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絕大多數時候,原始天帝是威嚴的,肅穆的。
他驕傲、自信,有時,甚至到了自負的程度,傲視人間。
這點可以從被他影響所造就的黑暗族群上看出,繼承了他自傲與……悶騷的一麵。
架,可能打不過。
但,嘴上絕對不會認輸。
人,可以死。
可,逼格不能掉。
本事夠不夠硬不好說,但是騷話是一套一套的。
不朽之王安瀾、赤王等紛紛點讚。
當人們走近原始天帝,這份認知將更清晰,荒天帝親身經曆,親自驗證,還能有假?
「……你覺得,我殺你不易是嗎,其實很容易,我證明給你看!」
「……大因果之力,反製我,要對我懲罰?我無懼!」
「……你還活著,但那又能如何?在吾麵前,終究是要死,誰能與吾相抗!」
「……帝劍,憑爾等也敢妄動,配嗎?!」
「古今未來,吾身為尊,萬道成空,鎮壓當世敵!」
原始的一生,是裝逼的一生,罕有低頭,怕王冠掉落。
臟話是什麼?
也配從原始天帝的口中吐出嗎!
但是,在此刻,肉眼可見,清晰無比,這位天帝破防了,無比失態,魂光激烈波動,在破口大罵,是恨不得問候某些人的八輩子祖宗。
顯然,這其中大有隱情,他之所以殺上高原,殺進厄土,並沒有那麼簡單,背後多半有某種交易……然後,看的出來,他被坑了!
坑的一地血,東一塊,西一塊……這也就算了。
死著死著就習慣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這次似乎不同,他被綁死了高原,同生共死,要上一座祭壇,進行有史以來最隆重的祭祀!
這絕非其本意!
正如紅毛七雄所說的那樣,大祭時代已經過去,詭異一族不再跟上蒼諸天是你死我活的對立關係……儘管有著宿怨未解,但是對仙帝存在來說其實不算什麼。
死去的人,一手映照就可以複活再現,傷情鑒定連輕傷都沒有,性質立刻發生改變,從刑事變成了民事,至多在麵子上過不去。
原始天帝踏高原,固然是來清算的,可如果清算不成功,也不至於不死不休。
打不過就走,哪怕不敵,保命也不難。
可惜。
事情的發展跟他想象的不一樣……他以為自己怎麼都能算是一個棋手了,到頭來竟然還是淪為了棋子!
「玉皇!道尊!大乘!我淦你們你八輩子祖宗!」
原始天帝的魂光燃燒,接連曝出幾個名字,「天殺的!」
「我早該知道的!你們這群老逼登怎麼會那麼好心,取用無上大丹,助我恢複巔峰?!」
「你們這幫卑鄙無恥的古帝霸主,竟然在丹裡下暗手?!」
「我詛咒你們,你們生兒子沒***……啊!」
他發出嘶吼,魂光幾乎要炸開了。
可怕的紋理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魂光上,從他的殘血碎骨中交織蔓延。
與此同時,紅毛七雄投來詫異目光,他們算是從原始的控訴中聽出了點脈絡——哦,敢情這不是自願犧牲的敢死隊哈?!
「他怎麼想的?」
紅蓮仙帝先是無語,而後連連搖頭,「竟敢與昔日的霸主們做交易?」
「哪怕我的父親就是其中的一員,尊為魔帝……可我還是要說,這真的不是一件明智之舉,那十人每一個都是坑死人不償命的大惡人。」
他「大義滅親」,開了地圖炮,儘管魔帝也是昔日十大霸主之一。
可正是因此,他的感觸最深……那是一群相當擬人的玩意兒!
論缺德,詭異不祥在他們麵前都矮了一頭。
跟古帝霸主們待久了,看高原意識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原始,掉坑裡了……不過,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竟還有一人……大乘!」
另一尊紅毛仙帝歎息,「這一戰,我等如履薄冰……紅蓮你說,我們能走到對岸嗎?」
他有些悲觀。
敵人太多了,也太強了,哪怕他們紅毛七雄組成戰隊出道,卻也沒有足夠的自信,能笑到最後。
「儘力吧,人生就是這樣坎坷跌宕,往日我們不都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紅蓮仙帝感歎,竭儘所能,催動最後所剩的不多戰力,試圖阻擋那一座祭壇的卷土重來。
這是一場亂戰。
紅毛七雄,駕馭高原偉力凝聚戰體,對抗一尊凝聚了超脫之光的道尊外,還要搏殺玉皇,讓他獻祭高原的圖謀不能得逞。
若非原始送來了大禮包,讓他們一個個產生了超乎世人預料的蛻變,恐怕早就崩潰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或許算玉皇等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這不能怪他們……畢竟,魔帝太生猛了!
此前所見,「銅棺主」隻手遮天,要將世間不乾人事的混蛋家夥一網打儘,在那時,有蟜沒有被放過,道尊沒有被放過,大乘沒有被放過……祭道中的強者裡,唯有魔帝被放過了,門都焊死,隻為不讓他上車!
「銅棺主」沒有說什麼,但他的做法已經是對魔帝的最高認可——他判斷,如果將魔帝拉入史前,很可能在將之打死前,魔帝就已經悍然證道,徹底淩駕在祭道之上!
換而言之,即使是未曾超脫的魔帝,也有了跟「銅棺主」過上一兩招的資格,如此才能為自己爭取到刹那的證道契機!
後來所發生的事情也在證明這一點,在魔帝沒能上車的情況下,他發動了絕世的一擊,那一瞬間的光輝照破了所有的古史,極致的一拳,將「銅棺主」都撼動了!
正是因此,才有隨後的漏網之魚,「銅棺主」的魚網被高原意識抓住機會撕碎,給對手添堵。
這樣的猛人,誰能不忌憚?
這是當世最接近祭道之上境界的蓋世強者!
侵犯他的地盤,自然要找一個上好的炮灰去開道!
思來想去……原始,就決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