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鐘歇能得邪劍仙的稱號必然於劍道有其獨到之處。先前試劍石處得了些許啟發,眼下時機正好。他有心與鐘歇較量一二,便將靈力控製在上仙境初期,召出靈劍不避鋒芒反倒迎刃而上。心道:以一劍抵他九劍,小爺未必會輸。
鐘歇見對方出招路數便知並非精於劍道之人,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他一生與劍為伍,豈是這種旁門左道之人可以匹敵?你想迎刃而上以力相克,本公子偏不如你意。
劍隨心動,九劍四散開來,角度刁鑽無孔不入刺向大寶。
大寶劍式雖不夠精妙卻有股勇往直前的猛勁,至陽靈力附著其上,揮舞間猶如手持金光大劍一般。
底下眾人看的眼睛都直了,此人對靈力的控製極為嫻熟,其色如驕陽一般耀眼奪目。這到底是哪裡橫空殺出來的強者?
雙方鬥了幾十個來回,仍未分出勝負。
大寶靈力充沛戰的興致高昂,邪劍仙果然好本事叫他受益匪淺。
鐘歇卻是心中大駭,此人劍術遠不及他,但其反應速度卻是極快,身法也尤為靈活,靈力如淵更是深不可測,若繼續與之糾纏下去待到法寶到了使用時間吃虧的必然是自己。既然短時間內拿不下對方,彼此之間又無深仇大恨當想個辦法脫身才好。
思及此鐘歇手下不停,邊戰邊傳音試探道:“本公子與道友素不相識,道友何必為那些不相乾之人出頭?”
大寶了然於心,看來對方是要以和為貴了。暗自笑了笑,回道:“我與那些人也是素不相識,隻是先前他們此地正在比試,本少爺看的精彩卻被你打攪壞了興致。”
鐘歇聞言鬆了一口氣,對方願意交流便是有周旋的餘地。
於是又道:“本公子最愛交朋結友,尤其欣賞如道友這般的強者。棲霞池甚大,本公子欲邀道友共享,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大寶一副狐疑模樣,似在辨認其言語真偽。
鐘歇再接再厲道:“先前多有得罪,本公子另以寶物作為補償。相逢即是有緣,與其針鋒相對叫他人撿了便宜不如強強聯手,我等時間寶貴,先享了棲霞池的好處再去往他處尋找機緣豈不更好?”言罷率先停下手來。
大寶差點沒笑出聲來,爽快收手道:“道友言之有理,既如此本少爺也不要其他什麼寶物,你那邊卻有一位女子甚合眼緣。”
鐘歇頓時明白過來,看向位於隊伍後方的五名女子,麵上卻有不解之色。
“道友這般厲害,為何也會為外相所迷?紅粉骷髏,與我等不過阻礙而已。”
這種事關隱私的問題換作旁人哪裡會直接問出口,鐘歇卻是毫無遮攔大大咧咧問了出來。
大寶不答反問道:“那你將她們製住又是為何?”
“自然是因為她們得罪了本公子。放在隊伍後頭誘其同門來救,屆時如螃蟹一般一抓一串,叫她們個個有來無回。不過,既然道友有看中的那便贈予你好了,不知看中的是哪一個?”鐘歇言語輕慢絲毫不將永翠門放在眼裡。
大寶不知事情前因後果不作評價,但好友受辱卻叫他十分不滿。本要刺鐘歇幾句,想到人還在他手上隻得暫且按捺下來。
“那個冷著臉的便是。你可莫要想岔了,本少隻是見她與我從前相識之人有幾分相象動了惻隱之心而已。”
鐘歇才不在意對方話中真假有何打算,不過一名女子而已,隻要不與他為敵便好。轉頭看去,隻見那被指明的女子美則美矣卻遠不如旁邊四人吸引力十足,甚至還有些不起眼。
不對勁,他突然反應過來。記得當初此女是最難纏的一個,費了好大功夫才將其製住。怎的記憶仿佛遮了一層薄紗,差點就將人給忘記了?再回想另外四女,過程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不是他的問題,而是此女使了某種特殊的手段才會如此。
鐘歇嘴巴動了動,最後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既然被眼前之人看中,那便讓此女去禍害吧,他樂見其成。
圍觀眾人正看的興起,對己方那不知名的修士充滿了期待,誰知上一刻兩人還打得激烈下一刻便雙雙罷手一副和諧神情往小魔頭那邊去了,頓時猜測起來。
鐘歇親自為殺神草解除了禁製,客氣道:“那此女便歸道友了,事不宜遲我等速速進去吧。”
“好說,與我一道的還有幾人,等我喊上他們一起。”大寶道。
鐘歇聞言有些意外,卻很快回道:“如此甚好,道友的同伴想來也都是強者,鐘某要好好結識一番。”
殺神草雖不知大寶與鐘歇做了何種交易,但也多少能猜出個大概。她重獲自由尚未表態,便聽身後一麵若桃李身姿婀娜的同門嬌聲喝道:“永翠門弟子豈容爾等隨意交易,姓鐘的,你如此肆意而為就不怕天下人知曉了群起而攻嗎?即便你父再強,有你這個不孝子替他招禍,其前程早晚也要毀在你手上。”
拉長耳朵細聽的圍觀眾人頓時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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