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少訓養了個又野又嬌的遲崽崽!!
淩燼遲站在烈日底下,頭頂是碧藍如洗的天空。
才不一會兒,額頭上就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子彈“嘭”的一聲,一顆子彈從槍口射出,劃破空氣的阻力,精準地打在了目標上。
感受到後背抵住的胸膛,淩燼遲一怔,有些驚訝。
他不知道沈懿沉是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而他竟然也沒有聽到一絲的動靜。
“為什麼突然想練槍?”沈懿沉輕聲問道。
“小爺我想練就練,關你屁事!”
沈懿沉笑了笑,呼吸噴在身前人的頸側,繼續說道“很緊張嗎?都出汗了。”
淩燼遲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聽話,槍……”沈懿沉話未說完,就被懷裡轉過來的人把槍口抵在了他腦袋上,毫不猶豫的做勢就要開槍。
周圍安靜了片刻。
一旁的季削嚇得臉都白了。
這才剛學會,就敢拿槍指著人,也不怕擦槍走火。
他禮貌開口,“淩小少爺,你這……”
“我指他,關你什麼事兒啊。”淩燼遲不耐煩地嗤笑一聲,隨即倨傲地看向沈懿沉,“沈懿沉,本少爺我要是失手了怎麼辦?”
話落,對方沒回答他,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反而卻讓他有種被獵手鎖定的錯覺。
淩燼遲突然就很不爽,很煩躁。
明明現在自己才是淩駕於他之上,拿槍的那人。
可他沒有從沈懿沉的臉上找到一絲驚慌或者不安,對方的眼神依然是那麼平靜,絲毫看不出情緒。
沈懿沉目光緊鎖著他,狗崽崽手握槍的姿勢十分標準,但握槍的手不穩定,隱約有一絲的抖。
淩燼遲視線盯著他那張冷峻又禁欲的臉看了幾秒,幽幽說了句“戴眼鏡就是人模人樣的畜牲。”
聽言,沈懿沉忽然輕笑出聲,他伸手握住了淩燼遲手中的槍,輕輕拉開他的手指。
“真是無趣。”淩燼遲又說了句,便也主動鬆了手。
隨即微微抬起眉梢,一字一頓“沈懿沉,除了所謂的破感情外,可彆給本少爺加其他濾鏡,千萬彆。”
他是長了一張乖張帥氣的臉,但他可從來沒說過他是乖乖崽,好哄又好說話的。
淩燼遲說完,然後轉身離開。
沈懿沉看著淩燼遲離開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眼神裡多了幾分深思。
這脾氣莫名來得有些奇怪。
季削看不懂這個氛圍,更不敢去看沈懿沉的臉色。
片刻後,沈懿沉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你教他拿的槍?”
他能想到是狗崽崽命令的,但季削作為他的下屬有權利去拒絕。
何況他自己之前就拿槍威脅過他,那時看他都是害怕的,沒用過槍,萬一稍加不注意傷了狗崽崽自己怎麼辦。
冷寒的語氣,讓季削後背一寒,連忙低頭認錯,他也已經知道他早惹禍了。
“不會有下次。”季削向他保證,而後想起什麼,又說道:“沉少,剛淩少爺問我和沈季是什麼關係。”
沈懿沉聞言,手指微動,剛欲開口說什麼,隻見另一名保鏢走上來。
“沉少,威爾斯先生那邊請你,還有,溫家小姐也會來。”
溫家小姐?
沈懿沉皺眉“是談私事還是談公事?要是談公事溫家小姐怎麼會在?”
季削出聲道:“沉少,您私下和溫氏的合作終止了,溫氏集團裡溫小姐是有話語權的,估計是因為這事。”
聞言,沈懿沉像是才想起來有這事,眼尾微挑,伸手扶了扶鏡框,骨節分明的手指纖細分明,勻稱又修長。
這女人,之前和沈騁韞有婚約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沒見這溫小姐有半句挽留,現在……
“幾點?”
“沉少,我跟威先生的助手確認過了,說是七點半在希塔木酒店見麵。”
沈懿沉把手槍收了起來,吩咐季削:“他對這裡不熟,要是出去依舊跟著他,但彆跟太近,保持距離。”