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水閒喝高了,前前後後一共喝了十多瓶啤酒,外加幾杯白酒,兩種酒混合著喝,不吐才怪。
“老鄧,幫我那幾張紙,我擦擦嘴。”
他單手撐在牆壁上,蹲著身子,一搖一晃的,總給人一種要摔倒的錯覺。
鄧遠嫌棄道:“你直接用水來衝一下不就得了?裝怪。”
嘴上雖然滿不情願,但他還是去客廳給錢水閒拿來了衛生紙。
錢水閒擦乾淨嘴,在鄧遠的攙扶下站起身,整個人神色萎靡,像是奮戰了幾天幾夜,身體被掏空。
“不能喝就少喝點,你個南方人,能跟納吉和小黑他們比酒量?他們喝酒都是拿盆子喝的。”
鄧遠苦口婆心的教導,把錢水閒扶回床上。
紀羨笑著,在他記憶中,好兄弟貌似已經喝醉過很多次了,但凡每次出去喝酒,沒有一次回來是清醒的。
“他就是愛麵子,喜歡逞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受罪。”
錢水閒半眯著眼睛,斜睨著紀羨,艱難的開口:“我哪裡知道納吉和小黑這麼能喝?再說了,我們三個人裡麵,我喝的是最多的,你們兩個基本沒喝多少好吧!”
“你確定?”
紀羨似笑非笑道:“我啤酒是沒喝多少,但是白酒我喝了恐怕有兩斤多,老鄧也有一斤多。”
和白酒和喝啤酒可是兩個區彆,後者你喝得多隻能算酒量還行,前者能喝才是老大。
一般的應酬上,喝的酒大多是白酒,喝啤酒的次數比較少。
“你白酒才喝了多少,幾小杯,啤酒雖然有十多瓶,但也不算多啊!連一箱都沒有。”
紀羨表示不屑,十幾瓶啤酒,對他來說,喝下去除了脹肚外,根本不可能醉。
錢水閒沒有反駁,歎氣連連,歪著脖子看著紀羨,問道:“羨哥,為啥你的酒量那麼大,你以前明明不能喝酒,幾杯啤酒下去都醉的暈頭轉向,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喝酒變得這麼牛逼?”
“我很好奇,你如果放開來喝,能喝多少?”
鄧遠坐在床邊,沒說話,可目光卻落在了紀羨身上,看得出他也想知道答案。
紀羨沉默,思索道:“彆問我酒量,看我手指向卡車的方向。”
頓了頓,他把食指豎了起來。
錢水閒和鄧遠懵逼,你豎手指乾嘛?有啥含義嗎?還是說你想表達你手指很好看?
“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異口同聲的發問。
紀羨神秘兮兮道:“喝酒,我能一直喝。”
兩人呆若木雞。
可惡,被他裝到了。
“老鄧,你能喝多少?”
問完紀羨,錢水閒詢問鄧遠,他想看看三人裡誰酒量最糟糕。
鄧遠不動神色的把手掌的中指彎下。
錢水閒張著嘴巴,我尋思你們倆在跟我玩手語呢?
“你不會說人話嗎?彆裝模作怪。”他懶得猜。
紀羨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手勢,皺眉不語,在心裡琢磨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