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眾人收拾行囊,在小黑導遊的帶領下,前往了達石旅館。
一路上風雪交加,行程艱難,紀羨環抱住身體,連連打噴嚏。
他天生體質怕冷,受不得凍,夜晚的稻城溫度在零下十幾度,加上還在下雪,對他而言這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摧殘。
“羨哥,你沒事吧?要不我把我的外套給你穿。”
錢水閒靠過來,說著吞下身上的大棉襖,擔心寫在了臉上。
紀羨用手擋住,拒絕了好兄弟的好意:“不用,你留著吧,天冷,你給我穿你穿啥,彆感冒了。”
這種時候,誰都冷,誰都不容易。
錢水閒咧開嘴,憨厚的笑道:“我不怕冷的,你放心就好,我身體好著呢,不會感冒。”
紀羨不相信,因為他看見好兄弟在脫下外套後,雙腿在打抖。
“叫你自己穿著就穿著,你咋聽不懂呢!我可是有著八塊腹肌的男人,用不著,就當鍛煉吧!”
他嗬斥了一句,瞪了好兄弟一眼,然後加快腳步,追上前麵的鄧遠,吹牛去了。
錢水閒哼了一聲,嘀咕道:“好心當作驢肝肺,不穿就不穿,凶我乾嘛。”
夜深人靜,四下漆黑無光,伸手不見五指,呼嘯的寒風如同猛獸的咆哮,一陣接著一陣,眾人砥礪前行,在費儘千辛萬苦後,終於看見了旅館。
旅館坐落在一處較為開闊的平地裡,招牌上寫著達石旅館四個字,彩色的燈光微微閃耀,在無儘的黑夜裡宛若一個指明燈,為迷失的人提供方向。
“我們到了。”
小黑導遊激動萬分,趕緊衝過去,眾人緊隨其後。
到了旅館門口,納吉抬頭看著彩燈招牌,道:“真的沒倒閉,我們的運氣還算不錯。”
錢水閒見旅館的門關著,按奈不住去敲門,“有人嗎?我們要住宿。”
約莫過了七八秒,裡麵傳來了一道聲音:“來了來了。”
門打開,一個二十五歲出頭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他皮膚跟小黑有的一拚,都很黑。
“你們幾位?誒,小黑,你怎麼在這兒?”
男子先是問話,當看見熟人,他又驚喜道。
小黑導遊沒心情閒聊,道:“這件事過會兒再說,還有房嗎,我們快冷死了。”
男子點頭,想了想道:“還有兩間房,應該夠你們五個人住,今天上山的遊客太多了,其它房都租出去了。”
沒等小黑導遊開口,紀羨率先走進了旅館,心急道:“兩間就兩間吧!你這兒有烤火的地方嗎?我快凍死了。”
錢水閒和鄧遠跟著紀羨進屋,前者補充道:“有熱水洗澡嗎?我也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