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遠來了興趣,好奇道:“你想怎麼做,說來聽聽。”
“我們可以這樣,我一個人獨自去赴約,然後你們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把羅光抓起來。這個辦法如何?順便替天行道,掃黑除惡,為人民謀幸福。”
錢水閒的笑容漸變陰險,鄧遠倒吸一口涼氣,道:“你特麼的心好黑,竟然想坑人家一把。”
羅光要是被警察抓住,想出來肯定就不容易了,根據錢水閒跟著他混的時候的了解,羅光為人謹慎,做事從不留下把柄,為的就是不留給警察機會抓他。
紀羨附和道:“你一個人去赴約,可能等警察趕到,你都被人打死了。”
錢水閒不慌不忙道:“所以,這需要我們提前計算好路程時間,儘量把我赴約的時間跟警察趕到的時間放在一起,這樣我的話,我前腳剛到,羅光後腳就進去了。”
他算無遺策,已經把計劃規劃好了,紀羨沉默,三五秒後開口道:“真坑。”
“跟你比,我這不過是小把戲,你坑起人來,都不帶臉紅。”
紀羨坑人,不管你是誰,親朋好友,還是生意夥伴,隻要想坑就能坑到,老謀深算,形容他再好不過。
鄧遠嗯了一聲,認同錢水閒的觀點,“沒錯,他才是坑人界的祖師爺,我們隻能望其項背。”
跟著紀羨混,他其實是很害怕的,生怕哪一天被紀羨賣了還幫著紀羨數錢,得不償失。
紀羨開著車,搖了搖頭,不想發言,世間流言蜚語那麼多,走好自己的路,讓彆人說去吧!
回到家,紀羨為父母介紹了鄧遠,李淑芬熱情的招待,紀衛國依舊板著一張臉,冷不伶仃。
“你老爸,看上去好像很凶啊!”
鄧遠注意到了紀衛國,小聲和紀羨交談。
“請把好像去掉,他是真的凶,這個家裡,我最怕的人就是他,從小到大,我被他打過不知多少次了。”
紀羨訴苦,紀衛國給他留下的童年陰影可不在少數,在他的記憶裡,老爸一直是個嚴厲,不苟言笑的人。
鄧遠同情道:“你真可憐,我的老爸在家對我可好了......”
“你媽呢?”紀羨見不得他裝逼,打斷了他後麵的話。
鄧遠如語凝噎,尷尬了。
他的媽......算了,不提也罷,說多了全是淚。
紀羨背地裡偷笑,在魔都做保安那段時間,他和鄧遠住在一起,鄧遠曾無意間提到過自己的家庭狀況,因此他很清楚,鄧遠不怕自己老爸,但怕老媽。
畢竟,每個人在家裡,基本都有一個特彆害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