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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做大指揮一幫手下,在那裡旁若無人收拾景軒二老的屍身,但是沒人敢於阻攔。
那十五家登門吊唁的金丹真人,還有其身後帶的一幫門人,已經傻掉在當場了。
他們的大粗腿,還沒來得及發力呢,怎麼突然就沒了
剛才那一下偷襲太快,導致很多金丹期以下修士根本就沒有看清,隻是很快速兩道白光在眼前一閃而過
景軒二老就成了無頭屍體,毫無反抗之力被殺掉。
不光震驚了上門吊唁的人,連所有盟友都差點沒驚掉眼珠子
原來林教主這麼厲害
堪比金丹後期的對手,說殺就殺
其實,聯手堪比金丹後期,畢竟不是真正的金丹後期,分開擊破沒有想象中那麼難,更何況是偷襲。
景軒二老本身也沒有防備,再加上定煞五行鐘這種古寶的特殊性,來個刁鑽的出其不意,他們極短時間內根本防不勝防。
不是二老大意,而是林山這招神來之筆,簡直出乎所有人預料。
因為這裡不是斷崖禁地,而是魯國儒門國度的地盤。
講究先禮後兵。
一般來說,發生爭端之前,都是要先提前商量好,兩方徹底沒得談了,才會把大義方麵給對方定性、說死,然後開戰。
像林山這種二話不說,直接殺人的,在正式場合很難見到。
這裡是瀘江盟,現場超過八十多家勢力齊聚於此,又不是荒山野嶺,沒有人料到他敢暴起發難,痛下殺手。
而且景軒二老這等高手,在金丹期中都是大名鼎鼎的存在,一般人就算是偷襲也很難成功。
關鍵是眾目睽睽之下很難隱藏蓄力。
不過林山神識強大,遠超彆人,他想隱瞞蓄力,彆人不注意也發現不了。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沒有人敢當麵指責林山不講武德。
而是人人自危
誰能料到這次來吊唁,反而成了給自己人吊唁了,這位年輕教主實力恐怖,竟然是深藏不露,扮豬吃老虎的主。
“噗通”
廣場外傳來兩道落水聲,景軒二老的屍體被尋古教門人綁了大石,沉入大澤之中。
“教主,請過目。”
高做大很節儉,把二老的衣物配飾都扒掉,防止漏過什麼寶物。
關鍵他還很長心,特地挖開二老丹田,沉湖之前看看裡麵有沒有本命法寶遺留。
沒想到還真挖了出來兩件,一同呈上。
這種緊張時刻能想到這點,已經超過絕大多數築基期修士了。
“嗯,不錯”
林山點頭讚賞,難得對他笑了笑。
這家夥會拍馬屁不說,還心細如發,值得回去栽培一下。
儲物袋隨便看了兩眼便收起來,這二老倒是有些家資,靈石加起來十幾二十萬,散修能成這樣也不錯了。
還有不少亂七八糟的材料,應該是斷崖禁地中摘獲的。
法寶就是那兩件丹田中挖出來的本命法寶。
都是中品法寶
兩個賣相一模一樣的竹筒。
隻不過裡麵裝的不一樣。
扒掉圓形塞蓋,一個盛著黑色墨水的東西,另一個則是金漆的粘稠溶液。
林山不懂怎麼用,先收起來再說。
在這段時間,沒有人敢說話,全都噤若寒蟬。
景軒二老都說殺就殺,這也太凶殘了
直接刷新了大家對這位年輕教主的認知。
打破常規,不合常理。
跳出框架,天馬行空。
此子,行為不可捉摸,不能亂來
“嗯,剛才你們說到哪了,繼續啊,彆停”
林山抬起頭,問向了前後左右。
所有人麵麵相覷,不明白他又想做什麼。
“林教主,剛才我們好像在說賭鬥的事情”
楊真人有點不確定地回道,他也有點把握不住這位的性格,說起話來帶著小心翼翼。
“哦,賭鬥啊,這個規則我好像聽說過。”
“不錯,我感覺可以一試。”
“遇到事情不能蠻乾,還是要以文明的方式解決,打打殺殺不是最終目的,和氣生財才是共贏之道。”
眾人一陣心驚。
剛剛明明是你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粗暴出手打殺的,現在反而跟我們說起和氣生財
林山一臉認真地解釋。
“諸位,我這人一向以理服人,並不是有意殺人的,你們不要害怕。”
大家一臉不信,依舊驚魂未定。
生怕他一言不合,再對自己也下手。
“今日,為我楊老盟主的追悼大會,紀念他老人家生前的功績,還有死後祈禱在天之靈保佑瀘江盟。”
“這本是莊嚴、肅穆、神聖的場合。”
“景軒二老不同於諸位,沒有提前一個月告知要來參加吊唁,不在邀請和同意的名單上麵。”
“反而隱藏身形,混入這裡,意圖不軌,借機行刺,屬於不速之客”
林山坐在高台上,風輕雲淡,侃侃而談。
他知道在魯國,很多時候要入鄉隨俗,也不能太過張狂肆意,那樣隻會成為眾矢之的,最終引來外界更高勢力的介入和製裁。
但是事後講道理,又不是不會。
“關鍵的是,這二人還口吐狂言,要在楊老盟主的追悼儀式上,讓我們瀘江盟白事兒見血”
“你們瞧瞧,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得虧他們出身於商陽學宮,還是魯國赫赫有名的修真學府,竟然如此罔顧禮教”
“當年究竟如何為人師表,又誤導了多少莘莘學子”
林山義正辭嚴,臉上竟然有光
“商陽學宮把他們驅除出府,想來也是看出了二人缺乏仁義教養,人麵獸心,果然不愧是我儒門楷模。”
“我林山雖然出身微末之間,但也熟讀春秋,儘覽論語,遇此狂徒,在我瀘江盟放肆叫囂,豈能縱容為禍,忍氣吞聲”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此等不忠不義,無仁無德,強闖家門,欺壓弱小的惡徒,人人得以誅之”
他先把景軒二老搞臭,再把商陽學宮這個背景美化一下摘掉,又拉低自己的身位,轉眼間就變成了以弱擊強,出手自衛的境地。
在場眾人也都讀過書,雖然不懂什麼是春秋,什麼又是論語,或多或少也能明白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