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下一屆協會會長是誰?”
“肯定是劉彩衣啊!這還用說嗎?”
“我也覺得是劉彩衣。”
劉彩衣本身就是副會長,能力高,有才華,從副轉正也很正常。
“劉彩衣還挺厲害的,聽說她今年才28歲。”
“那她算不算文學協會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會長?”
“這還用說?”
劉彩衣從副會長轉至正會長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今天,她打扮得比較隆重,身穿酒紅色的晚禮服,手裡拿著高腳杯,從容地應付著眾人的祝福和奉承。
“劉小姐,恭喜你!”
“謝謝。”劉彩衣舉了舉手裡的杯子。
“瞧我這張嘴,從現在開始,我應該叫您劉會長才是,”中年女人接著道“劉會長,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啊。”
“好說。”劉彩衣輕輕點頭。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三年了。
會長之位就是個過度的而已。
以後,她還會爬的更高,走的更遠。
她的未來一片光明。
就在這時,劉彩衣目光一掃,看到了一道纖細的身影。
白衣黑褲。
眉眼如畫,散漫中裹挾著幾分清冷,還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匪氣,喧鬨的酒會在不經意間就成了她的背景板。
這是葉灼。
劉彩衣目光一冷。
今天是她的場子,葉灼來乾什麼?
喧賓奪主?
聽說葉灼最近還去娛樂圈拍了一部綜藝節目。
她不會把國畫界也當成娛樂圈了吧?
長得好看的在娛樂圈或許能收獲一波顏粉。
畢竟那些粉絲都是看臉的。
但這裡是國畫界。
在國畫界,長得好看的最多隻能算花瓶而已。
劉彩衣皺了皺眉。
就在這時,葉灼突然抬眸。
目光剛好和劉彩衣的目光對上。
葉灼微微勾唇,眼底的流光溢彩,就這麼看著劉彩衣,那目光,像是再看一個跳梁小醜。
劉彩衣哪裡能想到葉灼會突然有這個動作。
心底發虛,背脊上的冒出一層冷汗,慌忙地移開視線。
等移開視線後,劉彩衣才反應過來。
她慌什麼?
該慌的人應該是葉灼才對。
葉灼靠作弊才贏得了考核賽上的第一。
而她卻是有超世之才的!
馬上她就是國畫協會的會長了。
葉灼是什麼?
除了是俞大師的弟子之外,她什麼都不是。
思及此,劉彩衣重新抬頭,朝葉灼看去。
此時葉灼留給劉彩衣就隻有一個背影。
劉彩衣看著葉灼的背影,眼底有微光閃過。
葉灼挽著岑老太太的手腕走在大廳。
大家都好奇的朝這邊看過來,看清葉灼的臉時,眼底都浮現出驚豔的光。
她太矚目了。
像一個閃閃發光的太陽。
讓人想忽視都難。
“這個女孩兒是誰啊?”
“不清楚。”
“我的天,她長得好漂亮啊。”
“你有沒有覺得她比劉彩衣還好看?”
“這兩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嗎?”
“我本來以為劉彩衣已經夠好看的了,沒想到有人居然比劉彩衣還要好看!”
“沒想到劉彩衣也有被人比下去的一天。”
聽著眾人的聲音,劉彩衣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
好看?
好看有什麼用?
馬上坐上會長之位的人是她。
葉灼能乾什麼?
葉灼就等著被她碾壓吧!
思及此,劉彩衣心裡好受了不少。
葉灼和岑老太太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了下來。
剛坐下沒一會兒,葉灼的手機就響了下。
這是特殊提示音。
葉灼看向岑老太太,“岑奶奶,我去一下洗手間。”
“去吧。”岑老太太點點頭。
葉灼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得知岑老太太來了,齊老立即迎過來,“棠姐,今天人多,怠慢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岑老太太擺擺手,“都是自己人,沒必要來虛的。”
齊老看了眼岑老太太的四周,接著道“您孫媳婦兒今天沒空過來?”
自從那天回去之後,齊老就非常好奇岑老太太的孫媳婦兒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能畫出那樣的山水畫,肯定不簡單。
齊老甚至有些懷疑,那幅畫是不是真的出自一個年輕人的手。
他總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太過浮躁,沒有那樣的心境。
彆說年輕人了。
哪怕是他,都很難畫出那樣的畫來。
岑老太太笑著道“她去洗手間了,馬上回來。”
“好。”齊老點點頭,“那我就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