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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仙路第二百零八章金丹降臨
接下來,戴家眾人察覺到,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索性把熊山上人押回城望月城內。
臨走前,還沒忘了放一把火,把城外的林氏魚塘燒個一乾二淨。
熊山上人受製於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戴家這幫強盜,在自己地盤上暴打自己一頓不說,還屠殺自己的手下雜役,肆意破壞自己新修建的魚塘,伴隨著熊熊火光,將先前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同樣也打破了他對未來美好的幻象。
剛來魯國準備從良的他,心底裡沒來由湧出一股酸楚,眼角忍不住有些濕潤。
這幫畜牲,也太欺負人了
“吱呀”
望月城內某洞府的地下,陰暗潮濕的逼仄空間中,被戴家眾人臨時改造成一個囚獄,將擒下的熊山上人綁在樁上。
當然,無論是鐵樁還是繩索,都至少是煉製高階法器的靈材,防止熊山上人逃脫。
戴不動還不放心,用禁靈符把其修為封掉,又在眉心貼了張符,把泥丸宮也給他封了,這下可算是插翅難逃。
“啪啪”
一名戴家子弟手裡拿著鞭子,在地上用力甩了兩下,然後不懷好意地瞅著熊山上人,看得他渾身涼颼颼的。
“劈裡啪啦”
又一名戴家子弟手上拿著烙鐵,在火盆裡烤著,嘴角也露出了一絲變態般的興奮,熊山上人菊花一緊。
“察察”
還有一名戴家子弟手持鍘刀,磨刀霍霍舔著嘴唇,眼中的殘忍之色一閃而過。
熊山上人看得心驚肉跳,這幫人簡直就是不做人啊
說好的大家都是上過學的,你們書院先生們就是這樣教你們的你們魯國不是儒門的天下嗎怎麼感覺跟魔道一樣殘忍
戴家一幫人表示他們已經很溫和了,這些還都隻是跟凡間衙門學的,類似魔道修士那種抽魂煉魄,剝皮吸血他們是不會做的。
可即便這樣,熊山上人還是被折磨得不輕,失去修為根本沒辦法抵抗酷刑,一個人在囚獄中慘叫連連。
這段時間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終於,一番折磨之後。
熊山上人被搞得奄奄一息,痛不欲生。
戴不動大馬金刀坐在他麵前,開始了審問。
“你的真正名字是什麼,不要給我虛報馬甲”
“熊山熊山上人”
“那你當年假扮步沛迎,所說的萬柳書院又在哪”
“什麼萬柳書院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戴不動看他不承認,吩咐手下上前,繼續大刑伺候。
“啊哎幼嗷”
結果不論什麼手段,都證明眼下這個絡腮大漢,就是此人真正的麵貌,沒有任何易過容的痕跡。
朱兌友這時也緊皺眉頭,難道這個熊山上人,和當年那個白衣青年,的確不是同一個人
他接過話來審問
“淨蓮居士和你是什麼關係”
“是我師傅”
“你還真有個元嬰期的師傅”
“沒沒錯”
眾人紛紛大驚,此刻又有些猶豫不定,覺得這事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的推測。
“那他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也在找”
熊山上人這時候雖然上氣不接下氣,但不影響他搬後台,沒想到魯國距大宋東海這麼遠,竟然也有人聽說過淨蓮居士的威名。
師傅原來這麼厲害
心裡又重新燃起一絲希望,企圖用這點來爭取一下生機。
但是戴家眾人先前早有心理準備,並不買賬。
你師傅現在整天被正魔兩方追殺,自身難保不說,哪有功夫來救你
何況這次也是戴不動唯一翻身的機會,如果追不回贓款,大家都要玩完,橫豎都是一條不歸路,那就索性一搏,哪怕是得罪元嬰期修士也在所不惜,他們早就孤注一擲了。
隻不過想到贓款,戴不動結合剛才熊山上人那窮酸的身價,忍不住出言詢問
“你這幾日變賣我戴家在望月城的產業,得到的贓款都去哪了”
熊山上人一臉茫然“什麼贓款變賣產業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隻是個小小的打工人啊”
戴不動示意左右,手下人立馬會意,揮舞著手上的刑具上去又是一頓輸出。
“啊不”
熊山上人撕心裂肺一通大叫,根本傳不出地下囚室,被綁在鐵樁之上血染衣襟。
接下來無論怎樣刑訊逼供,熊山上人死活不肯承認。
“那你師傅賜給你的那隻布陣傀儡呢去哪了,怎麼沒有看到”
“什麼布陣傀儡,我壓根就沒有啊”
“一派胡言,你師傅是元嬰期大能,豈能不給你一個保命護身的手段”
“有是有,但是在從大宋到魯國的後半段路程中,被我遇到危急關頭給用掉了”
這幾年路過無數窮山惡水,倘若不是金丹期,僅憑築基期闖過來的確太難,熊山上人把師傅給自己的護身符用掉了,也是無奈之舉。
不然戴家這幫人還真就拿不下他。
不過這些隻是一麵之詞,戴家眾人不知真假,加大用刑。
慘叫持續了一陣,再次緩過來後,熊山上人已經皮開肉綻,有些地方傷口化膿,深可見骨,淒慘無比。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埋伏我族金丹真人,並將其成功暗算的。事後得到的法寶藏在哪裡,玉碟又在哪裡”
“我我沒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嗬嗬唔”
熊山上人雙眼視線模湖,喉頭不停冒血,都快被折磨地神誌不清了。
戴家眾人這才不得已收手,略微貼了幾張廉價的療傷符籙,把他的命先吊起來。
大家一起看向朱兌友,遇事不決就請教他。
“朱兄,從今日的交手來看,此人應該並無擊殺我族真人的能力,會不會是搞錯了”
朱兌友沉吟良久,仔細回想過往所有細節後,也不由點了點頭
“如今看來,凶手的確不像此人,他很有可能是一個背鍋俠,替那個白衣青年承擔了這一切。”
“而白衣青年既然能冒充他人,並且知道他師傅是元嬰期大能淨蓮居士,那說明和熊山上人有一定的過節,很有可能是他的故人。”
“剛才根據審訊口供中所言,熊山上人說他來自遙遠的宋國,那麼那個白衣青年,也應該來自異國他鄉,說不定也出身宋國。”
“那麼”
朱兌友上前一步,用手抬起了熊山上人的下巴,對著他厲聲問道
“說,你曾經有過什麼仇家,喜歡報你的名號四處宣揚”
熊山上人耷拉著眼袋,腦袋裡緩慢運轉,想了半天也無法鎖定真凶,畢竟他以前乾劫匪勾當,得罪的人海了去了,鬼知道是誰在用他名號招搖童騙
“我也不知道。”
朱兌友此刻思路清晰,隻是緊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