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可以活很久,總能什麼都學會的,沒必要著急。
無聊的她慢慢睡了過去,再醒來迎接的就是一碗看著就很苦的黑漆漆的藥。
她沒病怎麼可能真吃呢,她讓夏草把藥放下,喝了點水潤了潤嗓子才啞著聲音說道“夏草麻煩你去給我買點飯菜回來,錢在那邊梳妝台上的匣子裡,你自己去取。”
夏草老實聽話的拿錢出去,張澄元等了一會兒直接把藥收進了格子空間裡。
一連兩天都是如此,這期間張玉芝一次都沒再來了,張澄元也不失望。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奴婢而已,生病了主子能來看她一次,她就應該感激涕零,恨不得為主子拋頭顱灑熱血了。
今天就是之前看到的第三天,她的高燒也該退了。
她從新給自己吃了點藥,讓身體不再有發燒的症狀,隻是咳嗽的症狀還是保留了下來,同時讓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基本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作為一個高燒三天的人,臉色絕對不能太好,之前雖然也臉色蒼白虛弱,可還不夠,她得在有點病弱感才行,比如臉頰凹陷暗沉一些,嘴巴無色起皮,身子還有些有氣無力。
準備好這些,她才裝扮妥當去給張玉芝請安。
打開門,院子裡綠衣服的二等丫鬟在其間穿梭指揮,三等粗使丫鬟在認真做著活兒。
她這裡的動靜在不算吵鬨的院子裡,倒是讓每個人都聽到了,隻是三等粗使丫鬟沒有一個抬頭看的,綠衣服的二等丫鬟卻紛紛看過來。
湊在一起的幾人不免竊竊私語,對此張澄元並不想理會,她粗略掃了一眼便朝大小姐的屋子而去。
她不敢隨便亂用天賦技能查看這些人,她不清楚那些人裡有沒有劇情裡沒提到的天道主,所以她打算苟一手。
走到敞開的門前,張澄元朝裡望了望,剛看清楚裡邊的情況,就對上了玲瓏的眼睛。
大小姐張玉芝的貼身大丫鬟有四個,除了她和玲瓏外,還有如意和琉珠。
屋裡,大小姐側躺在美人塌上看書,旁邊玲瓏在打扇,如意在捶腿,琉珠在給大小姐剝葡萄,畫麵十分唯美。
張澄元立馬衝玲瓏笑了笑,眼神示意了下,就安靜等著。
玲瓏微微俯身在大小姐耳邊輕聲提醒“小姐,小元在門口。”
張玉芝聞言抬頭看去,就見低頭靜候的張小元,這才想起來她之前生病的事兒,驚喜的喊她進來“小元快進來。”
張澄元繼續保持謙卑恭敬的姿態,儀態中規中矩的過去,走至她三米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撲通”一聲毫不作假的跪下,結結實實的給張玉芝磕了一個頭,抬頭時眼眶裡已經有眼淚在打轉了。
她張了張嘴,卻隻能發出一點沙啞的音節,卻說不出話來,明顯是啞了的樣子。
張玉芝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明明給她請了大夫,怎麼還是啞了?
張澄元一來就對張玉芝開著鑒定了,自然沒有錯過她的心理活動。
她這幾天也不是真的是完全鹹魚,她讓夏草幫自己打探了一下她父母的情況,有了一個合理猜測。
原主能熬過去,可能是因為原主父母給原主請了大夫,而這一世因為張玉芝這個蝴蝶帶來的效應,才沒有原主父母的事。
張玉芝有些許愧疚,她起身親自扶起張澄元,溫聲道“不管你怎樣,你都是我的大丫鬟。”
張澄元詫異的看著她,不過一瞬間就連連搖頭,眼淚滾滾而出,想要說話可怎麼都說不出來,她試圖比劃讓大小姐明白,可明顯是行不通的。
大小姐微微皺眉心中已經有了些許不悅,張澄元注意到了,她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比劃執筆寫字的樣子,大小姐總算看懂了。
張玉芝眼神瞥了一下身側的玲瓏吩咐道“玲瓏,去拿紙筆。”
玲瓏行禮應“是”,趕緊去讓人找來。
張澄元緊張的握著自己的手,眼巴巴的看著張玉芝。
片刻功夫,玲瓏就去而複返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綠衣丫鬟。
她端來凳子讓那丫鬟把托盤放在凳子上,張澄元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繼續瞅著張玉芝。
張玉芝抬了抬下巴,有些施舍道“寫吧。”
張澄元跪在凳子旁邊,執筆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