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局勢,瞬間逆轉。
路明非的麵前仿佛出現了一麵水麵,反射裡的他,正用實際動作演示著接下來該怎麼去做。
而隨著演示的進行,路明非的手臂與腿部之中,竟然是在不斷增長著肌肉記憶。
這肌肉記憶不是植入的,而是不斷從遺忘之中被喚醒。
路明非想起來了,這具身體曾經進行過無數次的戰鬥,對手一直在變,而他始終屹立著。
隻是為什麼……他不記得?
路明非不再思考。
因為現在麵前的這些人,是他必須要殺死的目標,他必須先解決掉這些人,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否則,作為王,他會死。
化開力量,路明非側身躲避接下來的攻擊,緊接著伸出左拳,經過強化後的蓮瓣迅速刺穿保鏢的身體,將其割裂成兩半。
“滋啦!”
僅僅是蓮瓣,不是刀劍,但卻在拳頭一瞬間的多次攻擊之下,發出了冷兵器之王電鋸的聲音。
戰勢開始一邊倒的逆轉,對於這些已經喪失了理智、不再為人的保鏢,路明非已經不再手軟。
——漫長的時間。
“果然,我還是適合割韭菜啊。”
五秒鐘,現場隻剩下如山般屹立著的路明非,他笑著。
一雙黃金瞳,逐漸暗淡下去。
……
與此同時,道詭路明非。
“不過如此。”
他輕輕揮了揮手,隻見在場所有的保鏢都渾身長滿白蓮,露出怪異的慈悲笑容而死去。
實際上的戰鬥隻經過了三秒就已經結束了,道詭路明非現在正在處理後事,但結果不令人滿意。
“本來還以為這些能成為龍脈的人至少也得是個皇族血親,沒想到竟然隻是一些被龍脈汙染的人。”
“真是難以想象,這個演龍經竟然可以讓正常的人類成為龍脈。”
解決完眼前的小麻煩之後,道詭路明非看向監控攝像頭。
血紅色的直線雙眼中,很顯然已經將一切真假看破。
“鄭年靈,你到底想乾什麼?”
……
監控攝像頭前。
“鄭年靈,你到底想乾什麼。”
聽到這句話,再看到對方血紅色直線雙眼的恐怖形象,鄭年靈頓時心中一驚。
在反複確認對方不可能通過監控攝像頭看到自己後,才逐漸冷靜下來。
這些人不愧是調查員,竟然這麼快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而從這語氣分析,說不定一開始就已經在懷疑他的身份。
“真是的,有點棘手啊。”
鄭年靈看著眼前的畫麵,伸出手來不斷搓著額頭。
“這樣一來,我遲早要接受調查局的審訊,說不定還會因為裡麵特製的吐真劑暴露秘密。”
想到尋人啟事文件袋,鄭年靈就一陣頭疼。
那個房間是由他處理的,明明已經檢查過無數遍,但是最終卻還是在他這裡出了紕漏。
“對主宰的獻祭絕對不能被他們乾擾,真是的,到底是為什麼我們會落下那麼重要的資料啊!”
“你說,對主宰的獻祭?”
一道陌生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鄭年靈頓時渾身震顫,仿佛不敢置信似的,緩緩轉過頭來。
“你,是你!”
“為什麼,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狀若癲狂的大叫著,已經不顧以往的平靜,直接拋下椅子向後跑去,但身體卻被禁錮在原地。
不知何時,道詭路明非再一次熟練的使用了他的能力。
“很驚訝嗎?”
“我可是心素,我覺得我在你的旁邊,我就在你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