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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的落幕,是一筆糊塗賬。
大家都無法理解彼此的腦回路,究竟是怎樣的一朵奇葩。
青帝聽出了川英的話外音,嘴角抽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薑逸飛很同情。
雖然帝尊不怎麼對勁,但那些神話時代的諸多禁區至尊,腦子也不怎麼拎的清。
過河拆橋,過河拆橋
這河還沒有過呢,對麵明擺著有大敵在堵路,能與帝尊相抗衡,不希望你們進仙域你們這就炸橋,過分了啊
這是多有勇氣
是打算乾掉了帝尊後,再打穿對岸的人的阻擋成仙
還是說,圍殺了帝尊,這次成仙路放棄,等無數年後仙路再開,再去成仙
但有幾人能熬到那個時候呢
黑暗動亂也不是萬能,進食眾生隻是飲鴆止渴因為每一次發動黑暗動亂、彌補仙台的裂痕後,下一次收割眾生的數量,需要是這次的十倍、數十倍
總有一天,哪怕把整個宇宙的眾生都吃了,也無法續命何況也未必能熬到那一天,中間說不定就被當世證道的大帝給擊殺了。
即使無比幸運,熬過了無數年後,等到了成仙路可今日帝尊的遭遇,難道未來就不會複現
仙域之中,有人阻路,不歡迎“入侵者”
而且這樣的人因為在仙域,他能夠長生,不僅不會死,還能一直修行,繼續強大下去數百萬年之後,不知道會比今天強大多少
至尊們不是帝尊的對手,難道還能打得過這樣的人物
進了仙域,在這種高手的主場裡,是上趕著當狗嗎
真以為人人皆無始
客場作戰,都拉出了一支人馬,差點把對麵的攤子都砸了。
可以說長生天尊這些禁區至尊的做法,他們不僅是埋葬了天庭,更是連自己成仙的可能都跟著徹底埋葬了。
川英事後想想,無論如何都沒法理解。
害人害己,圖啥呢
他在無數年後,將心中憤懣與不解傾訴出來,青帝這樣的無上妖帝也因之嘴角抽搐,感覺天庭的確崩的冤枉。
反正那個時候,所有人的腦子都可能不太正常了。
或許帝尊出了問題,但那些至尊也跑不掉。
不過,他想想自己
唔,將自身肢解,以身化界在荒塔中,差點把自己給折騰廢了而且出來一看,後人快死絕了,一萬年而已,自己的道統竟然都隻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了。
青帝揉了揉眉心,他五十步就不笑百步了。
“或許,可能是當時那些至尊發現或聽聞了怎樣的事情,感覺到了大恐怖,那是比自己成仙一事還要重大”
“無限的恐怖刺激下,哪怕斷絕了己身的仙路,也不惜出手針對帝尊”
青帝推測。
“又或者,他們在那時都變了一個人”薑逸飛突然說到,他摸著下巴,“從元神上,從思想上,從心靈上,變了人那自然三觀不能依照先前來判斷了。”
“哦”在場的幾人揚眉,看向少年。
這是人間一朵仙葩,年歲二十,就走到了彆人一輩子都走不到的成就高度,靠的就是腦回路清奇,徹底不當人。
“就像我之前以輪回彙聚信仰,潛入無量眾生的心靈大海,竊取他們的靈感”
薑逸飛沉吟著說道,“靈感這種東西,不好竊取。”
“因為,你首先要跟被竊取的目標三觀同步,你才能理解他們的靈感。”
“不然,你隻會感覺到荒誕。”
“人與人之間是很難徹底的互相理解的哪怕我現在將我自己的靈感道悟直接說出口,又有幾人能原封不動的吸收”
“這一切都有前提。”
“類似的人生經曆,差不多的三觀情況,才能共鳴,才能理解。”
“靈感,不是憑空而來,是三觀的溢出。”
“接受外在的靈感多了,自身的三觀也會被動搖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縫合,就如同地府的那個怪物一樣隻是他是血脈本源的縫合,我這裡是精神與思想的縫合。”
他神情認真,“這個過程中,步步驚心。”
“我的人生目標,三觀自我,隨時會被影響,到時候變得我不在是我那樣一來,人生目標還會一樣嗎”
“若是之前的我,有宏大理想,要鎮壓禁區,一世成仙。”
“之後三觀變了,人生目標也變了人,還是這個人,但我,卻已經不是這個我,做出他人眼中不可理喻的事情,也並非是不可能的。”
“就像禁區中的一些至尊,他們曾經也有大愛眾生,但最後卻變了心,自斬一刀,蟄伏禁區,甚至於是發動黑暗動亂”
“前後的反差有多大是不是同樣的不可理喻”
“放在天庭崩塌的事故中,也是類似的隻是,這個過程縮短到了極致,有什麼東西或者是物質,取代了時間的作用。”
他很認真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黑暗
真正的黑暗
那是一種神奇的物質,是一位無上人物死後骨灰的影響,是殘留在人間的本源作祟,令上蒼凋零,讓諸天破碎,讓萬古人傑喋血
那是人間最大悲劇的源頭
荒天帝,如今便是在堵著這樣的源頭產物,為諸天爭一個安寧。
但他撐不了多久。
因為,那片黑暗,那個詭異的族群,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恐怖與龐大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在暗中便還有另外的黑手了”青帝輕語,“不過若真有這樣的手段,何必這麼曲折的折騰呢”
“或許是有某種限製吧”薑逸飛搖搖頭。
有些話不適合說。
荒天帝去堵泉水了,但對麵人多勢眾,說不好就有人開傳送了我,世界的法則
就算人過不去,一點黑暗物質去偷對麵的家,追溯荒天帝的出身源頭,或許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荒天帝獨斷萬古這一切都很難說的準。
幾人討論了一會兒,很難得出什麼答案,便將這個問題擱置了。
川英繼續講述天庭的落幕。
帝尊很強,強到反叛的至尊都不自信,沒有勝利的把握。
於是
“長生天尊用一朵相似的花,亂了帝尊陛下的心神那是曾經帝尊終生難忘的一個人,是他最親近的人,葬在歲月中,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