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注意到前麵好像有一個奇怪的鐵塊。
這個鐵塊呈現出遍體的黃色,看上去如同被打上了鏽跡的黃銅,渾身顯露出一種濃重的年代感,與這競技場的主調類似,但卻又不儘相同。
慟哭者戰團,絕望宇宙的希望之淚,不負聖吉列斯之血。
這競技場是類似於古代建築的奇跡,而對方很顯然是未來的產物。
“你是?”雖然不確定對方是不是人,是不是很久以前就站在了這裡,但路明非還是伸出左手,在對方麵前揮舞幾下,禮貌地問道。
“我是戰錘路明非,你的群友。”
鐵塊開口了,路明非看著眼前的家夥,表情瞬間一陣扭曲。
不是吧,這家夥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我?
感情我還變成機器人了是嗎?他實在是不想說什麼,於是隻好走上前去“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儘快開始吧。”
“明天就是周一,我還要去仕蘭中學。”
聽到仕蘭中學這句話,戰錘路明非顯然很有感觸,竟然整個外在的鐵塊都震動起來。
“你所身處的,是一個沒有戰爭的,天堂般的世界啊。”
“在這個世界裡,你有對你不薄的叔叔嬸嬸,有著身處遠方仍然操心著你的父母,更是擁有健全的知識教育。”
對方的話語還是很平靜,仿佛在敘述一些普通的事情,事實是這些真的很普通,但是眼前這個鐵塊的上半部分卻流淌下淚水。
緊接著,在路明非震驚的注視之中,對方伸出手,將自己頭頂上的機械盔甲卸了下來。
那是一張自己的臉。
而這張臉的附近全是傷痕,各種戰場上難聞的鐵鏽氣息在鼻子旁邊彌漫,他看起來絕對不像是十七歲的少年,而至少是三十七歲。
路明非這才發現,對方竟然有著如此寬厚強壯的身軀,甚至連身高都到達了自己難以想象的地步。
“你……為什麼哭泣。”
路明非本來想吐槽,大哥明明你看起來這麼堅強,但他轉念又忽然意識到,是自己無意之間提到的仕蘭中學四個字,觸發了對方在主世界的回憶。
戰錘擁有相當絕望的世界觀,瘋癲程度甚至不亞於道詭異仙,可路明非卻感到戰錘路明非和道詭路明非不是同一種類型的人。
前者是為了某種信念而戰鬥,後者則是為了生存而戰鬥,兩者的渴望不相上下,可是眼前站著的卻絕對是痛苦與堅韌並存的戰士。
他想說的話,早已在無言之中。
“我明白了,你是想家了對吧。”
路明非伸出手來,發現自己根本夠不到兩米多高的肩膀,隻好拍了拍對方的胸膛。
“總有一天,我們所有人會幫助你,實現你所希冀的願望。”
“現在,還是先開始吧。”
聽到這句話之後,戰錘路明非也不怠慢,立刻擺好了防禦狀態,很顯然,他就是來幫路明非嘗試招數的。
“我瞅準了休息時間過來,如果你是因為姿勢不夠正確而無法獲得強大的攻擊效果,我這個當兵的說不定還可以給你提點提點。”
路明非點了點頭,旋即開始重複自己之前晚上在牆壁上所做。
寸手上提,重心抬高,滿臉認真,旋即將腿伸到半空,身體後傾,旋即猛然擊拳。
“轟隆!”
隻見打在戰錘路明非身上,接著便傳來了反彈效果一般的“叮當”,或是“duang”的聲響。
路明非看到,在自己拳頭的前方,竟然憑空出現一道血肉組成的蓮花瓣,前端極其鋒利,簡直就像是要將他人切割。
“原來是這麼一個原理。”
路明非看著在對方大鐵塊的身上反彈回來的攻勢,總算是搞明白了白蓮教功法的攻擊方式。
類似於揮劍之後的劍氣,自帶刻骨銘心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