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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慘烈的戰鬥,在這一刻生出了變數。
道尊糾纏著紅毛始祖,要一起放逐、流浪的特殊節點,竟有一隻手掌伸出
這太妖異,太邪門,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難道,在那節點之後,不是什麼永恒未知之地之外、“天地”之外的虛無,而是一片新的時空、新的天地
否則,怎會有明顯的生命特征
一隻手掌,晶瑩如玉,卻帶著最恐怖的氣息,像是要將當世的一切都掃蕩。
同時,伴著輕語,自手掌伸來的時空中傳來。
“你們來晚了這已經不是通往天地之外的列車。”
悠悠一聲輕歎,回響了古今諸世。
恍惚間,那處節點似乎透明了,在斑駁間映照出彼岸的一角。
那是一座小院,院子中,兩道模糊的身影相對而坐,其中一道身影羽衣星冠,很儒雅,在悠然自得的撫著一張石琴;另一道身影隻有背影,低頭看著一副石棋盤,似乎在苦思冥想,應對經天緯地的棋路。
不過,觀棋者的一隻手掌已經按在了棋盤的邊角上,姿態逐漸狂放,像是隨時都能頓悟,開發出一種獨特的下棋方式,以此晉升另類的棋聖。
同時,祂的另一隻手掌虛虛伸出,漫不經心間,沒入了一個節點,正是道尊拚儘了性命不要,也要將紅毛始祖放逐出去的希望所在
可惜。
可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希望已經不是希望了。
畢竟,穿越者的材料是特殊的。
能穿一次,就能穿第二次嘛
這一刻,道尊都愣了,有一刹那的僵硬。
但,紅毛始祖沒有。
祂雙手劃過莫名的軌跡,演化無上法,鎮殺而下,似乎要打破永恒,讓道尊這具化身永寂
紅毛始祖,對高原太“忠誠”了,哪怕曾經是一位仙帝霸主的屍身通靈,卻堅決的與生前的人際關係劃清界限
不過,這一擊,祂沒能成功。
那若從“天地”之外、另一個時空中探出的手掌,有無上魔力,有至高偉力,仿佛此世一切皆是虛幻,唯有道尊與紅毛始祖,染上了點滴真實的色彩,而這隻手掌,徹底的、完全的真實
翻掌間,萬物幻滅,若水中倒影,被攪動的支離破碎,不成鏡像。
隻有兩縷鮮明的色彩,真實依舊,沒有隨著萬物的幻滅而破碎,但也僅此而已了。
相對於那隻手掌,它們的份量太輕,縱然是實體,是真實存在的,在夢幻泡影的漣漪中也隻能隨波逐流。
紅毛始祖的殺伐縱然蓋世,超越人世間一切所能形容的絢爛,但是在麵對那隻手掌時,仍舊是相形見絀。
“轟”
紅毛始祖憤怒了,祂殺紅了眼,“誰敢阻我”
祂大喝著,璀璨光芒爆發,祂將自身那超脫的光芒催發到了極致,絢爛無比,一時間像是要飛升了,欲要殺向手掌伸來的源頭時空
“天帝葬坑四極浮土魂河”
紅毛始祖怒吼,“歸位”
轟
一片殘墟的諸世震動哀鳴,一座葬坑墜回了原地,一條魂河在曾經的河道中再度流淌,萬千浮土餘燼,飛散著重歸於昔日的四極浮土所在。
隻是相比於先前,那天帝葬坑中的天帝屍骸儘皆不見,魂河中悲鳴的亡魂再無聲息,浮土中永恒不散、焚燒舍利子的火光,不在燃燒。
隻因為,它們的主宰者都死去了,戰死在與二代始祖的火並中,戰死在紅毛始祖偶爾的出手中
故此,這些曾經高原厄土之下的前哨,重新回歸了詭異一族的掌控哪怕它們都已經殘破了,瀕臨崩潰了。
但紅毛始祖並不嫌棄,這一刻施展大神通,將它們重煉,回歸詭異一族的體係。
同時,道尊喋血,祂同歸於儘般的放逐被打斷,哪怕沒有被紅毛始祖生生打死可,心氣一散,意外橫生,祂再無力駕馭身上的甲胄,在嗡鳴聲中,甲胄離體,化作古地府的原型,同樣在歸位
高原之下,四大前哨,齊聚
這本是一群蔫壞的仙帝霸主中飽私囊,怒薅高原意識羊毛的產物,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彼此之間,不能說聯係不大,隻能說毫無瓜葛。
不不能完全說是毫無瓜葛,應該說在扯彼此的後腿上,登峰造極,再創輝煌。
火葬場的四極浮土和黑礦場的古地府互相搶生意,火葬場又跟吃魂口紅利的魂河針鋒相對不止這樣,黑礦場開的好好的,卻被人攔路設卡,天帝葬坑和魂河瘋狂偷油可還行
仙帝霸主們節操底線瘋狂觸底,類人群星閃耀時,主打一個看隊友進步,比我自己退步還難受。
四大前哨齊聚,並到一起,若是擬人化,不將彼此的腦漿子打出來,都算是克製的了。
但是但是
當紅毛始祖這一刻出手,這四大前哨卻生出了全新的變化。
恍惚間,有一條進化路在顯化,一條完美契合詭異一族的道路在呈現
在這條全新的進化路中,在這條完美適配高原詭異族群的道路上,這四大前哨不再是針鋒相對,反而還是互幫互助的
“吐納”
“凡蛻”
“輪回”
“聖祭”
“魂夢”
冥冥中,是一個生靈在高喝,是曾經開辟這條進化路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