上完廁所回來,道:“你們不是要放煙花嗎,咋還沒有放,放了記得給我看看,魔都市區不能放煙花,想要放得去郊區,我這兒看不到。”
“知道了,會給你看的。”紀羨淡笑道。
想了想,他接著問道:“你不是說寒假要去補習嗎?去沒有,還有你接的那部電影,多久開拍?”
電影是他之前和夏傾月去何瑜公司,拜托何瑜安排的。
“肯定去補習了啊!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忙,每天課程安排的滿滿,玩的時間都沒有。”
夏傾月雙手撐住下巴,麵色憂愁,抱怨完,沉默了一兩秒,道:“電影大約要一個月後才拍,不急。你們不是要去旅遊嗎,時間定好沒?”
當初紀羨跟他提過旅遊的事,邀請了她跟著去,無奈她沒有時間,就沒答應。
紀羨道:“年三十過了,再在家裡待兩天就走。”
夏傾月若有所思,轉移話題道:“你們要放的煙花多嗎?”
“隻拿了四箱,沒拿完,咋了?”紀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