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月慫裡慫氣,跟平日相比,判若兩人,此刻的她,看上去麵帶驚悚,四肢僵硬,尤其是聽到電話裡李淑芬的聲音時,心臟砰砰狂跳,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
紀羨不厚道的笑了,“你在乾嘛,接個電話而已,又不會要了你的命,快點,咱媽還等著和你說話呢!”
他努努嘴,示意夏傾月拿住他手裡的手機。
“喂,傾月在嗎,聽見我說話沒?喂。”
李淑芬在不斷呼喊夏傾月的名字,夏傾月快哭了,這是什麼倒黴事,我都沒準備好。
出於禮貌和尊重,她鼓足勇氣接過紀羨的手機,臉色一變,笑道:“阿姨,我在呢。”
紀羨站在一旁看戲,看著夏傾月手足無措的樣子,他想捧腹大笑,但又怕之後被家暴,無奈隻好掩嘴偷笑。
夏傾月一邊說著話,一邊惡狠狠的瞪著紀羨,那眼神,巴不得把紀羨千刀萬剮了。
給我等著,你就嘚瑟吧,看我等會兒收不收拾你。
她把仇記在心裡,發誓會把受到的嘲笑加倍奉還給紀羨。
紀羨死豬不怕開水燙,扮了個鬼臉。
兩人繼續走著,過了一兩分鐘,他們來到了聚會所在的地方,聚會是在室內舉行的,在活動館的外麵,恰好能看見學校操場。
由於還沒開學,操場上的人很少,留在學校的大多是一些本地人和打寒假工的學生。
“為什麼不在開學舉辦聚會呢?放在寒假期間舉行,一點也不熱鬨。”
紀羨疑惑,相比冷冷清清的聚會,他更喜歡熱熱鬨鬨。
夏傾月和李淑芬說完再見,把手機還給了紀羨,無言道:“你是不是傻,學校那麼多人,成千上萬,要是放在讀書期間舉辦聚會,參加的人太多了,局麵不好控製。”
“況且學校也不會讓我們在讀書時舉辦,出了事誰負責?”
她說的道理紀羨都知道,但是紀羨就是不喜歡冷清。
“走吧,我們先進去。”
紀羨牽著夏傾月的手就要往活動館裡走,夏傾月紋絲不動,他納悶道:“咋了,有事?”
頓了頓,他神色一凜,問道:“武傑又來了?”
說完,他左顧右盼,尋找武傑的身影,結果毛都沒發現。
“我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你笑的很開心啊?”
夏傾月語氣悠悠,目光不善的看著紀羨,被紀羨牽住的手突然發力,五根指甲用力掐在紀羨的手背上,同時臉上泛起笑容。
紀羨眼角發抖,麵容扭曲,疼得齜牙咧嘴。
“姐,我錯了,你快鬆手。”
他不停道歉,夏傾月有美甲,掐人是掏心窩子的疼,他瞥了一眼手背,皮膚已經泛紅泛紫。
夏傾月兩耳不聞窗外事,淡淡道:“你不是喊我進去嗎,走唄,愣著乾嘛。”
這次換她牽著紀羨走進活動室,紀羨幾次嘗試掙脫夏傾月的手,但夏傾月像是鐵了心,死活不鬆開。
“蒼天啊,救救我吧。”
紀羨心頭哀求,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倒了八輩子大黴,這個女人的心腸未免也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