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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慨歎,是魔帝心中在唏噓。
憶往昔,十大仙帝衝高原、踏厄土,是因為他們關係很好,彼此之間山盟海誓、義結金蘭,宣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嗎
這就跟九天十地中生命禁區裡自斬一刀、追逐成仙路的至尊,說彼此之間關係很好一樣的滑稽
但凡仙路上有名額限製,那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恨不得把對方的腦子都給打出來
都是仙帝,屹立在亙古山河、億萬諸天世界的最巔峰,執掌一條進化路,敕令天下,都是唯我獨尊性子的人物,誰會服氣誰、真心親近誰
更不要說,許多時候還存在大道之爭理念之爭
執掌殺戮之道的仙帝,能與修行生命之道的仙帝和平共處嗎
試圖執掌因果命運的至高路儘,能與追逐一線生機變數的仙帝和諧交往嗎
況且,什麼是進化路
這不是單純的一種大道,而是一種思想,一種理念,一種看待修行的視角
就如荒天帝的秘境法,講究一個求諸於內,萬事不求人這條道路上走出的至強者,與仙古法、道種法這般,身合天地大道的修士,能有多少共同語言
“艸,皮糙肉厚的蠻子”“嘿,身嬌體弱的娘炮”不打起來都不錯了
嘴上笑嘻嘻,背後就是一句異教徒
一條進化路,塑造一種世界觀、人生觀,潛移默化的改變,是異化故此,世間仙帝鮮有“雙道果”、“三道果”等等,不是不想,而是很難做到,早已變成最初始那條進化路的形狀了。
除非,兩條進化路之間有許多共同點,在思想理念上貼近,如一條枝椏上開出的兩朵花亦或者,有先天的因果,相輔相成。
仙帝不同路,理念不一,思想不一,自然也談不上誌同道合。
他們有強有弱,同為仙帝,亦是不同。
有的人能成仙帝,是祖墳炸了。
而有的人在仙帝領域上盤桓,是因為前麵看不到路了,隻能在黑暗中摸索。
毋庸置疑,曾經的魔帝就是後者,璀璨過上蒼無數年,光耀諸世。
但,他這樣的人物卻並不唯一,另有九位與之並肩
那九位仙帝,亦為仙帝領域中的霸主人物,與魔帝相比,縱然有差,差的也有限。
他們對峙過漫漫歲月,誰都奈何不了誰,彼此牽製下,誰也不能偷跑,誰也不能無敵最終,在難言的默契與平衡下,他們“共進退”,將目光視線放在了高原上。
往後所發生的一切,無需多言。
仙帝殤,始祖出。
可是,這些仙帝的故事,難道就到此為止了嗎
當然不是
魔帝尚且能留下布局,將死後所化的始祖“感染”,雖然是詭異身,卻在踐行他的意誌,終日琢磨著怎麼靠血脈上位,痛擊隊友,將其他始祖全換成自己的後人,實現另類的煉化更多原初物質,打破始祖的極限,超脫在上。
其他的仙帝,如何不能
始祖的修為是高可它們都是一張白紙來到這個世間的,對比從微末中崛起的仙帝,心智上差太多了
哪怕它們是鮮活的,極儘強大的,但是陰險程度麼
曾經的仙帝,他們的身體變成了詭異一族的形狀不假。
可,有沒有一種可能始祖的思想,也會變成那些逝去的仙帝的形狀
有的人,雖然已經死去了。
但,他們的思想,他們的理念,仍然活著,另類的“奪舍”了始祖,化作絕世可怕的幕後黑手,依舊在延續,暗中滲透諸天諸世
正如此刻
“轟”
刺目的光芒綻放,那一瞬間的璀璨,撕裂了覆蓋上蒼、讓整個世界無儘生靈為之絕望的黑暗天幕,一路橫壓歲月,跨過時光海,照亮億萬諸天世界
光,像是沒有源頭,又或者整個上蒼世界的大地中,沒有一處不是源頭,一起釋放出驚人道力,構築法則,蕩平一切血與亂
且,這源頭在蔓延,在交織,從死物中,蔓延到活著的生靈上,許許多多的上蒼生靈也在發光,成為那種法則的一部分
普通的修士也好,長生永駐如真仙也罷,更強大如身等一界的仙王,乃至於初步超脫歲月的準仙帝,在這一刻他們的身上都有光在綻放。
甚至於,在世外混沌中,那與九位詭異一族仙帝交戰的上蒼仙帝,也有幾位仙帝的身上散出這種光
這一幕,何等觸目驚心
光,流淌、傾瀉,在歲月中激蕩,在上蒼中橫流當黑暗天傾之刻,是這光在衝霄,逆著黑暗大勢而上
“什麼人”
血衣仙帝動容,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種絕強的壓迫,似乎同為仙帝境界,又像是隱隱淩駕在他之上,由此給他帶去生死的危機
第一時間,他施展無上神通,念誦一篇祭文,像是溝通了冥冥中至高無上的意誌,接引、共鳴,如請神降,加持己身。
刹那間,無法想象的大風暴橫掃,讓諸世法則狂暴、動亂,與此同時,他的身軀生變,紅毛長出、黑血流淌、金鱗遍體、七竅吐霧極度的不祥,同樣氣息也變得極度的可怕,像是於瞬間飛躍,站在了仙帝領域的最巔峰,與他的前輩們比肩,不像是一個剛接班的新人
他請神請到了真“神”
因為,這世間真的有“神”,以不可想象的高度淩駕在仙帝這樣的“人”之上高原意誌
紅毛始祖,會安排他上位,未開會討論,也沒有通知其他始祖,先斬後奏,特事特辦自然是有足夠理由與借口的
精修祭祀、擅長請神,可速成仙帝巔峰戰力這足以堵住許多質疑的問詢。
同時,也是最合適的棋子,投石問路,問候一下他昔日的好戰友們
“吒”
血衣仙帝輕叱出聲,這一刻的他強大絕倫,睥睨萬世,超然而恐怖,眸光劃過上蒼山河時,猶如在開天辟地,界壁都被其目光割裂,混沌氣洶湧澎湃。
“大祭天下”
無上法則燃燒、沸騰,無儘璀璨的光芒化作符號,又如雲篆,像是排列成符籙,亦似萬古山河圖卷。
而後,轉瞬間,那符號,那雲篆,儘皆染上了朦朧血色,從筆畫間垂下血水,仿佛古今萬世的血與悲被凝聚在其中,書寫成了一篇殘酷的祭文,進行最凶戾的獻祭。
這是血祭,是邪祭
此符籙一出,讓天地同悲,山河同寂,一切都在變得黑暗。
它壓下,似慢實快間,萬道被磨滅,讓天穹上降下無儘血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