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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金丹期大戰還在繼續,隻不過瀘江盟這邊人人掛彩,甚至又少了一人。
原來戴家金丹真人趁著所有人沒有預料,直接催動重陽天柱陣的終極殺招,引爆了天上的兩輪驕陽
火焰風暴瞬間席卷的同時,不光將所有人打了個措不及防,甚至再度乾掉了一名楊家的金丹期真人。
待楊家老祖從頭昏腦脹中恢複過來,發現自己家又死了一名金丹期修士後,氣得幾欲發狂。
這次出征,仗還沒打完,就已經損失了兩名族內金丹期修士,簡直虧到姥姥家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在場的其他金丹真人都在混水摸魚,隻有楊家才是真正的全力以赴,他們和戴家是死敵,自然是殺紅了眼。
戴家的主要目的也是削弱楊家,有機會殺人,肯定也是找仇恨值高的目標。
而重陽天柱陣經過這次自爆後,重新凝聚出來的重陽威力大減,已經漸漸不足為慮。
戴家金丹真人心如明鏡,甚至萌生死誌,他知道自己如果逃跑,戴家上上下下一個也活不了,隻有堅持下去,才能給族中那幾路精英火種,爭取撤退的時間。
山腰楓林之中,藏經閣前。
兩撥人馬已經大戰一團,一方有足足兩百人,另一方隻有幾十人,但是人數少的一方壓著人數多的一方打。
原來戴家這幫精英火種,個個都是年輕俊傑,甚至有好幾個青年築基,也就是曾經參與奪嫡之爭的家族天才,一個個實力哪怕不如戴不動,也差不了太多。
再加上好幾個成熟穩重的族老,還有一幫有潛力的族人,光築基期就有接近十人,把瀘江盟這股小部隊打得抱頭鼠竄。
林山沒有發揮全部實力,隻是先使用常規手段對敵。
畢竟神通法術見不得光,法寶也都借給了黑骷魔君,再加上他要保護車上近百人的手下,這些人可都是他的班底心腹,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萬萬不能讓其夭折。
不過好在有湛空大師在一旁幫襯,所有人齊心協力擠在傀儡戰車上防禦,林山不停地撒豆成兵,一株株豆兵圍著他們抵擋戴家修士,其中的四株金絲桃木和兩株豌豆射手散發築基期的氣息,讓眾人驚詫不已。
東海的交人少女也被他召喚過來湊數,總算是暫時穩住了陣腳。
湛空大師暗讚自己有先見之明,他老人家就知道,林氏商會這小子來曆很不簡單,絕對隱藏得很深,跟在他身邊準沒錯。
不過來時扒車跟著他們的那幫修士們,一個個全都倒了大黴,被戴家的火種部隊斬殺殆儘,看得車上一幫萌新們瑟瑟發抖。
林山倒是毫無畏懼,與麵前這幫人針鋒相對,甚至還隱隱打起了他們的注意。
鬼知道這張幫人剛剛從藏經閣出來,帶走了什麼重要的功法典籍
而戴家領頭的族老看到林山這幫人比較難啃,也沒有和他糾纏的意思,直接帶人就打算先行撤離,隻是他們臨走前的眼神,似乎想把林山和湛空大師的麵容牢牢記住,給人一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架勢。
這下不光林山不爽了,湛空大師也不爽了。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怎麼,還想以後報複咋滴
二人對視一眼,立馬也不藏拙了,各自使出手段攔住不讓他們走,禁空禁製是無差彆影響所有人,戴家人也不例外,想走就得過我們這關。
林山直接給手下的樹妖們分兵器,一件件各色法器扔到它們手上,樹妖們戰力倍生,一個個張牙舞爪衝了上去,哪怕被戴家人打爆也悍不畏死。
當初在大宋落鬆山脈葬毒大峽穀中,那次路過花海,他不知道收了多少種子,普通樹妖簡直應有儘有,至於中低階法器,同樣也是多得堆不下,一點都不心疼。
湛空大師同樣沒閒著,他老人家雖然交遊廣闊,是很多宗門世家的座上賓,甚至自己家的老巢也有層層大陣保護,跟個烏龜殼一樣安全,但並不代表願意被威脅。
此時他正連同身後十幾個徒子徒孫,一起誦咒施法,單手指地,一圈圈黃色光暈忽閃,地下土靈氣開始醞釀上湧。
“上法安鎮,普告萬靈,嶽瀆真官,土地袛靈,左社右稷,不得妄驚,回向正道,內外澄清,各安方位,備守壇庭”
隨著他們念咒響起,一陣冥風微起,虛空中出現了一雙眼,一股龐大的威壓降臨,似乎有位土地山神被召喚出來,雖不顯露於世,可在場眾人全都能感應的到。
地上飛揚的塵土瞬間被撫平,所有人的肩膀都微微一沉,一道透明輪廓在陽光下投射出一個巨大的影子。
“蓬蓬蓬”
那個影子單手施法,一道道土牢遍起四周,從腳下拔地而上,將戴家一行人全部困住,任他們左右衝突不得。
這下就連林山都嚇一跳,這什麼範圍控場法術,這麼猛
“安土地神咒,香火秘術”
一道驚呼響起,竟然有人一眼看出了來曆,原來是跟班吳翰橋。
林山趕忙轉身,不由詢問與他“你知道此術來曆”
吳翰橋是景陽學宮高徒,景陽學宮是魯國排名第二的學府,裡麵藏書浩如煙海,他在求學期間曾博覽學宮館藏,腹中存有大量知識,苦無用武之地,今日恰好認出來,連忙給老大解釋。
“我曾在書中看到過,據說百萬年前,那時這方天地神靈遍地,山有山神水有水神,此術原為禱告之法,結壇招遣土地神袛,以使之代為凡夫奏告上天,保衛正道所用。”
“後來不知天地發生了什麼大變,香火成神之道逐漸被壓製,人間的那些正神邪神全都退向了地府,所有和信仰沾邊的東西都被掘地三尺銷毀,這些香火秘術成為無根之萍,也都陸續失傳。”
“而今內丹大道盛行,修仙者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再向彆人精神資糧,故而那些古老神話都成為了傳說,各路牛鬼蛇神也都消失不見。”
“眼前湛空大師所用的安土地神咒,似乎是被改造過的,從一個召喚秘法變成了困敵秘術”
吳翰橋前麵還能解釋一下,說到後麵自己也有點不太確信了。
湛空大師倒是悠閒,這老家夥一邊指揮徒子徒孫,對那一幫戴家修士死命壓製,配合林山的撒豆成兵拖住這幫人,一邊還給他們主動解釋起來。
“小娃娃見識不少,竟然還能認出此術,想來是名校學府出來的學子,怪不得能被林會長器重。”
“老夫這門香火秘術,的確脫胎於曾經的安土地神咒,要知道土地神靈隻是離開人間,但並不是消失不在了,而是去往了陰曹地府,所以召喚一道冥影幫忙,還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秘術就是秘術,不是法術也不是神通,但凡使用總是要消耗透支一些東西,精血、神魂、修為、潛力、甚至靈根都不是不可能,而我這道香火秘術,消耗的自然也是”
“”
所有人靜靜看著他。
“呃那個”
湛空大師本來還輕鬆寫意,可說到這裡卻突然閉口不言。
甚至有些慌亂,冷汗一滴一滴流了下來。
因為他猛然間回想起了,魯國儒門一直在銷毀香火信仰,凡有膽敢私藏這玩意兒的,都會被找上門教育,後果十分嚴重。
湛空大師暗罵自己老湖塗,一時間得意忘形,差點說漏了嘴。
眾人原本還眼巴巴看著他吹牛,結果到這兒突然停了,一個個都目露懷疑地盯著他。
尤其是林山,眼裡不知為何閃過餓狼般危險的目光,看著他就像一隻美味的羔羊,湛空大師渾身一激靈
“大師,您老身上,該不會有香火願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