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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帶隊送命我策劃,揚棺起航我倡導
一尊詭異仙帝,渾身上下密布紅毛,隨風飄揚。
在他腳下,則是一尊灰霧帝,可惜的是這位灰霧帝沒有其他的同僚那麼幸運,又或者說是過於幸運了,夜路走多了,撞見大鬼了
犯厄土深處者,祖必擊而破之
每一寸骨頭都被打斷,每一寸血肉都被碾碎,連元神魂光都要熄滅了,僅僅是比死人多口氣。
很顯然,“紅毛帝”是不會讓他死的那麼痛快的,畢竟對於他們這些高原上的食物鏈頂端存在來說,死了是能複活的,很顯然起不到多大的懲戒作用。
於是,“紅毛帝”要讓灰霧帝生不如死
但,行刑的過程中,卻有意外發生,一縷幽霧席卷,讓他都感覺到了如山如海的壓力。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紅毛帝”卻仿佛早有預感般,歎息了一聲。
“你終於複蘇了”
幽霧繚繞,搭配著感慨歎息的話音,讓這裡增添了無儘的神秘,令人不寒而栗。
“你在找我”有一道聲音,自高原儘頭傳來,是這片厄土的意識在俯視自己的王牌打工人。
“你知道我”
“是的。”紅毛帝不,應該說是“紅毛祖”,這一刻他不是自己在說話,而是另外的意識主宰了他,用他作為傳聲筒,進行一場傳出去足以石破天驚的交談。
在十大始祖真身儘皆不在的時刻,在這萬古僅現一次的機會。
顯然,始祖之中,有個彆人很不簡單,隻是平日裡被“埋沒”了,十位始祖互相製衡,縱然誰有小心思,也隻能暗藏在心底,隱忍無數年。
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何況是十個始祖
看到隊友進步,比自己退步還難受
直到這一天。
“曾經有一個生靈,居住在這片高原上,強大到極致,人們不知其所來,亦不知其所往,不知其生,不知其死。”
紅毛祖輕語,他有千言萬語,是將秘密隱藏了無數年後的傾訴。
他掌握著可怕的信息,說出去能捅破天,讓他的同僚們都震驚大家都是始祖,憑什麼伱能知道的這麼多
拖出去,處以極刑
“無數年後,又或者以如今的時間節點回首,算是無窮歲月前,才有一群外來人出現在此地,他們似乎知道這裡的危險,於是躲在密閉的棺中而來。”
“而這一群人,就是我們這些始祖的前身,也是那個時代最強大的那群仙帝,沒有了繼續前進的方向,迷茫錯亂,於是在一個生靈的提示下,將目光放在了這片高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來這裡尋求突破的機緣。”
紅毛祖說著,笑了,“很奇妙吧”
“他們知道的很清楚,明白棺才是這片高原唯一正確的答案,死亡才是道路,於是為自己鑄棺,而非殿、塔之類的形體,妄圖以此瞞天過海,取得造化。”
“可惜啊,到頭來還是騙不過這片高原,他們的手段太拙劣了,不明白仙帝之上的層次是何等高妙。”
紅毛祖感慨,“始祖的層次,所謂的道則早已無用,焚儘了規則與秩序等,祭掉至高大道,才能真正的極儘升華,無敵在上。”
“仙帝,雖然是路儘,站在大道儘頭,但麵對俯視一切的高原,他們的偽裝是那麼的可笑。”
“於是,他們最終死了”
“哪怕鑄了棺,也擋不住高原力量的侵蝕,身不由己的發生詭異蛻變,徹底發瘋,而後終是葬在了高原,埋在厄土中,造就出了無敵的始祖身。”
“而原本的自我和過往呢蛻變的那一刻,便已經成灰了,消散了,永遠永遠”
紅毛祖喃喃輕語,“這也算是求仁得仁吧為求突破,最終也的確突破了,不過代價是過去的一切,那所有的自我”
“朝聞道,夕死可矣。”
紅毛祖話音幽幽,“可惜,道走錯了。”
“不也不能算走錯,而是走岔了,走串了”
“尤其是當我看到了荒,見證他於絕境之中,血戰到本源成空,自身油儘燈枯,不惜一切壓榨己身大道,隻為綻放自己的那一點心念”
“那時,他的身軀便已經死了,大道也消散了,不過一點信念長存,堅定自我,超越時空,於是竟讓自己已經黯淡、模糊下去的身影再現,升華蛻變,猛烈而不可阻擋的突破,與我等真正並肩”
“那時,我就明白了,我們這個層次的奧妙真正所在”
紅毛祖說道,“仙帝要突破,總歸是要獻祭些什麼。”
“要麼是我們這樣的始祖,將過往的自我祭掉,從而成全肉身,造就出無敵的始祖身。”
“要麼如荒那樣,將自我之外的一切祭掉,一股信念長存,超越時光而不滅。”
“這是兩條路,都能通往祭道的層次”
“且,我懷疑,這兩條路最終是否會交彙到一起,那時將成為真正的祭道之上”
紅毛祖輕語,讓那幽霧凝滯,仿佛高原的意識也在傾聽。
這一位始祖很可怕,很不凡
不過,這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哪怕不算他如今的始祖成就,他的前身也是一位仙帝,驚才絕豔,是自開一條進化路並走到絕巔的存在
在這點上,詭異仙帝其實並沒有多少質疑始祖的資格,始祖的前身並不僅是生的早,生的好,他們的才情也毋庸置疑,站在諸天諸世的最頂端。
可惜的是,一入高原誤終生。
或許,高原賦予了他們無敵的祭道力量,但順帶著連才情也抹除了太多。
可以理解。
畢竟,高原意識自己也不過是還沒有出生的“寶寶”,意誌都不算完整,接受他力量才能突破、在肉身中通靈再生的始祖,才情又能高到哪裡去呢
不過,始祖裡似有這麼一個奇葩,睿智,聰慧。
“你很不錯。”高原意識輕語,帶著些許的讚賞。
“不,應該說我的前身很不錯。”紅毛祖搖頭,糾正道,“當時,他雖然死去了,卻竭力為我留下了許多的後手與猜想。”
隨他話音,有一口棺的虛影浮現,正是這位始祖曾經所鑄的棺如今,棺隨始祖真身出動、征戰,在這裡的僅是他顯化的影像。
隨紅毛祖的展示,那棺蓋翻轉,露出了三個大字,雖然是演化的,但那種遺憾、震動、悲涼的氣息卻仿佛跨越時空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