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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教教主一頭紮進了自家山門。
前腳剛進,後腳陣法開啟。
一道道金色光架在四周交錯,轉眼間鑄成一個包裹全山的菱形鳥巢,看起來陣法品控相當不錯
林山出手打了幾下,竟然剛硬無比。
“邦邦邦”
這聲音震天響,很多鳥雀飛蟲被驚起,外麵遠觀如同大雨倒卷,撲棱棱全都飛上了天
山裡還有很多的鳥雀被陣法阻攔,撞得暈頭轉向又栽了下去。
這動靜不小,把周邊其他勢力也都給驚動了。
很快就能在天空看到。
周邊以及對麵的其他八座靈山,也全都亮起了五顏六色的陣法光芒。
從這就能看出來,此地平日裡並不太平,互相之間勾心鬥角,一出什麼事情全都杯弓蛇影,生怕會連累波及。
戎教教主落下去,立馬有下屬上來噓寒問暖,簇擁著他走進大殿裡歇息。
同時走出另外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接管陣法防禦山門。
“來者何方貴客,不知和我教有何恩怨,有話好好說,萬事皆可商量,和氣生財,切莫打打殺殺。”
此人麵容白淨,賣相像個私塾先生,說話跟正道一樣,林山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是何人戎教教主呢,叫他滾出來”
此人沒有生氣,而是一臉和善,笑著拱手。
“我為戎教副教主,黔布,閣下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但講無妨。”
林山眯著眼,仔細打量這座靈山。
單人麵對一個教派,並且殺上對方山門,對他來說還是頭一次。
並且周圍有那麼多勢力,是敵是友不好說,由不得他不謹慎。
畢竟這裡是魔道國度,一切都是陌生。
經過剛才的一番鬨騰,周圍的勢力把自家防護好,也都成群飛過來遠遠隔著觀戰。
他們怕單獨出來殃及自身,吃瓜群眾很容易誤傷,所以才等湊夠人後才敢看熱鬨。
尤其是看到一個黑袍人,特地過來找戎教的麻煩,一個個七嘴八舌討論不休。
“這是誰啊,怎麼感覺好像從來沒見過”
“黑袍遮得這麼嚴實,鬼知道見沒見過,要不你用神識掃查試一試”
“你這什麼餿主意,是想讓我跟彆人乾架吧”
“這黑袍人膽子也真夠大,孤身一人打到對麵山門,也不怕被人家以逸待勞反收拾了。”
“他哪裡一個人了,身邊不還有倆麼”
“一個築基期,一個練氣期,這倆軟肋不拖他後腿就算不錯了”
林山細細一數,足足十餘名金丹期修士
頓時心頭凝重。
九曜峰地界,還真是藏龍臥虎。
人數一多,數量上的優勢,足以量變產生質變。
就如同當初的鹿缺老祖再厲害,打上尋古教山門被瀘江盟的一幫金丹真人們堵住,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隻不過這邊觀情況,似乎都是找樂子看熱鬨的。
林山初來乍到,不太清楚當地的背景和規矩,不過也沒有特彆慫,而是上來就先聲奪人
“你們戎教教主,偷了我的魔金級幼崽,今日倘若不歸還,彆怪我辣手血洗你們滿門”
“”
戎教副教主黔布直接就愣了。
我家教主偷你魔寵
周圍十幾名金丹真人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半信半疑。
“我們戎教本來就是賣魔寵批發的,會偷你的魔寵這、這怕不是有什麼誤會”
副教主黔布覺得,這個聽起來似乎有點荒謬。
而大殿中正在補血療傷的戎教教主聽到後,差點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當即大喊
“胡說,什麼魔金級幼崽,你有麼我就偷你”
外麵鄰居們都聽了出來,這大陣中的宮殿內,傳來的是戎教教主的聲音。
感覺好像中氣不足,很虛弱的樣子。
難道
戎教教主外出一趟,元氣大傷
這幫鄰居們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山則是笑了,站在天上俯視下方。
“戎教教主,死鴨子嘴硬本教主雖然不止一頭魔寵,但也不可能任憑失竊無動於衷況且”
“不是,還沒請教閣下大名”
副教主黔布插話,生怕戎教教主說太多,暴露了自己虛弱的事實,給外人可乘之機。
周圍這幫人如狼似虎,沒一個善茬,他整天守家都得緊繃神經,可千萬彆翻車了。
“鯤教教主,姬無缺。”
林山說出自己來曆的同時,還向四周一抱拳,隱晦跟周圍人打個招呼,表達自己的善意。
那幫金丹真人全都不置可否,隻是靜靜觀察這邊,林山也不以為意。
副教主黔布一邊指揮弟子們防守,一邊在這裡小心應付。
“鯤教似乎不是楚國東南部的本土勢力。姬教主跨域前來,闖入我九曜峰地界拿人,似乎有些不合規矩。”
林山雙眼清光上湧,透過大陣觀察著戎教教內,嘴上振振有詞。
“規矩我隻知道,偷寶當還,天經地義。”
“那頭魔金級幼崽,是我和朱雀獄副獄主,昌黎魔寨二長老聯手獲得,結果被戎教教主這個小人中途掉包截走,實屬可恨”
“今日,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以逃得一時”
這倒打一耙屬實厲害
戎教教主本來不想理會外麵,隻顧著自己養傷。
但那個鯤教教主也忒氣人了
什麼我偷你的就算了,還聯合朱雀獄副獄主、昌黎魔寨二長老一起獲得
合著我成外人了
你之前認識那倆麼
你就敢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