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羨神色動容,這個家裡,要說最疼愛自己的,無疑是李淑芬,從小到大沒打過他不說,就連罵都很少罵,他即將再次踏上遠遊,李淑芬知道了,難免會傷心難過。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全是生活所迫啊,他不得不遠遊,去謀生,就像紀衛國說的,他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過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時代,不能再把心思放在玩上麵,更多考慮的是生活,是柴米油鹽,是自己的將來。
試問天下人,誰願背井離鄉,獨自在外打拚?一個人扛著壓力,無人傾訴,累了隻能靠煙酒消遣?
成年人的世界,不容易啊!
“我會跟她說的,不會招呼不打一聲就偷摸著離開。”
紀羨許諾,他已不是當初不懂事的孩子,不會再上演離家出走的鬨劇。
紀衛國感歎道:“一轉眼你就這麼大了,時間過的真快啊!記得當年你才這麼高一點。”他用手比在自己的膝蓋處,笑道:“現在比我都高了,真好。”
紀羨鼻子忽然發酸,背過身王望著月亮,月光下他的眼裡閃爍著亮光,父母有時不經意的一句話,落在兒女耳中,真的很不是滋味。
“沒事啦!魔都離天府不是特彆遠,我有時間便會抽空回來看看,用不著太想我。”
他笑著開口,活躍氣氛,儘量彆搞的過於傷感,又不是生離死彆,又不是不能再相見,何必呢?
紀衛國嗤之以鼻,淡淡道:“誰會想你?我巴不得你在外麵多待兩年再回來,看見你這張臭臉,我就想打人。”
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紀羨是他的兒子,如今兒子有了出息,年紀輕輕就成了千萬富翁,前途一片光明,應該抓住機會,好好奮鬥,變得更好。
但是做父母的,誰又不在意兒女?兒女一個人在外,心裡總會掛念著,擔心他吃不好穿不暖,生病等等,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不是假話。
紀羨手指揉了揉眼眶,道:“話不能這麼說,天府畢竟是我的家,是養育我長大的地方,做人不能忘本,就算我再外麵混的再好,老了照樣會選擇落葉歸根。”
紀衛國死板的臉上難得露出笑意,紀羨能作此想,他很滿意。
兩父子閒聊了會兒,進了屋。
李淑芬看電視看的起勁,鄧遠打遊戲打的不亦樂乎,紀羨在鄧遠身邊坐下,瞄了眼手機屏幕,道:“要輸了啊!”
鄧遠嘴角抽搐,我知道要輸了,但你能不能彆說出來,我聽著不舒服。
他也是服氣,每次一打排位都會遇到傻逼隊友,智商堪憂,跟葫蘆娃救爺爺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去送,儘管他已多次發言提醒,可是隊友全眼瞎了,裝作沒看見,繼續愉快的去送人頭。
“要不,你幫我打這一局?”
他尋求紀羨的幫助,紀羨是職業選手,王者冬冠杯結束後,一炮而紅,被許多網友冠以新通天邊路和信任野王的稱號。
“我才不打,你們三路高地全破,經濟落後對麵一萬多,我就算再強,想翻盤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